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想到了,胡偉這突然冒出來的老媽有問題,但是這種前一秒還跟你聊著家常,后一秒就大喊著要弄死你的反差,還是令夏峰多少感到了些許不寒而栗。
至于胡偉則已經完全懵逼了,癱坐在地上看著那一雙雙泛著血光的眼睛。
甚至連點兒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那些生有黑色耳朵的邪祟,身上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除了耳朵和人類不同外,其他方面看上去倒是沒多大不同。
夏峰往屋子里退了幾步,至于那些黑耳朵的邪祟,則一股腦的朝他沖了過來。
他沒有想著和這些邪祟硬碰硬,而是一把拉住胡偉,便要動用短距離瞬移的能力離開。
然而他嘗試發(fā)動卻并沒有成功。
“怎么回事?”
夏峰覺得可能是無法帶人進行瞬移的關系,所以他便松開了抓住胡偉的手,想要自己先逃掉,等回頭再找機會救胡偉走。
可是這一次,他的短距離瞬移卻依舊沒有發(fā)動成功。
“敢不敢不要關鍵時刻掉鏈子!”
夏峰一連嘗試了多次,然而他卻依舊待在原地,那感覺就像是他根本就沒掌握短距離瞬移術一樣。
指望著利用瞬移逃走是沒門了,夏峰只好換別的路子,打算殺出一條血路出去。
“烈焰術!”
夏峰這時候又嘗試著釋放烈焰術,用以轟出一條出路逃出去。
然而烈焰術卻也沒有半點兒鳥用。
大腦里一片空白,夏峰不信邪的發(fā)動幾次,但都以失敗告終。
此時的夏峰就像是一個騎著沒牌照的二手舊摩托,看到交警出現(xiàn)本想來一個加速開溜,結果卻他么的突然熄了火。
眼看著交警過來,卻一頓猛踹的打不著火。
幾只邪祟這時候已經撲了過來,能力雖然暫時使不出來,不過他也不是一般邪祟能近身的。
從系統(tǒng)背包里取出降怪棍,夏峰直接朝著距離他最近的一只邪祟砸去。
降怪棍狠狠的砸中了那邪祟的腦袋,然而那邪祟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你不用裝的,疼就喊出來,你這樣讓我很尷尬??!”
夏峰見一棍子不行,便令降怪棍變得更粗了一些,接著又是一連好幾棍下去。
然而那邪祟依舊是沒有反應,不僅如此,其他幾只邪祟則像是包餃子一樣,圍城了一個圈,將他困在了里面。
技能使不出來,法器也沒有鳥用,夏峰就只能指望著咒符管用了。
可是當他憑借著鬼魅的身法,一步來到其中一只邪祟的面前,并準確無誤的將5級咒符貼在你邪祟的臉上時。
那邪祟原本無神的臉上,卻露出詭異的笑容,繼而抬起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至于另外幾只邪祟,也在這時候一并撲了上來,猶如打群架一樣,夏峰沒掙扎多久,便徹底放棄了反抗。
因為這幾只邪祟的力氣大的驚人,他的反抗完全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夏峰自從獲得系統(tǒng)以來,可以說在對付邪祟上,不說絕對碾壓也差不多了。
哪里有像這次似的,非但沒有碾壓不說,反倒是被邪祟們來了個群毆生擒。
心中的恐懼,就像是不良小電影中的男女演員一樣,一波高過一波。
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自然無法抑制心中的恐懼,只覺得手腳冰涼,甚至有人任人宰割的感覺。
幾只邪祟就像是野人一樣,將他舉過頭頂,然后離開了那間屋子。
至于胡偉怎么樣,他則已經沒有心思,更沒有那么大的心去管了。
畢竟連他自己現(xiàn)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不過之前經歷的多番事件,以及系統(tǒng)所發(fā)布的任務,令夏峰對于突發(fā)狀況的接受速度,要遠遠強于常人。
在強烈的恐懼過后,他便又恢復了冷靜,起碼能夠支撐自己進行思考。
思考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他之前已經驗證過了,他從系統(tǒng)里學習的那些技能,都是烙印在他的靈魂中的。
換言之,就是他的能力絕對不可能無法動用。
再者,雖說他不知道這些邪祟到底是什么東西。
是妖魔,還是鬼怪,可只要是法器,對它們總會有些效果的。
更別說,連咒符也都失去了作用。
當然,還有一件事也不能被忽略,那就是胡偉的父母出現(xiàn)的實在是太巧了。
他當時剛想著,胡偉的父母可能就在這里,剛想著隨便找間屋子進去,然后打探到潮州街45號的所在,結果胡偉的媽媽就冒出來了。
然后胡偉的媽媽剛提到,說有巡邏的邪祟,結果他老爸就帶著邪祟闖進來了,將他給抓住了。
一切就仿佛是他想什么就來什么一樣。
想到這兒,夏峰之前對胡偉遭遇的懷疑,變得更加強烈起來。
他現(xiàn)在非常懷疑,這一切是否就是一場幻境。
只是不清楚,這幻境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意識到這一點,夏峰則變得更加鎮(zhèn)定了。
因為實在不行,他還可以躲進冥府里,如果真的是中了幻境,那么可以強行從中離開。
畢竟他人進了冥府的話,意識也會跟著進入冥府。
“破幻符!”
心念間,一張用以專門破除幻境的“破幻符”,突然被夏峰叼在了嘴上。
不過他猶豫了一下,卻并沒有使用,而是將這破幻符又收回了系統(tǒng)背包。
因為他現(xiàn)在并不急于驗證什么,既然這些邪祟想要將他抓去一個地方,那么他正好可以看看,究竟是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東西在等著他。
到時候再使用破幻符,或是直接逃入冥府里不遲。
不然就這么溜了,他很可能依舊得不到有價值的線索。
打定主意,夏峰也就不再考慮那么多,過去大概有七八分鐘的時間。
夏峰發(fā)現(xiàn)他被幾只邪祟抬進了一個較尋常屋子稍大一些的屋子。
屋子呈梯形,里面擺放著一張打鐵床。
鐵床上并沒有被褥,有的僅僅是血液干涸留下的大塊痕跡。
在床的旁邊,則有一個桌子,桌子上放著那種像是專門用于手術的器具。
一個臉上密布著皺紋的黑耳朵邪祟,正詭笑著在看著夏峰被幾只邪祟放到手術床上。
沒有任何捆綁,但是夏峰試著掙脫,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辦法掙脫,仿佛全身都被套上了無形的鎖鏈。
抓他來的邪祟出去,只剩下那滿臉褶皺的邪祟,將一個鏡子拿了過來,夏峰透過鏡子,能夠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大半身子。
而就在他盯著鏡子的時候,那邪祟則已經揮著手術刀,割開了他的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