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梓銘？”林微苒轉過身來，小聲地問道。

“哦，沒事。”剛剛還在發呆的李梓銘回答。

她們在排隊，要下去做操了。林微苒排在李梓銘的前面，看見李梓銘發呆有點擔心的樣子。

——中午——

放學鈴聲響起，同學們陸陸續續離開了教室，李梓銘卻坐在座位，沒有動。林微苒，拿著要拿的東西，朝李梓銘走了過來。

“怎么了，梓銘？”林微苒站在李梓銘旁邊，擋住了大部分的光，“最近看你總是發呆。”

李梓銘搖搖頭，也站了起來，一句話也沒說。不久她們離開了教室。

——放學路上——

“你要吃糖嗎？”林微苒說，“不給你，哈哈！”

李梓銘沉默。

“哦，對了佩華說，這個星期六一起去看書”林微苒把目光放到李梓銘的身上，“你來嗎？”

李梓銘搖頭，眼神暗淡了下去。

“你來嘛，一起看書嘛……”林微苒開始撒嬌。

“我不是說了來嗎！”李梓銘眉頭皺了起來，頭轉過去要逃避林微苒的目光，同時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想要壓住自己一股無名的火。李梓銘生氣了，卻不知道為什么。

“可是你沒有說啊……哦，那好吧。”林微苒聽到了李梓銘語氣中的怒火，沒有再說什么了。一段時間，兩個人沒有說話，有點尷尬。

“梓銘啊。”林微苒又開始扯話題了，“我們去買東西吧。”

“哦。”李梓銘看著一輛很空的，自己可以搭的公交車停了下來，眼神迷離地答應了。

“就這么多。”林微苒將自己要買的一些文具和一瓶飲料放在收銀臺，結賬。之后轉過頭來，沒等李梓銘開口，就跟她說著哪支筆怎么怎么樣，一路上不停地說。李梓銘靜靜地聽著，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告別林微苒之后，李梓銘又返回商店，挑了支紅筆，剛剛就想買，但不好打斷林微苒。

拿著筆，李梓銘終于走回了車站。她有點抱怨，有點后悔。因為現在的車都擠不上了。

人漸漸少了很多，可是車上的人卻還沒有減少的痕跡。過了一段時間，好久沒有公交車來。分針又一次在時針越過6后相繼越過6字。

“剛剛要是不去買就好了。”李梓銘又一次將眉頭皺了起來，心中的怒火越來越大。她嘆了一口氣，望向已經發黑的天空，終將眉頭舒展。

終于來了一輛還能擠上的車。李梓銘擠上去，終于回家了。

第二天，第三天。林微苒最近突然老來找李梓銘，絮絮叨叨地跟她說這些她不感興趣的事，常常拖著李梓銘陪她干干這走走那。

李梓銘終究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別來煩我了！”李梓銘一拍桌子，刷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教室里顯然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了。林微苒站在李梓銘旁邊，被嚇到了。

“是嗎，煩到你了啊。”林微苒后退了幾步，頭低了下去，眼眶濕潤了。

眉頭緊鎖的李梓銘也被林微苒嚇到了，但后來又因為林微苒這種軟弱嬌氣而更加惱火。“你不覺得你很煩嗎！”

“你以為我想煩你啊！”林微苒試著將聲音提高，眼淚卻從眼眶逃了出來，聲音梗塞，“我怎么知道你煩啊。”

“切，就知道哭，就知道撒嬌。”李梓銘的態度越來越凌厲，語氣也帶上了嘲諷，“最討厭你這種人了！”

“我怎么知道你討厭啊！”林微苒也生氣了，“我是看你最近不在狀態才這樣的啊！你以為我想討人厭啊！我就是想……”聲音又帶上了哭腔。

李梓銘看不下去，推開林微苒，走出了教室。

“我就是想……”在李梓銘走后，林微苒站在原處，眼淚不斷，用顫抖的聲音，把這句話完整地說了出來，“我只是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笑起來而已……”

但李梓銘卻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