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奇怪
章天朗臉色微微一變,竟是驚詫的表情,輕聲驚訝道:“幫我?”
“嗖——!”伴著山間的一陣秋風,馬名遠沒有說一句話,身影消失在了章天朗的視線之中,竟然馬名遠將自己的氣息也隱藏起來,章天朗的靈識掃了一遍,沒有發現,剛要催動八卦瞳陰陽眼,馬名遠的身影猛然出現在了章天朗的身邊,與章天朗站得極近。
章天朗身子嚇得一怔,正欲有所動作,卻發現周圍的風系魔法元素,已經不知道在何時,將自己的身體每一塊兒肌肉的束縛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我說我幫你了結,就不用你動手!也不許你礙事兒!回去睡覺。”馬名遠在章天朗的耳畔輕輕地說道,但是聽在耳裡,卻感覺到一種不可反駁的霸氣!章天朗只感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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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壞蛋,大壞蛋!快醒醒快醒醒!太陽都照屁股啦,我都起來啦,我可是堂堂的小混沌獸,你怎麼比我還懶啊?”小混沌獸奶聲奶氣的聲音叫嚷著,一隻胖胖的小腿兒在章天朗的臉上不停地揉動。
章天朗感覺有什麼東西軟軟的,暖暖的,正在摸他的臉,睡夢中似是又浮想聯翩了,露出了猥瑣的微笑。
“大壞蛋——!”小混沌獸見章天朗不醒,爬到章天朗的耳畔大喊,然後乾脆整個肉球似的身體,跳起身來,撲通一聲往章天朗的臉上一撲。
“咕唧——!”
章天朗好像是夢見了自己的面部一下子埋進了美女的豐腴之處,臉上頓時一紅,猥瑣的笑容正是咧嘴得厲害。
小混沌獸一看章天朗竟然睡得如同死豬,氣得鼓了鼓嘴,眼珠子一骨碌,像是使出了殺手鐗,湊到章天朗的耳朵傍邊,也沒有用多大的聲音說道:“你不能保護我。”
章天朗似是被抽了一鞭子,騰的一下坐了起來,雙眼目光驚恐,像是剛剛做了什麼噩夢。
這句話,也許將是他永久的傷痛吧,這世上又有多少話刺進了某些人的心間,稍微撥動一下,便會讓其疼得生不如死呢?
章天朗使勁兒甩了甩頭,像是對於剛纔做的噩夢心有餘悸,幸好這只是個夢吧。夢,還有醒來的時候,若不是夢,要到何時才能醒來?
“小胖子,這麼早不好好睡覺,跑到我牀上打擾我睡覺,你是不是又想捱餓了?”章天朗問道。
“你敢餓我?我可是堂堂的小混沌獸!你小心會遭到報應的!你這個大懶蟲!現在還早啊?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多晚啦?魔法師姐姐和魔法師姐夫等你出發都等了好久啦。”小混沌獸抗議道。
“什麼魔法師姐夫?!我妹妹還沒嫁給他呢,我妹妹才這麼小,讓別人聽去像怎麼回事啊!你給我坦白交代,是不是又收了馬名遠那小子什麼好處了?”章天朗將小混沌獸胖胖的身體一把抓起來,做出要嚴刑拷問的架勢,威脅道。
小混沌獸五條小胖腿兒在空中一陣掙扎,說道:“沒有啦沒有啦,就是魔法師姐夫…馬名遠答應教我操作樹葉來著。”
“哼,你這個忘恩負義、吃裡扒外、小胖白眼兒狼,別人同意教你一個小小的魔法,你就把我妹妹賣啦?!”章天朗一字一指的對小混沌獸說道。
“什麼小小的魔法,人家那個魔法老厲害啦,比你的九脈神劍厲害多啦!哼。還不快走?魔法師姐姐還在外面等著呢,哼,要不是說要在路上吃早飯,我纔不來叫你呢。”小混沌獸憤憤的說道。
“不叫我?不叫我你能吃上飯嗎?”章天朗得意的說著,將小混沌獸鬆開,然後穿上衣服,朝著房間外面走去。
小混沌獸被章天朗冷不防的放開手,一不小心又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嚇了一跳,惱羞成怒的對章天朗張著大嘴奶聲奶氣的喊道:“哇啊!大壞蛋!你會遭到報應的啊——!”
章天朗對於小混沌獸的抗議,耳朵上早已經摸出了繭子——習慣啦。章天朗將虛掩著的房門推開,早上的陽光照射進來,竟然已是大早,沒想到自己還真的有一天比小混沌獸這廝起得還晚。
突然,章天朗臉色一變,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這?昨晚的事情,難道馬名遠?章天朗想到一半兒,突然心中一沉,陰陽衝氣繞全身大周天運轉,催動凌波微步入微級急速漸行。
彈指一揮之間,章天朗來到了紫米堂外,只見章天澤正與馬名遠在臺階下的大路上談笑風生,馬名遠神態自若,精神飽滿,竟不像是沒有休息之色。難道是昨晚自己的夢境不成?
小混沌獸這時如同一個肉球似的一路小跑跑出來,朝著臺階下面跑去,章天朗也很快下了臺階。
九條毛驢、汗血寶馬、馬車,都已經停在了路旁。
“馬名遠,爲什麼走得這麼急?連早飯都要在路上吃?”章天朗忽的一聲,出現在章天澤和馬名遠的跟前。
馬名遠一看章天朗,像是小小的一驚,但很快臉上又恢復了他一貫猥瑣的笑容。點頭道:“是啊,今早我的水晶球顫抖不止,一看,竟是我父親催促我說我師父想我心切,每天通過水晶球跟我父親問我什麼時候到通天教廷,前幾天是一天問五遍,現在都改成一天問十遍了。”
“那我們這就走了,不跟紫米堂的人知會一聲,恐怕有失禮數吧?”章天朗說著,偷偷地用靈識掃了一遍身邊的章天澤,發現章天澤身上沒有中什麼詛咒、封印、幻術之類的魔法才放下心。
章天澤也說道:“是呀,我剛剛還跟馬戶這麼說呢,咱們在紫米堂借住了一晚,若是臨走的時候,都沒跟紫米堂的主人告個別,這有些違反道義呀。”
“呵呵,紫米堂的主人?紫米堂是通天教廷的一個部門,他們只不過是寄生在通天教廷中的幾條害蟲而已,以我在通天教廷的身份,如果主動去拜別他們,恐怕這種事情一傳到我師父耳朵裡,不但他們都要死,我也得跟著受罰。”馬名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