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0 金針制勝
母野豬的尸體突然消失,讓公野豬著實的愣住了,湯焱從天而降的這一槍托,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了野豬的額前……
鮮血迸現(xiàn)!
公野豬足有兩百公斤的體重竟然被湯焱這一槍托砸的直接趴在了地上,土塵飛揚。
而湯焱手里的那把03式自動步槍,槍托也瞬間折斷,可見湯焱這一擊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并且湯焱沒有因此停下,而是將折斷的槍托繼續(xù)往公野豬頭頂砸去。
每一下都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恨不得將公野豬的頭砸進地下。
公野豬吃痛不已,終于醒悟了過來,四足撐地,龐大的身軀終于重新站起。湯焱那斷掉的槍托還在拼命的砸著野豬的頭頂,由于槍托不規(guī)則的斷裂,上邊的刺口每一下都能刺進野豬的肉里,這要是換做常人絕對做不到,在力量這一點上,湯焱還是有著絕對的實力的。
可是這依舊阻擋不了野豬的站起,當它站起的時候,嘴角的兩顆獠牙頓時就像是兩把利刃一般,朝著湯焱狠狠的低頭刺來。
縱然這只是原地的一刺,沒有絲毫沖刺的加速,也絕不是人類的血肉之軀所能承受的。野豬之所以被稱之為破壞之王,最被特指的,就是它們的這兩顆獠牙。雖然公野豬的獠牙露出嘴唇的部分不過十厘米,而母野豬的要更短一些,可是這兩顆獠牙帶來的破壞力,卻要遠比許多更加兇猛的野獸恐怖的多。
老虎號稱山林之王,獅子號稱草原之王,可是在山林里,野豬往往才是最兇殘的動物,而草原上,最兇殘的卻是狼群。有些物種,似乎天生就具備破壞的本性。湯焱,則是人類之中最具備破壞力的個體,所以,當那頭野豬終于用粗短的四肢撐起了它相比較湯焱來說龐大的身體,湯焱則是干脆高高躍起,槍托繼續(xù)砸向那頭野豬的頭頂?shù)臅r候,雙腿分開,擰腰在空中轉(zhuǎn)動了一百八十度,竟然是恰好騎在了低頭俯沖過來的野豬身上。
雙腿用勁,死死的夾住野豬的腰部,湯焱綻放出自己最大的力量,槍托繼續(xù)砸向公野豬的腦頂。
公野豬凄厲的嘶吼,拼命的原地跳躍著,試圖把它背上的湯焱掀翻下來,碩大的腦袋也在不停的努力向上翻起,無奈脖子太短,根本無法對湯焱形成真正的傷害。
不遠處李教官帶領(lǐng)著他手下的戰(zhàn)士,一邊朝著野豬發(fā)出嚎叫的方位跑來,一邊大聲的喊叫著湯焱的名字。可是,湯焱已經(jīng)沒有余暇回答他們,而只是憑借著自身的氣力,不斷的砸著野豬,希冀能減弱野豬的反抗。
蹦跶了一會兒,公野豬似乎也意識到背上的人很難被它以這樣的方式掀下來,它也調(diào)整了自己的方式,竟然猛地低下頭,沖向前方一棵直徑足有一米左右的大樹。
這傻×的野豬,竟然采取這種極端的自殺式的方式,竟然要跟湯焱同歸于盡。
湯焱雖然反應(yīng)極其快速,可是距離那棵樹的距離實在太近,而且野豬的啟動速度也著實讓人難以適應(yīng)。借著槍托砸向野豬頭部的力量反彈,湯焱拔腰向后仰去試圖離開野豬的身體。
嘭的一聲,野豬重重的撞在了樹干上,絕對不是剛才那種想要撞斷湯焱那棵樹的方式,而是直接將腦袋埋進了兩條前腿之間,撞在樹干上的部位已經(jīng)是它鬃毛直豎的部位。如果湯焱不是已經(jīng)向后仰倒,光是慣性的作用,這一下就能讓湯焱也直接撞上那棵樹。
饒是湯焱已經(jīng)做出了反應(yīng),當野豬和樹干發(fā)生親密接觸的時候,湯焱也被撞得七葷八素,身體騰空而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晃了晃腦袋,湯焱只覺得眼前一片昏厥,心中怒罵該死的李教官怎么還沒趕到。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站起,可是湯焱晃了晃,竟然無力爬起,幸好那頭野豬這一下撞得也不輕,身體貼在樹干上,似乎也暈眩的厲害,沒有立刻朝著湯焱發(fā)起再次的進攻。否則,湯焱絕對會被野豬的獠牙挑到天空之中……
眼前全是小星星,這種感覺,還是湯焱七八歲的時候嘗試過一次。
當時他幫助一個囚犯越獄,提前關(guān)閉了監(jiān)獄高墻上一部分的電網(wǎng)。湯焱原本的計劃是把那個囚犯騙到墻頭上,一腳把他踹下去,等摔個半死的時候再通知獄警那家伙要越獄,狠狠的整他一次。沒想到技術(shù)上出現(xiàn)了一點兒失誤。那一腳的確讓那名囚犯從墻頭上摔倒了監(jiān)獄外頭,直接摔斷了兩條腿,可是反作用力也讓當時身高還不足一米二的他,從墻頭上摔到了監(jiān)獄之內(nèi)。幸虧當時那處地方堆積了一些棉織品,湯焱才沒被直接摔死。可即便那樣,湯焱也因此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恢復行動能力。
那是湯焱在怒水監(jiān)獄唯一一次暗算別人的時候也把自己搭進去了,記憶猶新,沒想到今生還有機會品嘗類似的滋味。
等到略微恢復一點兒之后,湯焱看到自己胸口旁邊的土地上,有一個小小的盒子。
凝神看了一眼,那盒子是他從系統(tǒng)里帶出來的那盒金針,湯焱突然意識到,自己可以用金針來制住那頭野豬。雖然野豬和人類不同,穴道也可能有些不同,可是都是哺乳動物,大致上還是可以找到一些共通點的。
勉力抓起那盒金針,湯焱爬向那頭同樣無力站起的野豬。
爬到野豬身邊的時候,湯焱拿起一根金針,手指劇烈顫抖著,也不知道能否找準位置。
一針下去,金針輕易的穿透了野豬堅硬的表皮,似乎這樣的手段遠比湯焱剛才用槍托砸向野豬的腦袋有效。
野豬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嗷叫,碩大的腦袋揚起,撞在了湯焱的側(cè)臉之上。血盆大口猛然張開,這頭野豬竟然把自己當成了一條狗,忘卻了自己最具攻擊力的武器——獠牙,想要咬湯焱一口。這是幾乎所有哺乳類動物最后的本能,最后的武器永遠都是牙齒。
湯焱當然不會讓野豬輕易的咬到自己,拼盡全力向一旁躲去,只是躲開了野豬的大嘴,卻在野豬扭回腦袋的時候,被它的獠牙刮在了肩頭。
頓時間,肩頭鮮血迸流,湯焱咬牙再次拿起一根金針插向了野豬身上。
齊根而沒!
金針插在野豬的鬃毛叢中,準確的命中了脊椎的位置。
野豬的腦袋似乎被定住了,竟然無法偏轉(zhuǎn),以一個很奇怪的角度瞪視著湯焱。眼神里有不甘,有憤怒,甚至還有一點兒悲傷。
這絕對是湯焱最好的機會,可是湯焱也已經(jīng)提不起絲毫的氣力,只能跟一頭野豬相互瞪視著,以至于李教官終于帶著人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看到的是一人一獸情意綿綿的相互對視的場景。
一頭被金針定住脊椎,連腦袋都無法偏轉(zhuǎn)也根本動彈不了的野豬,當然再不是幾名軍人的對手。
李教官有心教訓湯焱一頓,這小子竟然甩掉了那兩名軍人獨自行動,可是看到湯焱被摔得渾身骨頭架幾乎都散掉的樣子,李教官也不忍心怒斥他了。
他們剛才已經(jīng)見到魂不附體的那兩個學生,那對狗|男女還算幸運,從山坡上滾下去之后,除了那個男生的一條胳膊被摔得脫了臼,基本上就只剩下一點兒皮外傷,并沒有受到真正的傷害。也大概了解了之前的情況,得知竟然有兩頭野豬的時候,李教官等人頓時大急,無奈那倆學生根本說不清跟湯焱遭遇的地點,他們也在山林里轉(zhuǎn)悠了半天,憑借著湯焱斷斷續(xù)續(xù)的槍聲追找了過來。
山林里的槍聲雖然還算明顯,可是回聲太大,讓人無法準確的尋找到確切的方向。也得虧湯焱最后時刻連續(xù)不斷的槍聲,這才讓李教官等人有了更加明確的指引,如果僅憑著最初那樣短促的三連發(fā),可能他們現(xiàn)在還在山里轉(zhuǎn)悠著難以找到湯焱的方向呢。
在野豬的腦袋上補了兩槍,徹底讓它和它的母親一個下場,李教官扶著湯焱靠在一棵樹上坐下,然后開始詢問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湯焱知道兩頭野豬的事情是瞞不住的,那對狗|男女不可能記不住自己究竟看到了幾頭野豬,便編了個謊話,告訴李教官,自己也是和這兩頭野豬進行了一場追逐戰(zhàn),半路上打死一頭野豬之后,被現(xiàn)在這頭野豬追到了這里。
子彈打完了,只得跟它肉搏,剩下的過程就無需隱瞞了,只是關(guān)于金針的事情,湯焱并沒有告訴他們。
即便如此,也足以讓這幫軍人感慨不已了,縱然湯焱的子彈已經(jīng)讓這頭公野豬受了點兒傷,可是最終制服又或者說是讓他們輕易殺死這頭野豬的,卻完全是憑借著湯焱的雙手之力。僅僅憑著一把沒有子彈的槍,就能把一頭成年公野豬砸的“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這就算是山林里的老獵人們也做不到的事情。
湯焱說的很簡單,可那幫軍人完全能腦補出當時的場景,自然對湯焱又是敬佩又是惱怒。惱怒,顯然是他逞匹夫之勇,湯焱只用了一句話,就澆滅了他們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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