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穿好衣服從房間里出來,隨后乘坐電梯來到了酒店的3樓。
剛出電梯就看到在等他的徐慧峰,除了徐慧峰以外,還有一個負責管理這些學生的中年女人。
是一個經驗很豐富的經紀人。
沒有多說什么,他便直接走進了張茹純的房間。
張茹純裹著被子,瑟瑟發抖的看樣子像是很冷,然而她的臉上卻滿是汗水。
“張茹純給我打電話,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聽著她狀態不對,就趕忙過來了。
明天就要正式錄制第一期了,送去醫院的話,明天怕是很難回來,所以我拿不定主意,就和徐總說了。”
女人就像是匯報工作一樣,只是語氣上有些急促。
“送醫院吧,別再耽誤了治療,看上去挺嚴重的。”
徐慧峰見夏峰始終盯著張茹純沒有說話,他則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夏峰摸了摸張茹純的額頭,額頭涼的都有些冰手,即便是發低燒未免也太夸張了。
但更多地是奇怪,為什么張茹純的身上總會發生這么多事呢?
腳踝剛崴傷,這會兒又突然發病。
他不是醫生,也難以判斷出什么來,于是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就要給急救中心打電話。
然而這電話才剛拿出來,徐慧峰和那女人便驚叫了一聲。
夏峰下意識看向他們,過程中,他便覺得好像有一塊冰被人丟過來一樣,他下意識想要意念控制住四周,但謹慎考慮他并沒有使用。
張茹純直接撞在了他的懷里,力量大的驚人,將他撞得一連倒退了幾步。
要知道以他現在的力量,就算是300斤的大胖子沖過來,也未必能夠讓他后退。
可是張茹純就是一個小女生,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被附身了?”
夏峰心里面突然生出了這個念頭。
“馮先生你沒事吧?”
“張茹純!你是不是瘋了!”
徐慧峰和女人都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張茹純竟然會猛地朝夏峰撞過來。
夏峰搖了搖頭,示意沒什么,結果張茹純卻歪著脖子,喉嚨里發出一聲沙啞的嘶吼,腳下一蹬,竟然伸著雙手再度朝夏峰沖了過來。
見狀,徐慧峰忙往前一步,想要幫夏峰將張茹純制服。
“別……”
夏峰的制止的聲音還沒發出來,老徐已經迎著張茹純過去了,結果被張茹純一把掐住了脖子,就像是小雞仔一樣,一甩手就丟了出去。
好在是落在了另外一張床上,不然骨折怕是沒跑了。
徐慧峰慘叫起來,那女人則被嚇得完全不動了。
張茹純距離那女人近了,便又朝著那女人沖過去,那女人轉身要逃,但是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開始本能的大叫起來。
夏峰開著顯形術,能夠清楚的看到張茹純的身上,此時彌漫著如煙般的黑霧。
那些黑霧就像是被風吹亂的頭發一樣,不停擺動著。
口水不停順著張茹純的嘴角流下來,此時的她披頭散發,臉色則從之前的慘白,變得像是中毒似的發紫。
儼然沒有了以往美少女的模樣。
不過就在張茹純距離女人只有一步的距離時,她的身體則突然僵硬的停在了原地。
她的表情變得更加扭曲,嘶吼的聲音也變得刺耳起來。
但是任憑她如何掙扎,都無法再往前邁出哪怕一步。
因為夏峰的意念操控,已然化成了一條無形的繩索,死死的纏在了她的身上。
沒有理會張茹純,夏峰一把將癱在地上的女人扶起來,然后對她說道:
“沒事了,剛才什么也沒發生過,回去睡覺吧,忘了這件事。”
夏峰用催眠術,催眠著女人,女人茫然的點了點頭,繼而不管徐慧峰的離開了房間。
隨后,夏峰又用同樣的方式,將徐慧峰打發回了房間。
關上門,房間里就只剩下他和被他控制住的張茹純。
他走到張茹純的身旁,看著張茹純那充滿惡意的眸子,隨后取出一張1級咒符,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很快,那些纏繞在她身上,猶如頭發絲一樣飄動的黑氣,便被徹底驅散了。
張茹純張開嘴巴,吐出了一些非常惡心的黑色粘稠物,繼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夏峰將張茹純從地上抱起來,然后放在床上。
他并沒有立即選擇離開,而是坐在床腳,心里面琢磨著每一次都是張茹純這邊出問題,是否有些太巧了。
盡管說邪祟附身這種事,并不是不常見,但來的卻著實有些突然。
如果說他猜的沒錯,這并非是巧合,而是有人在故意針對張茹純的話。
那么張茹純這種被附身的行為,應該就是被人使了什么邪術。
要么是降頭,要么是下了蠱,或是其他一些手段。
只是很難說通,畢竟張茹純一個學生,又能和誰有仇?
“難道是這里的人做的嗎?”
夏峰見張茹純也沒有醒來的意思,他在房間里坐了會兒就回去了。
隨著女人和徐慧峰被他催眠,就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第二天一早,所有學生便都早早的完成了洗漱,酒店的門外停著兩輛大巴,女人以及一些負責酒店事宜的工作人員,正在清點人數,安排那些學生們上車,前往錄制地點。
“鄧清影還聯系不上嗎?”
“電話一直打不通。”
“你怎么做事情的?和你說了多少遍了,晚上絕對不允許出去!
更不允許夜不歸宿這種事,今天正式錄制不知道嗎?
都是約好的時間,到時候完不成,誰的責任?”
“王姐,你先別生氣,我再去找找。”
女人雖然負責管理學生,但是她不是保姆,負責的不是起居這種日常,而是專業經紀人對于明星們那樣,為他們制定嚴格的生活標準,以及話術培養。
什么時候睡覺,每天吃什么,應該有個怎樣的身材,以及談吐等等。
至于看著學生,像宿管這種事,則是由她的助手負責。
不過真要是學生出了什么事,鍋肯定還是要她來背的。
因為這方面的事情,都是由她承包的。
助手被她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頓,王姐平復了一下心情,馬上換成一張賠罪的臉,找到了正在一旁不知道聊著什么的徐慧峰和夏峰:
“馮先生,徐總,咱們還得再等一會兒,有個學生昨天晚上偷跑出去了。”
徐慧峰聽后就要發火,但或許是想到總負責人是夏峰,于是他又將火氣強壓了下去,反正錄制不成也不是他的責任,更不需要他去頂包。
他要是發火說什么,不但得罪了王姐不說,還會讓夏峰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