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彥把車開了十分鐘後就後悔了,調回頭時,卻又尋不到她,料著她也許是往回走下了高速,畢竟他開了也沒多遠。他是按車程時間計算的,自然料不到劉書寧走路的痛苦。
停在原處無力地後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情緒就那麼不受控制發了脾氣。
眼光無意一瞟,副座上有一張招聘廣告,羅彥好奇地拿過來看,暗忖,是剛剛那咖啡廳的,難道小丫頭想做兼職?
這麼一想,羅彥忽然有了主意,發動車子,他開車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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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少,A大約週末球賽,你怎麼個看法?”
肥雞,三叉跟在牧少後面,三人剛剛從籃球管打完球出來。
“他們敢挑戰,我們沒理由拒絕,是時候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了,省得老是在那邊叫囂。”
牧少如是說道,戴上大黑超,跳上停在一邊的銀色法拉利跑車,肥雞和三叉也急忙跳上車,牧少一挑眉,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下午要見老太太。”
肥雞和三叉連忙下車。
要說牧少會怕什麼人,大概只有他的老奶奶了。年少時的牧少,父母離異,母親再婚去了國外,父親忙於學校,他是牧老太太一手呵護長大的寶貝,牧少狂妄霸道任性的性子,與牧老太太脫不了關係。
天氣太熱了,烈日狂照,牧少才發動車子就把車子頂蓬升了起來,又開了猛力十足的冷氣,他哼著調子,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
車子快速上路,他又把車速飆快了些。
書寧走出高速,臉被曬得暴紅,汗水淚水粘糊著眼睛,她感覺視線模糊,頭也昏沉沉,許多金星子在模糊的眼珠中晃來蕩去。
心悸著,覺得噁心,她難受地扶著樹桿,乾嘔著,……
四下無人,離汽車服務站點還有些距離,她難受地呼吸著,低低地喊著:“來人啊,救我,……”
牧少那輛炫得刺眼的車子就是在書寧求救時出現在她那模糊的視野裡的,不早,也不晚,彷彿一場命中註定的緣分似的!
她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對他招著手,搖晃的身子,彷彿秋風中飄零的孤葉。
牧少瞟了她一眼,看是個女人,而且又是倒貼的,他向來沒興趣,於是車子又往邊上閃。
就要上高速了,牧少一腳油門踩到底,書寧抖著慘白的脣,顧不了那麼多,竟朝牧少的車子衝過去。
待牧少發現有人拿他的車子玩命,他一腳踩車剎急停,書寧的身子仍是快速擦著他的車沿滾到了地上。
牧少幾乎沒有停滯,他連忙下車,正要發脾氣,看到是一張熟悉的臉,他臉上的狂怒頓時化爲柔柔的擔心。
“喂,劉書寧,你沒事吧?”
倒在地上的書寧,想睜眼,卻使不上力,頭像炸了一樣的難受,她不知自己說了什麼,好像是咒罵羅彥來著,好像又不是,在昏昏沉沉中,她感覺自己輕飄飄的被抱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男人有著清爽的氣息,隱約中還帶點肥皂味兒。
這是羅彥嗎?
她來不及分辨清楚,便墜入黑沉沉的夢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