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情,卻不從自身找原因,反而去怨恨別人。
如果說,白小蕾不去害許暢,又怎麼可能會淪落到如此的地步呢?
許暢給過她兩次機會——
第一次,當(dāng)她來到了潮流服飾,白小蕾還想著撮合她,讓她來陪胡老闆睡覺。
第二次,她說是十塊錢一條,把那些牛仔褲賣給潮流服飾。白小蕾竟然還要壓價,愣是讓她白白地把那三十多條牛仔褲白送了。做完了這些,白小蕾的心中,非但是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還有些沾沾自喜。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這一切,只能是說白小蕾咎由自取。不過,許暢的心裡還是有些內(nèi)疚,不管怎麼說,白小蕾都曾經(jīng)幫助過她,是她的老鄉(xiāng)。是,當(dāng)時白小蕾幫助她,揣有了別樣的心思,是因爲(wèi)胡老闆看中了她,可她真沒有計較那些。
躲藏在暗處,看著白小蕾慘遭了胡老闆的暴打,揹著包從潮流服飾中走出來,許暢終於是沒有忍住,走了出來。
“白姐……”
“你來幹什麼?現(xiàn)在,我淪落到如此的地步,你滿意了吧?”
白小蕾的頭髮亂糟糟,鼻青臉腫的,怒視著許暢,顯得很激動。
許暢苦笑道:“白姐,我也不想這樣……”
“不想?你把我害得這麼慘,竟然還說不想這樣?”
白小蕾甩手,給了許暢一個耳光,怒道:“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傢伙……”
連續(xù)幾個耳光,許暢都沒有還手。
這丫頭是瘋了咋的?這下,唐可馨看不下去了,她也從暗處,疾步衝了出來。等到了近前,一腳將白小蕾給踹了個跟頭,罵道:“老子早就想揍你一頓了,這是你自找的。”
對於剛纔的那一幕,劉浩天也沒有想到。他生怕許暢和唐可馨再有什麼閃失,趕緊也跑了纔出來。就這麼大會兒的工夫,唐可馨已經(jīng)對著白小蕾,咣咣的一通爆踹。敢打許暢,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許暢上來,拽住了唐可馨,嘆聲道:“可馨,算了。”
“怎麼能就這麼算了,難道說,你白捱打了?”
“唉,算了,咱們走。”
許暢看了眼白小蕾,她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會跟白小蕾走到今天的地
步。剛纔的幾個耳光,她沒有還手,就當(dāng)做是償還白小蕾對她的照顧了。
坐在地上,白小蕾掙扎著爬了起來,狠狠地瞪著許暢等人遠(yuǎn)去的背影,嚎叫道:“許暢,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女人的嫉妒心,是非常可怕的,尤其是一個近乎於喪心病狂的女人。她會對許暢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不知道,真不知道。
三人一直走到了美食一條街和步行街的交叉口,坐到車上,劉浩天苦笑道:“你這是何苦呢?”
許暢嘆聲道:“其實,白姐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你還替她說話?我看你真是無可救藥了。”
“我……”
“算了,可馨,她就是這樣的好心腸,別埋怨她了。”
劉浩天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個小瓷瓶。拔掉了瓶塞,頓時芳香四溢,聞著就讓人的精神一振。
唐可馨抽動了兩下小鼻子,問道:“你這是什麼呀?”
劉浩天微笑道:“神油,來,你抹她臉上,很快就能消腫祛瘀了。”
“神油?咯咯,這個好。”
唐可馨笑著,讓許暢別動,她將油一點點地塗抹在許暢的臉蛋上,很光滑,很柔膩。漸漸地,淚水打溼了許暢的眼角,終於是沒抑制住,流淌了下來。
“許暢,給你抹個神油,就把你感動成這樣?”
“可馨,天哥,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謝什麼?咱們是好姐妹嘛。倒是那個混蛋啊,你要是真的想感謝他,就以身相許吧。”
“……”
許暢的臉蛋,騰下紅到了耳朵根,連劉浩天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幸好,在這個時候,高爽的手機打過來了,興奮道:“天哥,你們在哪兒呢?我們已經(jīng)到皇朝KTV了。”
“哦?好啊,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
“好,好,我們在三樓的御香閣。”
“OK!”
劉浩天駕駛著車子,和許暢、唐可馨立即趕往了皇朝KTV。其實,要是讓劉浩天來選擇的話,他更是想回家。因爲(wèi),那兒有應(yīng)詩靜在。可是,今天之所以能“敲詐”了胡老闆一筆,那都是高爽等同學(xué)們的功勞。你說,他們又怎麼可能不過去呢。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皇朝KTV。
這兒的裝
修很有特色,幾乎過來玩兒的,都是學(xué)生。很明顯,唐可馨和許暢都是這裡的常客,她們跟門口的女服務(wù)生打了個招呼,就徑自上樓了。走廊中鋪著地毯,兩邊的牆壁上,懸掛著一些非主流的壁畫。
五顏六色的燈光,耳邊更是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樂曲聲,還有男人、女人扯著嗓子,唱歌的聲音。來這種地方,講究的就是一個氣氛、情調(diào),誰又不是什麼歌唱家,自然是唱得都很一般。
還有一些豪華包廂,裡面有獨立的隔間和衛(wèi)生間、麻將桌等等,在外面唱歌,談著生意,搓搓麻將,在裡面摟著小姐進(jìn)去滾牀單。再來幾杯酒,一單生意就這麼談成了。這可能是華夏的國情吧?感覺不喝點兒,不玩點兒,那就不叫談生意似的。
三人來到了御香閣,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包廂,裡面有三十多個同學(xué)。正中間擺放著一張長方形的茶幾,上面擺放著密密麻麻的啤酒,和一些水果、蜜餞、瓜子等等。對面牆壁上,掛著液晶電視,音響咕咚咕咚的,很有震撼力。
當(dāng)劉浩天等人走進(jìn)來的時候,高爽正和幾個男生,在那兒唱著《真心英雄》:“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怎麼見彩虹,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在包廂的裡面,有兩個麻將桌,幾個同學(xué)在那兒打著麻將和撲克牌,倒也熱鬧。
“天哥,天嫂,你們可算是過來了。”
高爽大笑著,起鬨道:“趕緊的,罰酒三杯。”
唐可馨一點兒也不怯場,叫道:“罰就罰,來,誰來陪老子幹三杯?”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天哥了。”
“哈哈,你們說,讓天哥和天嫂喝個交杯酒怎麼樣?”
“好耶!”
這幫傢伙,估計是沒少喝,一個個的全都來勁兒了,嗷嗷地喊叫著,紛紛起鬨。
劉浩天笑道:“喝就喝,就是不知道某人敢不敢。”
“還有老子不敢的事情嗎?來,幹了。”
唐可馨把手臂,穿過了劉浩天的手臂,二人仰脖將杯中酒給幹了下去。
這一幕,落到了許暢的眼中,她笑了笑,找了個角落坐下,用溼巾擦拭著臉上的“神油”。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燈光的照耀下,她的臉蛋更是粉嫩,連點兒瘀痕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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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