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醫生呢,我女兒怎么樣了?”
顧銘滿頭是汗地趕過來。
“伯父,書寧還在手術室里。我簽的字。”
情況實在緊急,最后才同意牧少簽的字。
“到底怎么回事,我好端端的女兒怎么會被車撞到!”
顧銘揚高聲音質問,滿身的戾氣。
“對不起,都是我,書寧是替我擋的車,對不起。”
牧少誠心道歉,顧銘卻更加憤怒:“你是什么人啊,為什么害我女兒?”
他越看牧少就越不順眼。
“是我的錯,但我沒有想過要害書寧。伯父,雖然我很抱歉,但是請冷靜些,一起祈禱手術順利吧!”
“哼!”
顧銘哼了聲,問:“通知羅彥了嗎?”
“他的手機打不通,我再打一下看看。”
牧少拿出書寧的手機,撥羅彥的號碼,接通了,卻是個女人接的。
“什么?你說羅彥睡著了不方便聽電話?”
對方也不等他解釋,便掛了電話關了機。
牧少差點沒氣得摔了書寧的手機。
“打不通嗎?”
顧銘問。
“是女人接的電話,說他睡著了,不方便聽!”
牧少對羅彥早已經氣得牙癢癢兒的了,根本不可能替羅彥掩飾。
“什么?他……他還到外面鬼滾?”
顧銘吼叫,出于心疼女兒的立場,他根本不可能想到他自己當年也是出過軌的。
“聽起來好像是。”
“哼,他們羅家太欺負人了!我不能讓我女兒白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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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酒店套房。
尤佳佳看了看時間,拉開了窗簾,整個房間頓時充滿了陽光。
羅彥窩屈在沙發上的身子動了動,眼皮動了動,在陽光下清醒過來。
“彥彥,你醒啦!睡得好吧?呵呵,看你的樣子,就知道睡得好。我叫了些粵城地道的小菜白粥,快來吃吧,待會兒你就得去上班了!”
尤佳佳穿著連衣裙,嫩黃色的,顯得她的皮膚特別的細嫩潔白。
羅彥晃了晃頭,痛苦地呻吟一聲,然后意識到什么,驚訝問:“你說早上了?”
“是啊,昨晚你太累了,睡得我都叫不醒你,也舍不得叫醒你。你不知道你這一覺睡得有多沉!”
羅彥猛的起身,倉促道:“我得走了。”
“哎,早餐還沒吃呢!”
“我回公司再吃!”
“彥彥,我特地叫了你喜歡的小菜!”
羅彥掃了一眼餐桌,其實這幾年為事業打拼,他吃的大多數是面包之類方便快捷的食物,而且已經習慣。
“對不起,佳佳,我真的得走了!”
尤佳佳說道:“你是怕她生氣嗎?彥彥,昨天有個男的打電話來,我告訴他,你已經睡著了。她身邊,已經有別人了,你還要怕她嗎?”
羅彥臉上表情莫測,一方面怨尤佳佳接了他的電話,另一方面那個不知名的男人,讓他覺得焦灼。
“佳佳,我先走了。回頭找到房子,我會聯系你的!”
“彥彥,”尤佳佳還想挽留,羅彥卻已經固執地出了房間。
她氣怒地掀翻了桌上的盤碟,恨意彌深。
車子開上路,羅彥打開了手機,費叔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雖然費叔已經很委婉地轉達了羅猛的意思,但仍是聽出了羅猛的怒氣。
“書書怎么會出車禍。”
他的心仿佛上了高速公路又突然剎車失靈般受盡了驚嚇,幸好那丫頭手術順利。
“好,我馬上就到醫院。”
羅彥趕到醫院的時候,書寧已經被推到高級病房了。
她的右手臂當時先著地,所以受傷最重,高位骨折,腦部經過CT拍片,只是輕微震蕩。
羅彥到了醫院,自然少不了一頓臭罵。
“羅彥,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那么不知輕重,關鍵時候,人都找不到!”
羅猛先開了聲,顧銘見羅猛到底還是公私分明的人,也就沒出聲。
“爸爸,我知道錯了,書書怎么樣了?”
“幸好沒傷到頭部,不然,我第一個饒不了你。你還不快跟你岳父道歉?”
羅猛使了個眼色,又低聲說:“你臭小子,昨晚到底去哪里了,手機也打不通!你好好解釋你的去向,你岳父可氣著呢!”
羅彥點頭,按羅猛的意思,是要羅彥編個合適的理由,可羅彥卻并不想欺瞞大家。他并沒有做對不起書寧的事,掩飾就更加顯得心虛。
轉頭對著顧銘,他說道:“爸爸,對不起,我昨晚就該趕來的,讓您老人家擔心,對不起。”
“羅彥,你能發誓你昨晚沒做對不起我女兒的事么?”
顧銘如是說道。
“我昨晚在朋友那里睡著了,但我保證,我們是清清白白的,我沒有對不起書寧。”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才好。”
顧銘昨晚說的其實也是氣話,他太知道顧羅兩家關系破裂之后的厲害關系。尤其現在羅猛也是站在書寧這邊的,他自然就不會拿羅彥怎么樣。
羅猛笑道:“親家,你放心啦,這小子還不敢亂來,羅彥,他已經知道錯了。來,我們下去坐坐聊一聊吧!”
“羅彥,好好照顧書書,不準出任何紕漏。知道嗎?”
“我知道了。你們放心。”
走進病房,書寧的手臂纏了個嚴實,顯得笨拙臃腫。
她還沒醒過來,臉色比平時蒼白了許多。
看到她這么模樣,羅彥心里就內疚不已。
“小丫頭,真會嚇人,是不是該把你綁在懷里才不會惹麻煩?”
他捏了捏她蒼白的臉,深深一聲嘆息。
看到她在夢里痛得皺眉,其實,他比她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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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羅彥回家洗澡。
車子開出醫院,突然旁側躥出一個人影,嚇得他緊急剎車,身子還是向前沖了好大的幅度。
牧少敲了他的車窗,羅彥認得他。
他走下車,牧少的拳頭突然兇狠地揮了過來,一拳又一拳,打得羅彥毫無還手的準備。
“夠了,停手!”
羅彥精準地抓住了牧少的拳頭,單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水。
“混蛋,你說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牧少改而揪緊羅彥的衣領。
羅彥使勁甩開了他,站了起來。
“牧先生,你似乎沒有立場干涉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吧!”
“我是沒資格,誰叫我忍不住拳頭和道理呢!對待你這種出軌的丈夫,幾個拳頭太便宜你了!”
“哈,你還真打上臉了!”
羅彥冷冷一笑,拳頭迅猛地揮了過去,正中牧少的眼睛。
他怒吼道:“牧先生,我也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