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一門心思想把風子調走,或者辭了,可惜都失敗了。她又想把陳少強調回總公司,也被語舒否了。事情沒有辦成,還遭到語舒的質疑和不放心,她嚇壞了,趕忙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補救,挽回不良影響。
她就有些犯愁,這天下雨,她在辦公室一個人坐在那里納悶,突然有人敲門,她喊了“請進”以后,推門進來的是閆東,閆東上一次受到可兒嚴厲批評以后,他就故意躲著可兒,這天他發現木子公司的鋼筋從他的公司購買的量越來越少,他就有點著急,他就硬著頭皮來找可兒,想跟她套套近乎。
可兒看見他,就把臉放了下來,問他來有什么事情。閆東點頭哈腰地笑著說:“沒啥大事,就是好長時間沒見你了,來看看你。”
可兒請他坐,給他沏了杯茶,閆東看見可兒有些無精打采,他就知道可兒又遇到難題了,他接過茶杯,笑著說:“可兒總裁是不是又遇上煩心事了呀?給我說說,幫你參謀參謀。”
可兒突然想到,這個事確實能問問他,她就將風子和陳少強的感情糾葛,以及她的憂心說了,她就說了她的進退兩難的境遇。
閆東想了想,笑著說:“這個問題簡單,目前他們一個調不走,一個調不回總公司,但是,我們可以派人打入生態農業公司,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可兒一拍自己的頭說:“對呀!我怎么就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可見多個人多一個人的智謀,這個想法不錯。你今天來有什么事情?”
閆東非常知趣,他看可兒不想再聊自己的事情,就趕忙說:“最近一段時間,木子公司從我那里購買的鋼筋越來越少了,我想請你幫忙過問一下,不然會影響我們的收入。”
這事情,可兒當然知道,她故意命令采購部減少在閆東建材公司采購鋼材,她不想讓閆東太過發財。但是,她卻裝著不知道,說下來問問。閆東就起身告辭了。
閆東一走,可兒就盤算怎樣給風子安插一個男朋友,她突然就想到她有個舅舅的兒子,一直想進她的公司,因為,這孩子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所以,她一直沒有答應。這個表弟有兩大特點:一是長相帥氣,二是多情,高中時已經是情場老手,所以,可兒一直不大喜歡他,這一次終于要用一下他的特長了。
可兒就給她舅舅打電話,讓她表弟來杭州,給他找點事情做,她舅舅自然非常高興。五天以后,她表弟錢昕來到杭州。一個高高大大,面容俊朗的小伙子。可兒給他辦了交代,就說錢昕也不小了,舅舅一直請她幫忙給他介紹女朋友,她就給他瞅了個女孩子,不過不在杭州,而是在昆明,所以,他必須去昆明上班,具體工作就是協助表姐夫陳少強的日常工作。能不能搞定這個女孩子,就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錢昕很有信心地說:“表姐,你放心,我一定會馬到成功。”語舒就打電話給陳少強,把錢昕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后說請陳少強幫忙關照一下,把他放在身邊鍛煉鍛煉。陳少強一聽是可兒的舅老表,就連忙說一定關照。語舒就讓錢昕去云南上班,反復強調要他聽陳總裁的話,錢昕高興地答應著就走了。
錢昕到了生態農業公司,上班當天就認識了花風子,他覺得風子,還真有幾分姿色,特別有氣質。他關注風子,風子卻一門心思在陳少強身上,正眼也不看他。
第二天早上早點時間,風子正在一個人吃著早點,想著心事,錢昕就端著早點過來跟她打招呼:“嗨!我叫錢昕,給陳總裁當秘書。”
風子禮節性的對著他笑一笑,又低頭吃東西,不理他,錢昕卻笑著說:“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有些自戀?”
風子聽他這樣說,還是不理他,她就知道錢昕故意撩她,她就不理他,錢昕一看風子不動聲色,他知道這風子也是情場的老姜了,他就知道自己遇上對手了。正常情況,風子要么表現得有些驚訝,要么表現得有些生氣,風子不理不睬,他就知道對方是個難纏的主兒,這就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就覺得追風子有挑戰,他就有些興奮。
錢昕上班后,給陳少強提的第一個建議就是公司白領要做早操,陳少強覺得這個建議很好,就同意了,并且安排讓他負責這件事情,錢昕欣然同意。
于是,全公司包括陳少強在內都要學做廣播體操,由錢昕來教,教了一個周后,有些員工還是不會,動作也很不到位,體操做得亂七八糟,陳少強很不滿意,于是,他就想了一個獎勵辦法,時間一個周,學會了的獎勵一千元錢,不會做的罰兩千元。
公司上下立即行動起來,操場上,走廊里,辦公室里,宿舍里,都是練體操的員工,風子就是動作不協調,跳得不好的一個,因為她出生在小縣城,從小到大都是只知道學習,體育課很少上,舞蹈課更是不沾邊,所以,她四肢協調能力特別差,大學時體育課不是體育老師高抬貴手,她就很有可能掛科,好在她成績優秀,所以,她依舊自信和傲氣。
這次跳廣播體操,是錢昕專門針對她挖的坑,因為,他們一個是陳少強的助理,一個是他的秘書,免不了經常在一起協商工作和文案,風子總是很瞧不起錢昕的樣子,因為錢昕畢業于哈爾濱一個地方院校,學的是計算機技術與運用,結果她發現他連文檔編輯都搞不定,連PPT都不會做,只有一張油腔滑調的嘴。但是,錢昕善于觀察人,尤其是女孩子,他觀察了幾天,發現風子動手能力特別差,四肢僵硬,他一直想找到風子的弱點給她一點兒打擊,挫挫她的傲氣,他想了幾天終于想到做廣播體操的辦法,好借機整整風子,風子果然中招,幾個動作老是記不住,好在她干什么事都很認真,所以,她在網上找到廣播體操視頻,自己在家關起門來練,她對自己過關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天上午錢昕跟風子商量完一份文件后,他就問風子:“花助理,你僵胳膊僵腿的,廣播體操會做了嗎?”
風子就自豪地說:“放心,到時候一定過關。”
錢昕故意嗤之以鼻,不屑地說:“就你,還想過關?你那手腳還不如老太太靈活。”
風子聽他這樣說,就很生氣,當時拿出手機將音樂放上,在辦公室跳給他看,她跳完以后,錢昕笑著說:“你這不叫廣播體操,應該叫猴拳,跳成啥了?動作都變形了,你再跳一遍,我幫你錄下來,你自己看。”
她又跳一遍,錢昕幫她錄了下來,然后,他們一起看風子跳的視頻,錢昕就指出了她一處處錯誤,風子的自信和傲氣,就沒有了,她就請錢昕教她跳,糾正她一個個動作,有兩個動作,錢昕教了幾遍她還是不會,錢昕就大聲的說:“你怎么這么笨?豬都比你做得好!”
原本面對帥氣的錢昕,風子就有些自慚形穢,讓她這樣一罵,就更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了,于是,也就生氣了,她就說:“你才是豬,好好的跳什么體操?我一直不跳操,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我不學了!”
錢昕笑著說:“人們總是用發脾氣,掩蓋自己的無能,不會還不虛心學習。”
風子生氣的指著辦公室的門說:“你給我出去,我不用你給我講人生!”錢昕笑著走出了辦公室。
下午四點多,錢昕又來了,風子問他又來干什么,錢昕笑著說:“我來看看,某人狂躁癥好些沒有。”
風子不好意思地說:“上午確實有些失態,不好意思。”
錢昕并不生氣,笑著說:“美女都有些小脾氣,我能理解,可是,你別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工作比的是靈活處理事情的能力,不是學知識。”
風子笑著說:“你說得對,以后,我是要虛心一些,那我們還是來跳操吧!”
錢昕就是要這個效果,他就手把手教風子學操,不時地表揚她動作做得好,風子就越跳越好,慢慢地找回了感覺,她就覺得錢昕很不錯。
他們休息時,就聊天,錢昕就說:“我覺得你活得并不快樂。”
風子驚訝的問他:“你怎么知道我不快樂?”
錢昕笑著說:“因為,你整天眉頭緊皺呀,一看就知道你心事重重,而且,我還知道原因,因為你暗戀陳總裁。”
風子讓他說中了心事,就低頭不語。錢昕笑著說:“你這是自尋煩惱,你比不過秦總裁的,她吹、拉、彈、唱、舞蹈、書法和演講樣樣都好,她一直是她家鄉人民的驕傲,長相更不用說,像這樣的對手你是干不過她的,何況陳總裁對你也沒有感覺,所以,你沒有一點兒機會,你這就屬于犯傻,自尋煩惱,如果陳總裁對你有意思,你相思一場還有意義,你這是單相思,沒勁兒。”
風子問他:“你怎么了解秦總裁?”
錢昕笑著說:“我是她老鄉,怎么不了解她?我們那里十里八鄉都知道她,她有才藝,名氣大。”
風子點點頭什么也不說了,錢昕適時的告辭走了,風子一個人好好想想,確實像錢昕說的那樣,她只是單相思,有什么意思呢?人家有家,有女兒,自己整宿整宿不能入睡,一點兒意義也沒有,她對陳少強的心思就淡了許多。
又是一個周六,錢昕去她的宿舍要她一起去爬山,說是給她散散心,她就高興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