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一路前行,直到走到盡頭處的時候,出現了一個拐口。
拐過來,路則變得有些傾斜,倒像是通往山頂的路。
他朝著上面望了望,但看到的就只有一些像是被猛獸撞斷的樹木,以及覆蓋著的皚皚白雪。
繼續往前走,穿過一些折斷的樹木,并在過程中留意著雪面上的腳印。
他心里面漸漸確定,那獨眼獸之前應該都是呆在這山上。
破幻符貼在他的額頭上,有些冰涼的滲透感,但是并沒有燃燒。
可見,他這一路走來,并未遇到幻境之類的阻礙。
至于陣法的話,他也有十分留意,同樣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往山上走,走了差不多有15分鐘,夏峰的腳步不由停了下來。
因為在樹木的包裹中,出現了一片人為創建的圓形區域。
樹木猶如防護圍欄一樣,將這塊區域獨立出來。
在這個圓形區域的圓心位置,存在著一座祭臺。
夏峰將老妖精從冥府里叫了出來,老妖精出來后,便驚呼道:
“聚靈陣。”
“這像祭臺一樣的東西就是聚靈陣嗎?”
夏峰并沒有發現陣旗,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好像也不是。”
老妖精又盯著那祭臺看了看,隨后變得更加不確定了:
“聚靈陣我也只是聽說,并沒有見過。
但是這里的靈氣的確比外界濃郁一些。”
夏峰點了點頭,覺得老妖精并不能告訴他想要知道的,于是擺了擺手又將它送回了冥府。
在祭臺的前端位置,有一處被毀壞的痕跡。
從痕跡上看,之前這里應該是立著石碑之類的東西。
有破壞的痕跡,但并沒有毀壞的痕跡,應該是將整塊石碑拿走了。
獨眼怪顯然不會對一塊石碑感興趣,所以他猜測十有八九是在他們之前進來的人拿走的。
從側面也預見了一件事,那就是這遺跡里很可能狗屁都沒有。
這遺跡里的防御陣法,或許也不是被獨眼怪破壞的,而是被什么人給破開的。
相比于一只7級邪祟,將上古天師的陣法破壞,后者存在的可能性顯然要更大一些。
“這祭臺是干什么的呢?”
夏峰直接跳在祭臺上,祭臺是一個半徑在一米的圓臺,同地面有著一段距離,并非是懸空的,下面由石柱連接著。
石柱上刻畫著一些圖案,并不復雜,像是花紋之類的。
不知道是單純為了修飾,還是有什么寓意在。
至于祭臺上,則刻印著很多咒文。
咒文不等于符文。
符文是畫在符紙上的符號。
而咒文,則是刻印在陣旗,法器上的符號。
陣旗并不會單一存在,并且每支陣旗上的咒文,都應該是相同的,不然陣旗會有炸開的風險。
但是法器的話,這祭臺又拿不走,也不符合常理。
或許那石碑上記錄著,這祭臺的用處,只可惜,它已經不再這兒了。
姑且心里面,將這祭臺當做是一種來自亙古的無用祭祀,夏峰不再停留,直接穿過了這片圓形區域,再度進入了被樹木所覆蓋的山中。
又走了大概20分鐘,這座并不算高的小山,已經到了最頂端。
在靠近懸崖的位置,一座在風雪中飄搖的破屋,算是慰藉般的出現在了夏峰的視線里。
遺跡到這兒,顯然已經到了頭。
這一趟到底能不能有點兒收獲,就全看前面那間破屋子給不給力了。
快步走過去,將被積雪堵住的門推開,夏峰臉上頓露失望之色。
屋子里充斥著被翻找的痕跡,里面的擺設也很簡單,就一個柜子,一個已經塌掉的破床。
椅子也已經成了碎片,掉落在各個角落。
不僅如此,連地面上木板,都有被撬開的痕跡,顯然,當時進來這里的人,是沒有放過這里的任何角落。
至于找沒找到東西,他就不清楚了。
盡管早就想到會一無所獲,可是當事實呈現在面前的時候,夏峰心里面還是有些失望的。
要不是干掉了那獨眼怪,收獲了不少經驗值,他這一趟跟老薛等人過來,真就是血虧了。
不甘心的,在屋子里又仔仔細細的轉了幾圈。
對于找到上古天師的東西,他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他只是寄希望于,當時來這里的人,能夠留下些痕跡。
畢竟這里沒有清理的痕跡,證明對方并沒有考慮,之后還會有人進來,所以,很可能會粗心的留下些什么。
最終,夏峰只在一處木板的縫隙里,找到了一截煙頭。
除此之外,便再無所獲。
從木屋里出來,夏峰仔細的打量著這截煙頭。
是木頭牌的香煙。
他自打來到這邊,就沒有在抽過煙,所以也不知道,這木頭牌在香煙里算是什么檔次。
他暗暗記下,隨后就將煙頭丟掉了。
畢竟只靠一個煙頭,根本說明不了什么問題。
回到山下,因為之前經過戰斗,又上山下山的關系,夏峰甚至連涼意都感覺不到了。
他再度回到山下的木屋里,辰宏依舊臉色慘白的躺在那兒。
情況并不樂觀,怕是撐不到去醫院,就會掛掉。
“10點經驗值一瓶治療藥水,姑且就收你五千萬好了。便宜你了。”
夏峰并不希望辰宏死在這兒,于是從系統背包里兌換出一瓶恢復藥水,捏著嘴巴給辰宏灌了進去。
過了大概有2分鐘,辰宏再清醒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冷了,血液都被凍住了,所以在身體里循環太慢的關系。
“夏峰……”
辰宏睜開眼睛,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唇,待看到夏峰后,下意識的喚了道。
“你應該記得,在你昏迷前發生過什么吧?”
“我被一只獨眼怪物打飛了出去。”
辰宏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自己既然記得,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我還需要補充一下,你被獨眼怪打飛了,然后斷了很多骨頭,又發了高燒,奄奄一息。
于是我就把我師父傳給我,萬金難買的治療藥拿了出來,給你吃了。
所以你才活了過來。
我想你應該不愿意欠我的人情吧?”
辰宏仍有些懵逼看著夏峰。
“不說話就是是嘍,所以我那藥算是賣你的,五千萬一瓶,你欠我五千萬。
是抵押房產,還是轉賬,或是那什么頂賬,你盡快給我答復。”
“你還真當我是傻子了,什么鬼話都信。”
辰宏從地上起來,隨后便像是感覺到什么似的,臉色頓時有些發黑。
隨即將身子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