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都說了,我雖然討厭我姐夫,但是我再討厭也不至于殺了他吧。”
“死者的臉部有淤青,證明胳膊上也有抓痕,證明死前有和人打斗過。”
警方就抓著尸檢報告上,驗出的外傷做文章。
而對于尸體詭異的死因,則是閉口不談,倒是有種想要將事情,直接推到他頭上的意思。
“我倆是有沖突,因為我姐死了,他當時在家,卻沒阻止。
但是僅此而已,后來我們就誰也不理誰,各自躺床上睡覺了。
然后我迷迷糊糊的就聽見慘叫聲,當時房間門開著,我還以為他出去了呢,后來才知道聲音是從衛生間里傳出來的,等我進去他就已經這樣了。”
“你因為對于你姐夫沒能阻止你姐的自殺,而懷恨在心,然后就沖動的殺死了你姐夫。”
“我都說了八百六十遍了,你耳朵是不是有問題?
我給你一拳,我掐你一把,然后第二天你被車撞死了,是不是也是我殺的?”
“你說話注意點兒!”
被夏峰硬慫了一句,審問他的警察,頓時拍桌子站了起來,看樣子倒想給他點兒教訓。
夏峰也不虛,抬著臉冷哼說:
“你們沒有證據,也沒有找到兇器,然后就懷疑我,我反駁一句,還要坐不住打我是怎么著?
我臉就在這兒,你隨時可以揮拳頭過來,不過我會告你。”
夏峰系統背包里還有一張偽裝卡,要是這兩個小警察,真想要對他做出些什么,他就只能動用偽裝卡,偽裝成哪個領導的兒子了。
畢竟這劇本世界,和現實世界還是有些差別的,所以誰也不知道,這里的警察脾氣好不好,在詢問的時候會不會動手打人。
可以說,越小的地方越不按規矩辦事,在哪兒都有黑暗,夏峰也不敢說自己就一定碰不上。
好在是對方并沒有在咄咄逼人下去,只是警告他一句,這段時間不允許離開,離開的話要進行報備。
然后便讓他離開了。
派出所一般都只是負責詢問,并不作為偵查的主導,主導還是刑偵隊的人。
夏峰知道自己還是首要嫌疑人,但他心里面卻毫無壓力,在離開警局后,他便給馬老板打了個電話。
不過馬老板的電話始終處于關機的狀態,之后他又給中年女人去了個電話,在問清楚病房后,他便打了個車趕了過去。
等他來的時候,馬老板并不在這兒,中年女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說自打她醒了,就沒看到人影。
當然了,中年女人先死了兒媳,死了孫子,這會兒又死了兒子,心里面滿是痛苦與悲傷,也根本不會在意馬老板人在哪里。
“病人現在情緒不穩定,希望你能盡量安撫,不要刺激她。”
見夏峰坐下來就問這問那的,在旁邊盯著的護士,有些不悅的提醒說。
“我知道。不過有些事情我也得問清楚,我是病人的家屬,肯定不會加重她的情況。”
夏峰敷衍的說完,便又對正在掉著眼淚的中年女人說道:
“姨,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你,只能希望你保重,好好休養。”
“小志啊……你說你姨上輩子是不是干了什么壞事了,為什么這輩子……老天呀要這么懲罰我啊……”
中年女人哭的泣不成聲,夏峰再問什么,她也不說了,只顧著在自言自語。
護士在旁邊也看不下去了,又對夏峰提醒說:
“要不你先回去吧,不然病人的情況不會有什么好轉。”
“行,我這就回去。”
夏峰說完,便站了起來,隨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對護士問道:
“送他來的那個男人,什么時候離開的?”
“早上就沒看到人。”
“嗯,我知道了,謝謝。”
夏峰從病房里出來,隨后又給馬老板打了個電話,但是馬老板的電話依舊處于關機狀態。
看著下方形形色色的人,夏峰心里面不禁覺得,馬老板該不會是害怕,所以逃走了吧?
人在驚慌之下,做出任何選擇都是正常的,因為和驚弓之鳥沒區別。
馬老板本來就懷疑自己的記憶,再加上身邊這些人,全都慘死,所以會逃走不奇怪。
但是馬老板如果逃走了,想要找到他就比較難了,畢竟這個竇彼德的狗腿子,也是他想要收拾的對象之一。
他自然不會讓對方,等著自己解決完事件,然后躺贏的離開。
不過轉念一想,他心便也放下來了,因為他或許不好找馬老板,但是警方想找到他卻很容易。
尤其是,馬老板這種丟下醫院中的老婆,自己關機逃走的可疑舉動。
在醫院附近,找了個賓館待了一天,差不多快到晚上的時候,他又給馬老板打了個電話,而對方的手機依舊關著機。
隨后,他則直接打電話報了警,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接著便得到了警方的承諾,會去嘗試將馬老板找到。
就在警方開始搜尋馬老板的時候,馬老板則還猶豫不決的,在火車站里徘徊著。
就如夏峰猜測的那樣,馬老板現在非常恐懼,他總覺得自己并不屬于這里,周圍的人都在騙他。
他看到了竇彼德,本想和竇彼德說些什么的,然而還沒等交流,他人卻已經死了。
但是如果這一切不是真實的,那為什么除了王全和龐海志,他覺得熟悉以外,其他人他都不熟悉呢?
馬老板一根煙接一根煙的抽著,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得精神病了,他想要離開這座城市,但是去火車站買票,卻發現無論哪個城市他都沒聽說過。
以至于,他連去哪里都不知道。
如果他就這么走了,或許也會和在外面看到的一些流浪漢一樣,四處的漂泊,甚至是最終死在外面。
所以他是想走,又不敢走。
這才會猶猶豫豫的,一直在這里徘徊不前。
“算了,我還是回去吧,等我把病看好了再說。”
馬老板覺得自己應該先將病看好了,或是買些治療精神疾病的藥吃著。
然而就在這時候,兩個巡邏的警察卻突然發現了他,隨后直接走過來,對他問道:
“王建業是你吧?”
“不是。”
馬老板下意識搖了搖頭,兩個巡邏警察聽后相視一眼,然后又對馬老板說道:
“身份證拿出來我看一下。”
馬老板從錢包里拿出身份證,結果兩個巡邏警察看完,便直接對他動起了硬:
“你不不是王建業嗎?頭搖的倒挺自然!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