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宗弟子心裡大驚,背後怎麼可能有人?矮小男子沒有轉身,直接祭出一把火紅色的短劍,猛地就向背後刺去,剩下三人沒有動手,反而轉過身,只見對面出現一個瘦弱的金髮青年,青年身穿黑袍,臉色有些蒼白,他陰冷的望著正陽宗弟子,至於那道火紅色的短劍,他根本沒有在意,他一伸手,便將飛劍握住,矮小男子也轉過身來,飛劍在對方手裡掙扎,可是就是掙脫不開。
這青年正是舒銘,他早就發現這四人了,最初他沒有理會他們,結果這羣貨色竟然要抓自己的族人當靈寵?舒銘冷笑著,用力一握,飛劍破碎,對面四人目瞪口呆,這人的肉體好生恐怖,心裡都對舒銘生出了懼意,矮小男子平定了心情,然後笑著說道:“在下正陽宗一玨,這是在下師弟趙什,於陽,如心,拜見道兄”
那趙什,於陽,如心等人都低頭行禮,關鍵是剛纔舒銘捏爆法寶對他們的衝擊力太大了,舒銘皺著眉頭,毫不客氣的說道:“老鼠留下,你們離開!”
一玨皺著眉頭,說道:“道友,這老鼠是我等先找到的,道友若出手搶奪,是不是不太合適?”舒銘心裡大怒,滾滾妖氣帶著濃烈的殺意,充斥在全部南山,南山衆生靈顫抖著,正陽宗幾個人更是面色蒼白,趙什失神的喃喃道:“同是金丹期,爲何相差如此多!”他們沒有看出那妖氣,只認爲那是魔道法力。
“前輩息怒,在下這就離開”一玨恭恭敬敬的說道,隨即將幼鼠放在地上,幼鼠立馬飛奔到舒銘肩膀上,就如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一玨把幼鼠放在地上,本就是想讓幼鼠逃走,對方去抓捕時,再迅速離去,沒想到這人竟然能讓老鼠自己歸附,突然,於陽大吼道:“師兄,還不動手!”
一玨面目失色,來不及勸阻,只見於陽扔出一支斷槍,斷槍飛到半空中,化作數百個長槍,各個通體綠色,從四面八方向舒銘襲來,舒銘聞到一股薰臭,明白斷槍有毒,他雖然肉體可撼法寶,但是毒素卻成了他的弱點,於陽也是這個主意,這槍叫做五步斷魂槍,只要捱了毒,五步必死!
“嗖”不知何時,舒銘右手間出現一把小刀片,隨著刀片出現,舒銘身上的氣息瞬間變了,煞氣凌人,只見舒銘好似化成影子,從那長槍之間極小的縫隙裡左右移動,如同煙霧一般,有孔便入,在於陽驚恐的眼神中,舒銘狠狠割破於陽的喉嚨,事實證明,並不是人人都能像羊哭老祖一般,於陽說不出話,抓著喉嚨,可是止不住那噴涌而出的鮮血,他目光黯然,重重得倒了下去,那五步斷魂槍從半空掉落,舒銘撿起斷槍,冷冷一笑,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對他好,他一定會報答,如果害他,只有一個字,殺!
趙什,如心後退了幾步,憑人家的實力,絕對可以一同把己方全部弄死,舒銘也不是個濫殺的人,他收起刀片,搖著頭說道:“我也不爲難你們,走吧,別再來了”對方三人一聽,心裡十分高興,恭恭敬敬的對舒銘行禮,說道:多謝前輩大恩!”然後便準備離開,舒銘說道:“回去管好嘴巴,不要給我找麻煩!”
“放心吧,前輩!我們絕對不提前輩你,就說遇到了妖王,把事情都推到妖族身上……”
“……我便是這鼠族的老祖……”
“啊?這……,那我就便推到陌生修士身上!”
…………
南山重新歸於平靜,舒銘再次飛到那神樹枝幹上,閉眼打坐,正陽宗一行人靜默的走向宗門,一玨心裡苦澀,他心中的那些疑惑,此刻都被他想通了,自己不知死活的抓人家後人,人家沒有打死自己,就算是大幸了,他心裡想著怎麼去向宗門解釋,無奈的向山下走去。
“喂!你們是誰!竟然敢擅自闖南山!”突然,一聲嬌呵驚醒了他們三人,他們向前看去,只見一名女子,大概十五歲左右的年紀,穿著雪白衣裳,長得冰清玉潔,此刻,她皺著眉頭,惡狠狠的瞪著好看的眼睛,質問三人,一玨仔細打量,便知道這也是個妖怪,暗自想到,一山不容二虎,這妖怪明顯沒有剛纔的妖祖厲害,卻能待在這裡,看來是對方的親戚。
一玨恭恭敬敬的說道:“大王,我等是仰慕那鼠族老祖,特來拜訪的,現在正要回去”,聽到這話,趙什明白又是個妖怪,他暗自打量對方與如心,只見兩者容貌不分上下,那女子點點頭,喃喃道:“是拜訪他的啊”隨即她警惕的望著如心,問道:“你也是?”如心點點頭,趙什說道:“我們和老祖都是老相識了……”
女子狠狠的咬著牙,大聲罵道:“哼!怪不得他不同意娶我,原來是你這個妖精誘惑他!我要殺了你!”女子一張口,一道滾滾寒氣噴涌而出,三人經過今天的一系列事情,早就心神疲憊了,三人立馬組成三才滅妖陣,三人的法力聚在一起,與那滾滾寒氣對抗!“這位大王,你是誤會了!”一玨出言解釋,女子完全不理他,手一伸,只見半空中出現一張大圖,上面畫著秀麗河山,此圖一出,正陽宗三人頓時壓力大增。
“師妹,這樣我們都會死,你先離開,快去找那個老祖!快去!”一玨說完,張口吃下一大把丹藥,努力對抗,如心沒有猶豫,飛躍而出,向著中央迅速飛去,她身子如同飛雀,僅僅一小會,她就看到了那巨大神樹上盤坐的人影。
“求前輩救命啊!”如心對著神樹一拜,然後大聲喊叫道,此刻有數百隻老鼠圍住了她,舒銘皺了皺眉頭,站起來,在枝頭上俯視著如心,如心說道:“我們一行人在南山下被一個妖王纏住,一言不和,便要害我等性命,求前輩救命啊!”
舒銘冷著臉說道:“你們是人,我是妖,爲何我要幫助你們?”如心臉色變得慘淡,沒有說話,她知道對方沒有義務幫自己,她又行了一禮,就要離開,舒銘說道:“我雖然不幫你們,但是你可以在這裡躲過血光之災……”
“前輩,師兄多次救過我,知恩圖報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知恩圖報啊……好吧,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