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對著中年男人笑了笑,也沒說話,中年男人便又對著王脾氣說:
“我還有點兒事要出去,你們快上去吧。”
等那個中年男人離開後,夏峰纔對王脾氣問道:
“那個人是誰?”
“一個天師,估計來這兒是爲(wèi)了領(lǐng)任務(wù)的。”
“我還以爲(wèi)他是這兒的工作人員呢。”
在夏峰的印象中,抓鬼的人都是像電影裡林正英那樣,頭上戴著帽子,身上穿著道袍,臉上還得有些鬍子那種。但是剛剛離開的那個中年人,看上去就和普通發(fā)福的中年人沒什麼區(qū)別。
根本沒有半點兒仙風(fēng)道骨的意思。
“工作人員裡很少有天師,都是些有著某種擅長的人。”
“某種擅長,你是指什麼?”
“比如記憶力,以及一些運算能力等等,主要是輔助天師考覈的。”
“這裡的人你都認識嗎?”
“談不上認識,只能說知道,畢竟我連基礎(chǔ)考覈都通不過。”
人家怎麼可能會認識我這個小人物。
夏峰能夠聽得出來王脾氣對於成爲(wèi)天師的渴望,但是很多時候,人生並不是你希望成什麼樣子,它就能變成什麼樣子的,不過話說回來,有些事情試一試的話興許不一定會成功,但如果試的話,則一定不會成功。
跟著王脾氣上到2樓,夏峰發(fā)現(xiàn)這二樓的一間間屋子,感覺上就跟學(xué)校的教室似的,不知道是有意這麼設(shè)計的,還是說以前的老樓,在格局上都差不大多。
夏峰沿著走廊一直往前走,當(dāng)他路過窗前的時候,則會踮起腳尖,朝著裡面看上一眼。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屋子裡的人不是帶著耳麥在聽著什麼,就是在低頭寫著什麼,更還有像是再練氣功似的,又喊又叫的。
“這裡面的人都是來考覈的嗎?”
“在這裡的人就只有三類,一類是胸前帶著工作證的工作者,一類是過來接任務(wù)的天師,再就是像我們這種考覈者了。
天師接任務(wù)都在3樓,所以在2樓的不是工作人員,就是過來參與基礎(chǔ)考覈的。”
“那4樓是什麼地方?”
“4樓是接洽室,一些遭到靈異事件的人,會直接上到4樓,然後對記錄分析員說出他的親身經(jīng)歷。
記錄分析員在完整的記錄下來後,就會進入分析流程,然後根據(jù)分析得出的情況,爲(wèi)事件定級再交由上面審覈,之後則會發(fā)布出來。”
王脾氣搖身一變倒像是這裡的工作人員,耐心的給夏峰講解著。
“那5樓是什麼地方?”
“道法超市,上面有一些咒符,法器之類的東西。
等會兒我們可以上去看看。”
聽著王脾氣像是導(dǎo)遊一樣的介紹,夏峰這時候則跟著王脾氣,來到了位於2樓最左邊盡頭的房間裡。
隨後便聽王脾氣說道:
“夏道長,你敲敲門進去吧,之後聽裡面的工作人員安排就行,我在樓下等你。”
“好,等我完事了去找你。”
瞭解的衝著王脾氣點了點頭,夏峰便輕輕的敲了敲門,隨後則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像是一個辦公室,裡面擺放著幾個比較寬敞的工位,有幾個年齡不等的男女正坐在裡面。
“找誰?”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wèi)他穿著校服的關(guān)係,所以房間裡的人在見到他進來後,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有些怪異。
“我是來參與天師的基礎(chǔ)考覈的。”
聽到夏峰說出來意,幾個人在相視一眼後,便見一個穿著綠花裙子的年輕女子,從椅子上起身,對他問了一句。
“之前報名了嗎?”
“報名了,叫做夏峰。”
女子聽到夏峰的回答後,便打開一個文件夾看了起來,隨後便對他招了招手:
“身份證什麼的帶了嗎?”
“帶了。”
夏峰將身份證交給女子,隨後女子便將他的信息輸入進了電腦裡的一張表格裡。
“王誠實推薦你過來的?”
女子在輸入完後,便將身份證交給了夏峰。
夏峰還以爲(wèi)女子認識王脾氣,於是點了點頭說:
“是的。”
不過女子聽後並沒有任何反應(yīng),之後便讓夏峰在一張表格裡簽名,然後便帶著夏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待敲了敲門後,便進了隔壁的一個房間裡,也直到這時候,她纔再度對夏峰開口說:
“進來吧。”
夏峰點了點頭跟著女子進去,便見房間裡還有3個人在。
其中一個歲數(shù)有50多歲的男人,應(yīng)該是這裡的工作人員,至於另外兩個人則應(yīng)該和他一樣,都是過來參與基礎(chǔ)考覈的。
因爲(wèi)兩個人都戴著耳麥,表情有些揪緊的不知道在聽著什麼。
“在這兒等會兒,他們完事就輪到你了。”
女子在有些冷淡的說完後,便將夏峰撇到這兒,自己轉(zhuǎn)身又出去了。
夏峰也沒理會那女子的態(tài)度,畢竟在這種地方工作,每天與之打交道的,不是撞鬼的,就是抓鬼的人,可以說很少有正常人過來。
待看熱鬧的在這兒待了會兒後,那兩個人才相繼將頭上戴著的耳麥摘掉,之後便聽這裡的工作人員說道:
“將你們聽到的內(nèi)容,寫在你們面前的白紙上。”
兩個人聽後,都有些茫然無措,但是在想了一會兒後,還是象徵性的寫了幾個字。
不過在寫完交給工作人員看後,便見那個工作人員只是低頭看了一眼,便打發(fā)說:
“你們兩個去進行下一項考覈吧。”
說著便不再理會那兩個考覈者,反倒是將目光放在了夏天騏的身上,對著他叫道:
“你過來這兒坐下。”
夏峰“哦”了一聲,便乖乖聽話的走了過去,待按照工作人員的指示坐下後,那人便直接給他戴上了一個有些沉的耳麥。
“嘶……嘩啦嘩啦……嘶……噌噌……”
耳麥裡竟是些雜音,聽上去既像是有東西在地上爬,又像是水龍頭沒關(guān)緊似的。
就和之前那兩個坐在這兒的人一樣,同樣是聽得他臉上一陣揪緊,因爲(wèi)完全就沒人在講話啊。
不過像這樣大概過了差不多有2分鐘,夏峰終於是有些模糊的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嘶……譁……那隻……嘶……鬼……在……嘶……”
就在他還想繼續(xù)往下聽的時候,耳麥裡的所有聲音,連帶著之前那些雜音都一併消失了。
等著他將耳麥從頭上摘掉後,便聽那個工作人員說道:
“把你聽到的寫到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