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靠在里面,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了,他盡力把身子縮在里面不發(fā)出一點聲音,老三手持***走到了提子棚外面,他環(huán)視看了圈走開了,陳濤喘了口氣。
他透過提子的樹桿和模糊的棚子,看到外面的老三和老四正在走來走去,鬼佬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抽煙。
天色慢慢的變的黑暗起來,這秋季的陰天放佛是帶進了夜晚黃昏的錯覺,天空已經被烏云遮蔽了,一瞬間狂風大卷,直吹的這野外的草叢呼呼直響。
風越吹越大,吹的提子棚都直響,放佛要把棚子都給掀起來一般。
“他媽的,搞什么,還沒找到”鬼佬不耐煩的吼道。
“沒有,鬼哥”老三和老四無奈道。
“麻痹,走”鬼佬說完轉身就準備走。
“等等,鬼哥”老四突然說道。
“怎么了?”鬼佬疑惑道。
“我要撒泡尿,憋的慌”老四不好意思道。
“草你個大爺,快點,要是被陳濤逃了老子割了你”鬼佬不爽道。
“嘿嘿,知道知道”老四嘿嘿笑著就往一側走去,直接就走到了陳濤躲的那個提子棚。
陳濤小心翼翼的往外面看,這個老四居然就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一點點,透過模糊的大棚還能看到老四的動作。
陳濤直呼晦氣,剛剛鬼佬準備離開時,自己松了口氣,可是沒想到現(xiàn)在又危險了,只要老四一個留心仔細看一下,就準能看到陳濤。
陳濤額頭直冒冷汗,他看著老四一臉享受的完了開始提褲子,可是就當老四準備轉頭時,整張臉突然愣住了。
他緩緩的將臉貼在提子棚外面的一層膜上往里看了起來。
陳濤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上,他看著老四的臉貼著膜正往里面看,而且就是盯著自己的方向在看。
“人在這!”老四雙眼一瞪大吼起來。
陳濤暗叫一聲不好,急忙舉起槍朝著老四就是一槍。
“哎喲”老四整個人蹲了下去卷縮了起來,他捂著自己的襠口一臉的痛苦的表情,裂著牙慘叫起來。
陳濤直接沿著棚子里面一路狂跑,他瘋狂的往盡頭沖去,一下子就沖破了提子棚往田地里沖去,雜草直接沒過了他半個身子。
鬼佬和老三一聽老四的吼叫和那一聲槍響,就知道陳濤肯定是在這了,所以幾乎陳濤一下子沖破提子棚那一刻,他們也揣著槍就瘋狂的沖了過去。
“兔崽子”鬼佬邊跑邊舉著槍掃射起來。
寂靜的田野處響起了密集的槍響聲,一排子彈掃射進田地里,陳濤整個人往前一撲,直接在田地里滾了起來,半腰的雜草很好的阻擋了鬼佬的視線。
陳濤一下子又竄進了露天的提子園,那些提子樹長的跟陳濤個字一樣高,密密麻麻一大片直接擋住了視線。
老四捂著襠口滿手是血的跑了過來,一臉的痛苦表情。
“王八蛋,居然一槍崩了老子一顆蛋,草,我要殺了這個雜種”老四一臉痛苦又瘋狂的吼叫著。
“我靠,這么倒霉,比死還難受”老三一臉同情的看著老四。
鬼佬往前看著這一片提子園:“他跑不了,流了那么多血,手里就一把手槍,要是這樣都跑了,那我鬼佬以后就別混了”
鬼佬說著殘忍的笑了起來,直接拿出手**就朝著提子園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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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一聲,滿地的泥土被炸飛了起來,一連還炸斷了好幾顆提子樹。
“哈哈哈,給老子把這里炸了”鬼佬滿臉的瘋狂,猖狂的大笑著又扔出一個手**。
老三老四也開始扔手**,一下子三人瘋狂的扔了五六個,直接把這提子園炸的一片狼藉,滿地的廢墟,全是泥土和東倒西歪的提子樹。
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的瘋狂行為,這鬼佬完全就是肆無忌憚的在這郊外轟炸和掃射起來。
“狗日的”鬼佬叼起煙舉起***就開始朝著里面猛烈的掃射起來。
“哈哈哈”
老三和老四也舉起***一起掃射,密集的槍響聲就像放鞭炮一樣。
陳濤滿身是血的躲在一塊土丘后面,連頭也不敢冒,前面一攤已經被剛剛的手**給炸平了。
前面的土丘直接被***掃的泥土亂飛,陳濤一臉郁悶,滿頭是土和鮮血的蜷縮著。
“難道老子今天真得交代這里不成”陳濤內心涌起一股悲哀,風光了兩年卻落的如此地步。
自己現(xiàn)在就是像是老鼠,鬼佬他們就在跟自己玩貓抓老鼠的游戲一樣。
更關鍵的是自己穩(wěn)定好了自己的位置,準備對吳磊下手,準備發(fā)展勢力為父報仇時,居然被人提前給算計了,現(xiàn)在已經命懸一線,回想這些年,陳濤突然也是覺得一股強烈的不甘涌上心頭,就好比以前是個癟三,死了就死了,反正對未來對期望對自己想做的事根本沒有半點著落,可是現(xiàn)在不同,現(xiàn)在自己有身份有地位,有一定的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時,還沒完成還沒做就這么憋屈的死了。
“如果這次能活下來,我陳濤發(fā)誓必定讓這所有的人都付出代價”陳濤蜷縮在土丘下面,咬著牙心想。
“哈哈哈,陳濤,往哪里跑,今天老子就割了你的脖子喝了你的血”鬼佬變態(tài)的大笑起來。
看著前面的提子園本身就已經被手**炸的七七八八倒了一地,整個園子都是一片廢墟,現(xiàn)在又被鬼佬和老三老四這么的瘋狂掃射,幾乎已經將前面本身密集的園子掃清了,現(xiàn)在陳濤能躲藏的地方也就只有前面的一塊土丘了。
鬼佬已經猜測到了陳濤躲在土丘后面,所以三個人現(xiàn)在已經把射擊方向聚焦到了那土丘上,無數(shù)的子彈不停的朝著那土丘射擊。
只要把那土丘打爛,那陳濤就暴露無遺,到時候肯定就能把他射成塞子了。
“嘿嘿,我打我打”變態(tài)的鬼佬嘿嘿陰笑著。
陳濤身子一動也不敢動,他前面的泥土不斷的被打爛打飛,他看著前面土丘越來越小,泥土亂飛,不禁心底涌上了一股絕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