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掙扎了半天沒有起來,可是他還沒有放棄。
他要站起來,看一看自己以後還有沒有做一個真正男人的能力。
關乎到身體至關重要的部位,任木奇蹟般的站了起來。
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老二,發現已然堅挺,讓任木忍不住想要大笑三聲。
事實上他真的這麼做了,還是那句話,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幹。
他的第一聲還沒有笑出來,就又被人踹了一腳。
這一次對方似乎很注意,十分準確的將他的另外一隻蛋也踹爆了。
緊接著任木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再次飛了出去,不過這次他又被林一踢回去了,畢竟演武場就這麼大點,不踢回去還得麻煩林一去找人。
還是演武場比較空曠,視野開闊。
“笑你妹啊笑,神經病!”
看著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任木,林一一臉的嫌棄……啥人嘛,被人踢爆了蛋蛋竟然還這麼興奮。
沒錯……這就是林一認爲比死還痛苦的事情,而且這貨這麼變、態,萬一生了孩子和他一樣,那不是留著危害社會嗎。
他這是給對方做了一次比較乾脆的結紮,還是沒有用麻醉的那種,想想都疼。
然而一切還沒有結束,林一不是那麼……不記仇的人。
他的眼睛中淡金色光芒閃現,然後看著任木的眼睛道:“我說,你是啞巴。”
說完之後,林一拍拍手,表示很滿意。
任木看著眼前的少年,一股無與倫比的屈辱感涌上心頭。
他是誰,背後靠著礦教的走狗,簡稱礦教門下走狗,打狗還得看出人,對方竟然絲毫不顧忌礦教的情面就將自己給打了。
任木很生氣,想要放兩句狠話,可是話到嘴邊之後,他卻突然發現,自己特麼的不能說話了。
再然後,他出見到眼前的少年樂呵呵的看著自己,一臉賤兮兮的說道:“怎麼樣,不能說話了吧,好玩不好玩,這是我給你變得魔術,讓你一輩子不能說話,開不開心,此不刺激?”
任木簡直都要哭了,開心你妹啊,刺激你妹啊,想找刺激你自己咋不變成啞巴呢。
在無腦發泄的同時,任木卻是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的眼神逐漸恐懼,眼前的這位,很可能是……檮杌!
沒錯,在來之前,礦教就已經把檮杌掌握的神通告訴了他們,正所謂知己知彼……也打不過。
礦教把這些信息告訴他們的目的是爲了更好的確認對方的身份,畢竟如果這個少年真的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體,那麼神通就是露餡的最好證明。
不會神通的林一,不是個好檮杌。
然而確認對方身份的代價也太大了,不過任木知道檮杌施展了神通,同樣也能夠解除。
他本就是個小人,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顏面,說不了話,那就寫字。
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任木直接單純用手掌的力量寫道:“小人有眼不識檮杌大人,還請大人恕罪,收回真言。”
“真言?”
看到這兩個字,林一樂了,不過轉念一想,這兩個字的比喻還真是形象,言出既法則,可不就是真言嗎。
林一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樂呵呵說道:“去給那個小胖子跪下,你打斷了他幾根肋骨,就磕幾個頭。”這是典型的笑裡藏刀。
雖然林一現在的聲音很溫和,甚至還有點想親切,但是任木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不按照對方說的去做,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任木哐哐哐直接就磕了三個響頭,讓小胖子都懵了。
他現在還處於意識昏迷的狀態,並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磕完頭,任木轉身,一臉希冀的看著林一,那樣子不言而喻,就算他不說話,林一也能看得出來,那是要讓自己解除精神烙印。
哪有那麼簡單!
“我剛纔聽你說這個月,那上個月,上上個月呢?”林一饒有興趣的看著對方說道。
任木現在很想扇自己兩巴掌,閒著沒事裝什麼逼啊,現在倒好,裝逼不成真的被扯了蛋。
沒說的,磕吧,一個也是磕,兩個也是磕。
本來抱著這樣的心態是很好的,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萬事開頭難,然後中艱難,最後結尾難。
他自己本身就手上極重,身體連動一下都疼的撕心裂肺的,現在讓他完成磕頭這樣高難度的動作,每次不僅肚子疼的想要昏厥,最疼的還是自己剛纔被踢爆的地方。
就算他是六階武尊,可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被人踢爆了那個地方,沒磕一次頭,那個地方就要疼一次。
雖然他已經使用了靈力將那個地方包裹住了,但是疼痛還是一如既往的侵襲而來,讓他好不刺激。
再又磕了八個頭之後,任木的臉色煞白,像是剛從水裡泡了七八天出來一樣,很是可怕。
不過這些對於林一都不算什麼,對於任木也不算什麼,只要活著就好。
完成了這些,任木重新回頭,再次看向林一,那眼神可憐巴巴的,讓林一都忍不住泛起了同情心。
其實任木現在的心情也已經沉到了谷底,檮杌是出了名的上古兇獸他不是不知道,在他心裡已經默認了自己未來一生不能說話的事實。
他這麼做,只是爲了最後的一絲希望,沒有誰能夠忍受一生都不說話,特別是還有希望挽救的時候。
就在任木不抱希望的時候,突然看見眼前的少年眼神當中金光一閃,再然後,任木張了張嘴,驚奇的發現自己又能說話了。
興奮之下,任木趕緊忍者疼痛磕頭:“多謝大人!”
他是發自內心的感激,畢竟這樣的人,比誰都要惜命。
“不著急感謝,我答應你的事情完成了,你是不是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啊。”
林一依舊是笑吟吟的,讓人猜不出他現在想的是什麼。
不過當林一說完之後,任木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慄,任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還請大人明示,任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誰都喜歡聽話的狗,他知道自己這種人,就算說自己很忠心,對方也不會相信,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聽話就行了。
畢竟如果是忠誠的狗,主人在拋棄的時候還會有心裡負擔,但只是聽話的就不一樣了,完全沒有負擔。
“哦,廢了自己的氣海吧。”
林一輕描淡寫的說道,想了想之後,覺得這樣有些不妥當,缺乏說服力,又加了一句:“凡是都有代價的,能說話的代價,就是沒有實力。”
氣海就是一個人靈力的所在,也是實力的源泉。
普通人是沒有氣海的,只有擁有修煉天賦,成爲了修士纔會擁有氣海。
氣海是一個武者最爲強大,也是最爲脆弱的存在,任何一個武者都會千方百計的保護好自己的氣海。
強大是因爲體內幾乎百分之八十的靈氣都會蘊藏在氣海當中,這也是爲什麼有些人如果想要拼命,總是能發揮出比當前境界強上很多的實力,就是因爲強行使用氣海當中的靈氣灌入經脈當中的結果。
實力雖然短暫的提升了,但是經脈破損卻是永久性的,如果沒有恢復聖藥,是不可能好轉的,也就等同於斷了修行路。
脆弱更是顯而易見,氣海碎,輕則成爲廢人,重則死亡。
而林一這麼做,擺明了就是爲了斷絕對方的活路。
想想一個武尊眨眼之間成爲了普通人,相信不用林一出手,他自己就活不下去。
就算他臉皮真的很厚,能夠活下去,他原來的敵人也不會讓他如願。
成長到武尊這樣的實力,留下的敵人,不會比朋友少多少。
至少林一相信,一旦他失去了實力,連梵樓都走不出去。
元然也不會幫忙把他帶回去,畢竟一個武尊而已,礦教不缺,而且成爲了普通人,也就沒有了價值,爲了他浪費一株聖藥,還不值得。
任木明白了,從一開始,林一就沒打算放過他,但是他心裡還是有些不敢憤憤的問道:“憑什麼?”
這句話沒有包含太多的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在問林一問什麼無緣無故的對他動手。
在他看來,自己閒著無聊對付一個小胖子並不是什麼大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實力比一切都重要,實力強的人就能夠任意欺凌實力差的人。
然而林一沒有打算和這種人講道理,說真的,他怕髒了自己的嘴。
所以他的回答也很簡單,理由充分到了極點,“大概是,看你不爽?”
是的,他對自己的人設還是很上心的,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對方是把他當成了檮杌的,那既然如此,他自然要做好檮杌這個角色。
上古兇獸是什麼樣的存在,他並沒有真正見過,畢竟檮杌雖然控制過他的身體,但是兩者是水火不容的存在,有他就沒有檮杌,有檮杌就沒有他。
不過他還是通過檮杌的所作所爲,知道在世人的眼中,檮杌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喜怒無常不正是他的本色出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