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橫濱後,夏峰便將保護劉詩畫的任務,交給了包晶。
這種安排夏峰自然不會當著舒雅的面去吩咐包晶,以至於在舒雅看來,夏峰僅僅是讓她將車開回橫濱,接著便又讓她再回去橫埠。
搞得有些像是在故意溜她玩的意思。
舒雅心裡面揣著迷糊,但是也沒有問夏峰,因爲夏峰看上去並沒有要同她解釋的意思。
接下來的5天時間裡,在夏峰的身邊並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
白鯨的人沒有動作,就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黑桃A被殺,作爲紅桃K的舒雅背叛一樣。
而橫濱那邊,他每天都有同夏宏遠和董潔通話,爲防止電話被監(jiān)聽,他們並不會在電話裡聊太多的內容。
只要知道他們沒事就好。
不過從語氣上,卻不難聽出來,夏宏遠和董潔最近都有些壓抑。
但是爲了不讓夏峰擔心,他們也只能暫時保持現(xiàn)狀。
因爲冥府存在的關係,所以他和老妖精包晶小白她們,也都擁有著感應上的聯(lián)繫。
所以即便不用通話,他也能夠知曉他們的安危,其實說白了,通話不是爲了確定董潔他們是否安全,而是讓董潔他們知道自己安全。
至於舒雅那邊,這幾天也再沒有白鯨的人聯(lián)繫她。
夏峰有讓舒雅試著聯(lián)繫一些,曾經(jīng)聯(lián)繫過她的號碼,不過打過去不是關機,就是停機。
白鯨是一個非常謹慎,甚至說是狡猾的組織,外圍所出現(xiàn)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他們視爲一種危險的訊號,從而讓他們更加小心。
儘可能的切斷一切,能夠與內部產(chǎn)生的聯(lián)繫。
用舒雅的話說,就是隔離。
夏峰能夠掌握到一些白鯨的情況,其實也是通過內部人員的反叛來的。
而並非是完全靠他自己,通過線索追蹤得到的。
舒雅是白鯨的一個特例,也算是一個突破口,並且按照她的話說,白鯨裡應該還會存在極少數(shù),同她一樣心裡面並不情願爲組織辦事的人。
只是她不知道具體有多少,有具體都是什麼人。
所以聯(lián)絡也無從說起。
除了白鯨的事以外,網(wǎng)站的責編也有不停的催稿,徐慧峰那邊也有給他發(fā)一些關於死亡街區(qū)選角的情況。
不過對於這些事,他眼下都無心分暇。
攤子鋪的太大,事情太雜,這讓他只能選擇主要的,重要的去做。
那就是先解決白鯨這個威脅再說。
突破口就是明晚回魂夜的黑桃A。
口腔醫(yī)院裡,舒雅躺在牀上,醫(yī)生正在小心翼翼的幫她拔除藏有劇毒的牙齒。
夏峰坐在外面的橘黃色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等待著。
白鯨有讓每個組織的成員,在牙齒裡放入劇毒,說白了就和古代的死士一樣。
即便被抓到,只要掰斷那顆牙齒,劇毒就會同唾液融合,繼而從喉嚨進入體內。
幾分鐘的時間,就足以完成自殺。
警方努力了這些年,自然不可能一個嫌疑人都沒抓住,只是那些人都死了。
畢竟每個人手裡都有人命,即便是舒雅也並不乾淨。
這也是一些人沒法從這譚泥水裡脫身的原因,即便白鯨不殺你,還有警察等著抓你。
警察並不會管你是因爲什麼殺人,被動還是主動,你所給出的原因,充其量只能在爲你減輕些刑罰。
但是你若是殺了五六個人,那麼減不減輕都沒可能活下去。
古代做死士的,是爲了獲得錢財讓家人過的更好,或是身患絕癥無需無求,亦或是爲了報恩。
而這種種的原因,說到底都是他們的軟肋。
白鯨培養(yǎng)死士,除了讓他們遺忘過去,讓他們的手上沾滿罪惡以外,還會給他們畫餅。
所謂的畫餅就是爲所有人,去勾畫未來美好的藍圖。
再說的直白點兒,就是給人以希望。
很多人都覺得,內心陰暗的人是最不需要希望的,但實則卻恰恰相反。
這個世界上的規(guī)律,一直都是由陰陽所相組的,內心越陰暗的人,其實越渴望希望。
正因爲他們看不到希望,所以纔會不停的沉淪。
舒雅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她心中隱藏著對白鯨的仇恨,但是憑她的實力,又很難對白鯨復仇。
那麼要如何才能繼續(xù)生存,只能去找一個希望。
就是所謂的轉移仇恨,將她所仇恨的對象,都轉移到現(xiàn)如今越來越冷漠的人心上。
令自己的作惡擁有了“光明”的一面。
不然若是想著復仇無望,自己還罪惡深重,那麼根本沒有勇氣活下去。
這家口腔醫(yī)院,是舒雅反覆考慮才選擇出來的。
同醫(yī)師她早在很久之前就有過接觸,畢竟她需要拔除的牙齒,並不是一顆普通的牙齒,稍有不慎,毒就會從中滲出。
好在是過程比較順利,那顆毒牙被順利的拔掉了。
牙齒拔掉後,舒雅又做了植牙,等到她這邊徹底完事,天色又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進入到了黑暗期。
“實在是抱歉,我也沒想到只是弄顆牙而已,竟然耽誤了這麼久。”
“無所謂,反正在哪都是等。”
夏峰並不在意這種等待,因爲到了晚上,所以舒雅便開著車又帶夏峰去了一家口碑非常不錯的餐廳。
這一次,他們同樣沒有喝酒,顯然是擔心白鯨會有動作,不想喝酒誤事。
吃飯完從餐廳出來,舒雅依舊是沿著不易被狙擊手所狙擊的位置走,儘量躲開狙擊視線。
狙擊殺人,是殺手最喜歡,也是相較而言最爲快捷的方式,舒雅深知此道,所以並不容易中招。
夏峰帶著鐵血鐵盔,看上去就和一頂鴨舌帽沒區(qū)別,舒雅還有些納悶,爲什麼夏峰無論是在室內還是室外都會戴著帽子。
不過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她自然不會多嘴去問什麼。
“我們現(xiàn)在是回去嗎?還是再去哪兒轉轉?”
舒雅啓動了車子,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夏峰。
“回去。在外面既不方便我們反擊,也不方便白鯨的人動手。
不過可以先往沒人的地方開,繞個圈回你家。
過去這麼多天,白鯨的人應該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出了問題,我想他們差不多該有所行動了。”
“我覺得也是。那就聽你的,我先往車少無人的地方開。”
舒雅這邊開著車子,朝著她家所在的方向走,但開了沒多大一會兒,她的手機便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電話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喂?”
“紅桃K,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父母在哪裡嗎?”
聽到電話裡的聲音提及她的父母,舒雅頓時身子一僵,表情也變得揪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