21這是我想了半小時的標題
情報差不多都已經匯報結束,言峰綺禮的視線定格在虛空處,似乎在思考什么。
過了一會兒,神父突然詢問恩奇都:“archer去哪里了?”
恩奇都眼神飄移了一下:“他似乎是去找rider了,還說不讓我圍觀,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去找rider了嗎?”言峰綺禮語氣平靜,完全看不出對于這個不在他控制范圍的servant有什么感想,“他的魔力儲蓄還夠嗎?就算是archer職介的單獨行動能力也還是會有限制吧?”
聽這話音,似乎他已經知道了對方是去殺rider了的樣子。
一邊琢磨著言峰綺禮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恩奇都一邊慢慢地回答道:“魔力的話應該沒問題,因為他從來就不是逞能的人。”
言峰綺禮不置一詞:“是嗎。”
“你有什么計劃嗎?總不能就等著圣杯降臨吧?”恩奇都試圖轉移話題,順便試探一下言峰綺禮今后的計劃——畢竟人已經變了,目標肯定也會有變化。
他需要根據言峰綺禮的計劃安排一下競爭圣杯的事情。
雖然說把希望寄托在一個『摸』不著看不見的東西上是非常不理智的事情,但是恩奇都也已經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來實現自己的愿望了。
……好吧也許就算他知道了綺禮的計劃他也做不了什么,果然還是等吉爾回來再商量一下吧。
言峰綺禮漠然地說:“這些事情你不用管,繼續收集情報。其他的master現在都在哪里?”
“嗯……rider組大概在跨海大橋附近吧,吉爾在那邊不讓我靠近;saber組暫時找不到,似乎換了地方;至于berserker的master……”恩奇都默默地看了言峰綺禮一眼,“……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他在哪里吧?”別以為我跟吉爾回教會了就沒注意你的行動,好看的小說:都市點美錄!時臣辛辛苦苦把人弄個半死不活結果你這貨竟然……
被自己的servant戳穿曾經背著時臣老師救下敵人的行為,言峰綺禮面不改『色』。
不過也是,人都殺了還怕被知道以前還干過什么壞事?
又聊了幾句,發現言峰綺禮對自己想要向圣杯許的愿望閉口不談,對于接下來的計劃也什么都不透『露』,恩奇都放棄了繼續努力。
察覺到對方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做,并且不希望自己跟著,恩奇都從善如流地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默默地等著吉爾伽美什回來。
恩奇都并沒有等多久,他就感受到了自己摯友的氣息。
“你回來——”
那個‘啦’字還沒成音,就被溫軟的唇覆蓋住堵了回去。
恩奇都一怔,順從地啟開雙唇讓對方的舌長驅而入。
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舔』舐時的溫柔,汲取津『液』時細膩的動作,以及順著這番行為逐漸從自己這里緩慢流失至對方那邊的魔力。
這熟悉的感覺對恩奇都來說已經是非常遙遠的回憶了,遙遠到他都有點心神恍惚的地步。
雖然是被突然襲擊,但是恩奇都依然異常的冷靜。
對現代的人來說可能接吻什么的要注意場合,雙方身份,以及其中所深藏的含義。但是對習慣了烏魯克習俗的恩奇都來說,接吻不過就是象征雙方關系親密,代表雙方都不含惡意而已。
當年他跟吉爾伽美什在烏魯克的廣場打了幾天幾夜,終于摒棄前嫌認可對方的時候,他們就是以親吻作為契約的象征。
在烏魯克,為了拉近雙方的關系,就算是上個床都不算什么,更別提接吻了。
不過這次在圣杯戰爭帶來的奇跡下見面之后他和吉爾伽美什倒是一直沒什么動作……恩奇都是一方面因為生前最后一次見面的情況太慘烈,一方面是因為……這次見面,恩奇都已經發現了,雖然對他的態度變化并不大,但是眼前的吉爾伽美什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摯友了——
他變得更加堅強,也更加的難以捉『摸』了,這讓恩奇都有點困擾。
對恩奇都來說,他死后就去了英靈座,被召喚之后就來到現世。
但是對吉爾伽美什來說,恩奇都死后,他還經歷了很多,在漫長的孤獨生涯中哀嘆著死去,然后才來到英靈座。
在這段時間里,吉爾伽美什的變化是已經處于英靈座的恩奇都無從知曉的。
假如是恩奇都印象中的吉爾伽美什,那么在他們見面的時候,就應該上來跟他打一場發泄一下情緒,并且會在至少三天內持續『性』鬧別扭,就算不時地出現在他面前他也不會主動跟自己說話,甚至會刻意地無視恩奇都。
但是現在的吉爾伽美什,雖然的確在見面的時候看起來很生氣,卻完全沒有動手的跡象,情緒變化莫測,說生氣就生氣說原諒就原諒。
在盛怒的狀態下依然能夠克制自己的情緒不爆發,甚至能夠冷靜地進行詢問分析……雖然當時恩奇都沒有表現出來,但其實他那時是真的非常震驚……還有心疼。
雖然知道這樣的吉爾伽美什代表著對方更加的成熟,但恩奇都還是非常的不忍心,其他書友正在看:無窮天全文閱讀。
那個不知收斂的王竟然也學會了隱忍……他死后摯友到底是過了怎樣的日子啊,簡直都讓人不敢想象!
要知道,吉爾伽美什的脾氣可是被那群奉他為神之子天命之王的烏魯克人們給日積月累常年浸染給慣出來的!王不需要克制自己,更不需要體諒他人,想要發火就發火,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因為烏魯克不能沒有吉爾伽美什,因此他們不敢反抗,只能服從,而這正是將吉爾伽美什的脾氣慣出來的主要原因。
所以人民哪怕哀鴻遍野也不會去殺了吉爾伽美什,而僅僅是去求神明,希望神明能夠讓這位王克制一點。
——恩奇都認為,自己是作為‘王’的‘鎖鏈’而被造出來的。
而王,卻不需要枷鎖。
若是按照正常發展下去的話,恩奇都應該會和吉爾伽美什相看兩厭。
但是等到恩奇都人情世故都懂的差不多,語言的學習也進入尾聲的時候,恩奇都才發現了一個問題。
‘恩’在烏魯克語中是王的意思,‘奇都’則是半身的意思,那么‘恩奇都’這個名字的含義……是‘王的半身’?
覺得似乎自己忽略了什么的恩奇都當場就跑去找吉爾伽美什詢問,結果得到了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有想到的答案。
“這種事情我當然早就知道了。”
在花園里斜靠著被他親手馴服的獅子身上,愜意地喝著酒曬著太陽的王,對著飛奔而來就為了說這個話題的摯友悠然地解釋。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讓沙姆特去找你?讓你就在森林里跟野獸過一輩子豈不是很好嗎?你又不會跑出來。”
恩奇都睜大眼睛,表示還是不太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烏魯克的王無奈為自己遲鈍的摯友進一步說明:“‘王的半身’怎么可以跟野獸一直廝混下去!至少要帶來讓本王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吧?那群神明還真是會算計,估計是早就猜到我不可能放任你……哼,母親告訴我你的名字之后我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一開始的確是很不爽,但是看到你之后就不在意被算計這種事情了。”
“哈哈,那我還真是榮幸啊。”看到吉爾伽美什一副被本王如此特殊對待你怎么還不謝恩的樣子,恩奇都忍著笑為摯友順『毛』,“那這樣說來,沙姆特也是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的了?”
“當然,你的名字太明顯了。”
“……我說她怎么話里話外的不停地夸獎你的強大還讓我別討厭你……”
王放下酒杯,伸手把站在他面前還需要他仰視的恩奇都拉得跌倒在他身上。知道對方沒有惡意的恩奇都也就順著對方躺了下來,然后無語地翻過身來仰頭看著俯視自己的王,覺得連視線角度這種小事都斤斤計較的王太掉價了。
恍若世界上最華美的紅寶石般『色』澤艷麗的豎瞳盯著恩奇都,王的語氣有點微妙:“你討厭過我?”
恩奇都心想這不是廢話么不討厭你我為什么找你決斗啊,但是既然對方是吉爾伽美什,那就不能這么說,不然王鬧起脾氣來那些大臣又要來找他了。
于是恩奇都委婉地開口說道:“我現在很喜歡你啊。”
王看起來還是有些不滿意:“你還喜歡什么?”
敏銳的直覺讓恩奇都咽下‘我還喜歡沙姆特還喜歡森林里的大家還喜歡很多’這句話:“不管我以前怎么樣,還喜歡什么……我現在最喜歡你就夠了啊,其他書友正在看:紅『色』仕途!”
王似乎終于滿意了,附身低頭,輕輕地親吻摯友,加深對方對契約的印象。
“這可是你說的,恩奇都。”
……
…………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恩奇都突然察覺到哪里不對。
似乎……現在魔力并沒有在流失?那還不松口干什么!契約也不用這么長時間啊!這么久要是普通人早就窒息了吧!他還有事情要問呢!
覺得已經差不多了的恩奇都二話不說咬了吉爾伽美什一口,迫使對方從自己的口中撤離出去。
沒等恩奇都詢問魔力夠不夠,吉爾伽美什就先行指責了起來:“膽子真不小啊!你剛才竟然走神!還咬我!”
恩奇都無語:“……只是補個魔而已還要專心致志嗎?咬你是因為我有事情要問啊=?=”
雖然覺得摯友有點小題大做,但是恩奇都其實很明白對方已經對自己很溫和了。
剛才吉爾伽美什說的話與其說是指責,不如說是抱怨。而能夠得到王的抱怨是身為王的摯友恩奇都的特權,如果是其他的人話吉爾伽美什絕對直接下殺手,怎么可能還給對方機會聽自己抱怨。
不管怎么說,趁著補魔的機會重新定下了契約,恩奇都覺得他終于可以完全的安心了——要知道以前動不動就拉著他親吻的王居然在這么多天里什么動作都沒有,這讓恩奇都詫異之余還有點忐忑可是又不好主動提起,不過現在總算是沒問題了。
沒等吉爾伽美什說什么,恩奇都也學會搶話頭了:“魔力夠了嗎?”
雖然剛剛才接吻了很長時間,但是兩個人看起來都面不紅心不跳,仿佛剛才什么都沒干過一樣的自然。
這倒不是因為servant的身體素質有多好,純粹是鍛煉出來的經驗。
“差不多了。”
吉爾伽美什說什么也不會承認,他突然停止補魔的原因是因為心中突然涌起的害怕。
摯友因為魔力的流失而逐漸失去生機的冰冷身體……雖然知道那只不過是暫時的狀態,但是只要一想到曾經成為他心頭之刺的那一幕,說什么吉爾伽美什也沒了補魔的心情只補了個八成就放棄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
既然吉爾伽美什自己都說差不多,恩奇都也就不在意了。畢竟就算有點出入,吉爾伽美什也不會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現在的恩奇都更在意另一件事:“rider怎么樣了?”
吉爾伽美什正了正自己的姿勢,坐在沙發上斜睨了恩奇都一眼:“你想聽到什么答案?”
“……別吊人胃口!快點說啦!”
被等得很焦急脾氣都快暴躁了的摯友毫不留情地揍了一拳,疼得都倒抽一口氣的吉爾伽美什,終于開始說正事了。
因為當時在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時,吉爾伽美什曾經放話要親手殺掉rider,所以根據恩奇都的情報約了rider去決戰這件事在rider看來也是極為正常的,看起來非常樂意的樣子。
但是rider的master韋伯很不愿意,不過最后還是被rider給說服了。
雖然表情和語氣都很輕蔑的樣子,但其實恩奇都很容易就發現了吉爾伽美什對rider組的欣賞——rider就算了,倒是沒想到那個一驚一乍膽子似乎挺小的master竟然也能夠得到吉爾伽美什的賞識,好看的小說:寂滅之光最新章節。
韋伯把所有的令咒都用來給rider補充了魔力,然后開戰的時候rider就用了一招固有結界把吉爾伽美什困在了里面。
恩奇都感慨了一番:“居然是固有結界啊,倒是沒想到呢……也就是說你用了ea?真難得,時臣要是知道還不得氣死。”
當初對付海魔的時候,時臣都那么低三下四地請求吉爾伽美什用ea,結果被幼閃閃斷然拒絕,一點余地都沒有。遇上rider倒是毫不在意自己的魔力儲蓄用上了ea……
“……你還真是對rider另眼相看啊。”恩奇都忍不住加了這么一句話。
吉爾伽美什傲慢地說:“不過是因為他的王道還算是有意思罷了,正好我也想活動活動筋骨。這次的圣杯戰爭雜碎太多,能讓我玩個痛快的也就是rider了。”
“那saber呢?”
“……”吉爾伽美什沉默了一下,“……你到底是對saber有多執著啊……”
恩奇都一臉無辜:“我只是隨口問一下而已,berserker綺禮似乎有了安排,只剩下saber了嘛。”
“已經有三個servant被回收到小圣杯里了……再來兩個就差不多了吧,實在不行就只能拿別的東西往里填了。”吉爾伽美什計算了一下,“saber和berserker是嗎……”
恩奇都一臉看熱鬧聽故事的表情催促了一下:“圣杯等會兒再說,你用了ea,然后呢?”
……特別關心圣杯的人不就是你么!現在你裝個什么勁啊!
吉爾伽美什無語了,哽咽了一秒才繼續往下說:“……沒了固有結界,rider也就是靠一股沖勁了,我扔了幾把寶具,最后還是用天之鎖把他給鎖住了。”
頓了頓,吉爾伽美什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嘴角抽搐了一下。
“說起來,rider似乎問過我……”
“問你什么?”恩奇都覺得可能跟他有關。
“他問我一直把寶具用投擲這種手段……是不是因為我記不清寶具的真名無法解放。”
“……”
吉爾伽美什笑『吟』『吟』地看著恩奇都:“作為教我如此使用寶具的人,你沒什么話想說嗎,恩奇都?”
恩奇都:“……都是時臣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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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1:恩奇都名字的解釋我也是在微博看到的一個考據,假如不正確的話就當是我編的吧,不過恩真的是王的意思……
注釋2:忘記是哪里看到的了,烏魯克的習俗似乎真的是接吻上.床都是拉攏手段……拉近雙方關系的方法……看對眼了就拉到床上來……
烏魯克很開放,想看不和諧的羞澀的什么的……慢慢來吧
注釋3:吉爾伽美什使用寶具是投擲的這種方式,的確是恩奇都教的,出處是fate/e?ccc,我和老虛已經被蘑菇打臉打的都快腫了,真是累覺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