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嗚嗚——”
云莫離怒目嗔視,剛想開口斥責,卻不料被楚懷沙一手捂住了嘴。
無論云莫離上輩子多么的神通廣大、只手遮天,但這輩子的她因為被困在這么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身體里,自然也是毫無還手之力,就像那只能聽天由命、待宰的小羔羊似的。
“你現在的膽子真大!”楚懷沙的喉結微微動了動,聲音低沉、略帶一絲沙啞。
他不確定眼前的這個人現在到底是不是她,所以他選擇還是把她當作那個關門徒弟莫離對待。
而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彷佛被施展了什么魅術似的,云莫離聽后微微一怔,竟一時之間忘記了掙扎。
此時此刻,除了這個,云莫離還覺自己的眼睛無處安放。
若向上看,就會對上男人深邃的黑眸,威嚴冷漠,還有那難以掩蓋的恨不得要馬上把她看穿似的熾熱。
可若向下看,就會很自然地窺探到男人因衣帶松開而露出的飽滿胸肌。
云莫離的臉頰微微發燙,她把視線撇到了一旁:該死!
楚懷沙似乎也覺察到了此刻略有曖昧的別扭,隨即皺了下眉頭。
“出去!”他淡淡一句,隨即發動內力,輕輕一推,只見云莫離便“嗖”地一下從床榻直接飛到了屋外,重重摔了一個屁股蹲兒。
“自去云經閣領罰十日?!蔽輧葌鱽沓焉忱淅涞穆曇?。
這凡胎肉體可不禁摔,痛得云莫離咬牙切齒:這楚懷沙難道平時都這么對待徒弟的嗎,連憐香惜玉都不懂。
她撿起石頭想砸楚懷沙屋子的窗,可拿著石頭的手到了半空中突然又停下了:如果現在這么沖動,豈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這一幕,恰好被路過此地的鄔誅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眼里瞬間閃過一絲異樣的目光。
“師妹,你舉著個石頭干什么吶?”鄔誅皺了皺眉頭,幾步上前問道。
云莫離見有人來便趕緊丟掉手中的石頭,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后警覺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你二師兄鄔誅呀!師妹,你是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鄔誅見云莫離沒吭聲,便又用手指著一側的臉道:“你前兩天還甩了我一個大巴掌呢,難道也忘了?”
云莫離聽后想了想,好像確有這么回事兒,怪不得見他有點兒眼熟。
于是,云莫離笑道:“我怎么能把師兄你給忘了呢,巴掌這事兒還請師兄莫怪?!?
“不怪不怪,師妹也甭放在心上?!编w誅連忙擺手道,似乎有點兒害羞。
“鄔誅,帶著莫離去云經閣領罰!”屋內再次傳來楚懷沙冷冷的聲音。
“是,師傅!”鄔誅畢恭畢敬拱手道。
接著,他扭頭對云莫離道:“師妹,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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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莫離懶得吭聲,便只點了下頭表示同意,臨走前還不忘回頭朝楚懷沙的屋子狠狠瞪上一眼。
就這樣,鄔誅帶著云莫離兩個人過巷道兒——一前一后地走著。
鄔誅幾次回頭想找云莫離搭訕,但每每看到云莫離自始自終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時,又不自覺地把到嘴邊的話給生生咽了回去。
最后這一路,倆人誰都沒開口說話,一直默默走到了云經閣。
鄔誅道:“就是這里了,跟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