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上前兩步想要進去,卻被門口的士兵攔住,那個士兵臉上雖然還掛著傷悲,但是警惕性卻是一點都沒有拉下,大聲地喝道:“來者何人?”
我亮出腰間的短刀,大聲回道:“野豬軍團將軍王威求見史考特將軍。”
那個士兵看了看我手中的兵器,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了簾子讓我進去,我也顧不得多想,只是將手中的短刀拋給了那個士兵,然后快步走了進去,士兵居然沒有卸去我的刀刃,那個士兵傷痛之心可見一斑,那么史考特的傷情恐怕十分嚴重了。
果不其然,當我跨進帳篷的時候,發現史考特正躺在床上,臉上有幾道血痕,身子上被繃帶綁的嚴嚴實實的,但是似乎這樣都止不住血,傷口處還是不停地往外溢出血來,身旁的軍醫雖然看起來十分的鎮定,但是圍在史考特將軍身旁的大大小小將軍和親衛們都一臉的驚恐。
仿佛天隨時會塌下來一般,雖然看起來十分關心,但是卻阻礙了醫生的進一步施救,我忍不住大喝一聲:“你們在干什么?!”
那些人嚇了一跳然后轉過身子來看著我,我不為所動的大聲喝道:“都給我讓開,沒看到你們妨礙到了軍醫么?”
那些人中顯然有年輕氣盛的,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又看我說話如此,不禁跳出來大聲罵道:“你是什么東西?居然敢在這里大聲喧嘩。”
我冷眼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我是野豬軍團將軍王威。”
那個年輕人愣住不說話,一張臉憋得通紅,雖然我并不是禁衛軍團的軍官,甚至在實權上面來說,他們這樣在京城的部隊軍官要比我這樣的邊境將軍大得多,但是從官職上面來說,我畢竟是將軍,雖然遠在邊境,但畢竟是將軍;他們雖然常年見得到王女,甚至因為王女雪奈跟史考特的關系,他們跟王女雪奈的關系可以說的上很近,但是畢竟只是一個軍官,要比我小得多。
現在史考特昏迷,如果按照官級來說,我是可以越過軍團指揮他們的,所以我才能夠在史考特的帳篷里面對著他們如此喝道。
那些老成點的軍官看事情不好下臺,一些拉住那個年輕的軍官讓他暫時避開我的鋒芒,另一些上前安撫我。
我也不管他們,然后大聲喝道:“都給我讓開,讓軍醫上去。”
那些軍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一個都不動,我不禁低沉的說道:“是要抗令么?”說罷,我從一個軍官的腰間抽出了裝飾用的長劍,眼神兇惡的看向眾人。
那些軍官才有些不情不愿的推開了一些,軍醫趕緊上前給史考特看病,一群人躲在后面伸長脖子看著。
我看著這一群人,剛才的殺氣終于憋不住了,悶頭悶腦的說道:“分成四批人,一批一批的看,其余的人整頓軍務。”
那群將軍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會突然服軟一般。
但是海倫才不管這些,一邊撲上去一邊大喊:“我是第一批的。”
其余的將軍才如夢初醒,這個時候里的近的占了便宜,看著外面剛好能給軍醫留條道路,但是同時將行軍床圍得滿滿的眾人,那些沒有搶到第一批的人不禁有些遺憾的離開了。
我站在最外面,拉住一個老成一些的將軍,那個將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握住他胳膊的手,有些疑惑。
我拉住他的手,往外走了兩步,然后輕輕地開口說道:“軍隊內部傷亡情況怎么樣?”
那個老成的人不說話,我繼續開口說道:“現在史考特將軍昏迷不醒,我并不是想要做些什么,只是最起碼在我們準備突圍的時候能夠知道我們有多少傷員。”
那個老成的人看了我一眼,有些自負的說道:“不過是些帝**的敗兵,如果不是怯戰自己炸掉自己的要塞,我們怎么會輸,還想要圍堵我們?禁衛軍正想找這些兔崽子們算賬呢。”
我冷笑一聲:“敗兵?說的沒錯,只不過這個敗兵應該指的是我們吧?帝**那一場慘敗只不過做戲給我們看,現在離我們不遠就有帝**的一個邊境軍還有一支不知道從哪來來的支援部隊。”
那個老成的人不說話,半晌還是有些不服氣的開口說道:“我們也可以調兵啊。”
“調兵?從哪兒調?”我譏諷的開口說道。
“我們的邊境軍雖然戰斗力不強,但總算是人數多。”說到這里,那個老成的將軍挑釁的看了我一眼,話中意有所指。
我也不理他的暗諷,憐憫的看著他,緩緩地開口說道:“此處的聯盟邊境軍已經投敵了,你想去哪里借兵?”
“什么?!”那個老成的將軍不可置信的大喊道。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看向史考特哪個方向,果不其然,這個將軍的驚呼讓那些圍在史考特將軍身旁的人都扭過頭來了。但只是看了一眼就又關切的圍著史考特去了。
我放開那個人的嘴,然后冷冷的看著他,開口說道:“算了,你告訴我誰是你們中的副將軍吧。”
那個老成的將軍臉紅的向著人群中的一個年輕將軍指了指,我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沒想到我認為最不可能的居然是禁衛軍的副將軍。
我走到那個人的身旁,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個人扭過頭來看見是我又嫌惡的扭過頭去。我有些憤怒,又不能再這么多人面前說這樣的話,只好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我以將軍的名義命令你,跟我來。”
那個副將軍露出嘲諷的笑容,然后看了一眼史考特將軍,跟我走了出來,當我們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還沒有等我說話,反倒是哪個副將軍冷冷的開口說道:“不過是個邊境將軍,你難道以為現在沒有人能管你了么?”
我愣住,雖然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奪權,但是我的確以為這里面沒有比我官職更高的了。
哪個副將軍看我如此表現,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然后將自己短刀抽了出來,短刀握柄上面居然有一個盤旋的龍。
我吃了一驚,這個龍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的,那可代表的是王家,就連史考特這樣公開的王女伴侶都不可以使用,那我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見到王家不行禮么?”那個年輕人嘲諷的開口說道。
我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也只好單膝跪地行禮。
那個年輕人卻也不叫我起來,不停地奚落我,然后似乎史考特的傷勢牽動了他的心思,轉身就要走,這個時候我可再以忍不住了,不禁開口大聲說道:“這位將軍,我有話要說。”
年輕人僅僅是扭過頭來看著我,冷冷的說道:“說。”
“聯盟邊境軍已經叛變,現在跟帝**邊境軍將我們圍堵在了這里,而且帝**似乎已經知道我們就要來到這里,更是調派了兩支軍隊支援。現在我們被四支軍隊圍堵在了這里。”
那個年輕人聽到這里臉上神色大變,轉過身子來快步走到我跟前然后握住我的肩膀,不敢置信的開口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么?”
我看向那個年輕人,“我何必騙你。”
那個年輕人雖然看起來年少老成,但畢竟是少年心性,聽到如此危機的時刻居然慌亂無措,扭頭就要走,嘴里還不停的低聲的說著:“現在我要告訴所有人,我們必須突圍。”
我一聽這話,也顧不上禮儀,站起身子來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扭過身子來面對我,大聲說道:“我們必須突圍,但是不能告訴別人。”
那個年輕人看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也放緩語氣開口說道:“突圍是必須的,因為我們無險可守甚至沒有多余的后勤補給,當時我們是為了加快速度,所以并沒有帶上足夠的補給,想要來到這里重新補給,但是現在我們已經被切斷了補給線,如果我沒記錯,我們還有三到四天的口糧。但是我們卻不能告訴下面的士兵,現在如果讓下面的士兵知道我們已經落入死地,憑你的威望你能夠讓士兵們抱著希望跟敵人決一死戰么?”
那個年輕人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似乎被我嚇到了。
我松開手,讓他站穩了,然后循循善誘的說道:“我們只能隱瞞這樣的消息,讓士兵們穩定下來,然后我們要在這僅有的三到四天內突破敵人的防線,所以現在我請求將禁衛軍的指揮權暫時移交給我。”那個年輕人看著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我看他終于讓我指揮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如果這個年輕人不相信我,要自己指揮的話,那我可是不放心將我的性命和所有人的性命交給這樣一個心理素質如此之差的人手里,那無異于自尋死路。我看著那個年輕人,緩緩地開口說道:“現在我們必須重新穩固軍心,然后清點出傷員和可以戰斗的士兵來,我們必須抓緊做突圍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