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哪個宗門啊?看上去不怎麼出名,不過怎麼剛纔連那範長老都要來找他們。”
“好像是什麼靈州界宗吧,歷屆連初賽都過不去的。好像這位帶隊的長老是新來的。”
“看來這長老頗有背景呢,這靈州界宗,怕是要崛起了啊。”
旁邊衆(zhòng)人竊竊私語,一字不漏的傳到了凌大沖等人耳中,也被西歪與魏愷等人聽到。
魏愷的反應還好,他本來就沉默寡言,即使內心激動,也很難表露在明面上,只是心中也微微高興,看來自己第一次參加這贏鬥會,便十分好運,遇到了離瓏長老。
竟然傍上了一個這麼強勁的同盟?西歪嘴一咧,不禁呵呵笑出聲來,他得意的走到凌大沖等人身前,晃悠兩圈,大聲說道:“我兄弟凌大沖,此次奪冠熱門,你們想要結識的話,可不要錯過機會,他可是離瓏長老最看好的弟子。”
“另外,我是他的最強競爭對手,玲瓏城西歪少爺!”
凌大沖對西歪的背影翻個白眼,這也能吹出花兒來,也不知道誰天天咬牙切齒的惱恨於他,此刻倒是好兄弟了,不過這小子,還是蠻有趣的,就縱容他一回吧。
凌大沖微瞇著眼,看著周圍的衆(zhòng)人,機靈一些的已經過來攀交情,試圖與他們宗門結盟,只是這些結盟之事,自然不是他們這些弟子所能決定的,也只是聽過就罷。
段舒秦相對沉穩(wěn),她已經從離瓏身份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對大家說道:“我們該回去了,今天好好休憩,還要等長老給我們規(guī)劃一下明天的計劃呢。”
在衆(zhòng)人羨慕的眼光中,這些人緩緩走遠,與剛纔白幽失落而去的背影不可同日而語。
……
“範兄,剛纔何必,這樣冒然樹敵,並不明智。”在靈州界宗衆(zhòng)人居住的小院子中,離瓏與範凱對面而坐,他望著範凱,面上微微苦笑,說道。
原來剛纔範凱是特意走過來給離瓏壯勢,別人看不出來,離瓏卻一清二楚,他與範凱認識多年,知道範凱雖然外表粗野,內裡卻是個心思細膩之人,做事頗有章法。
果然,那範凱聽了離瓏之言,並不反駁,只是端起茶啜飲一口,然後對著離瓏微微一笑,與剛纔狂放的氣質判若兩人。
片刻後,範凱放下茶杯,緩緩說道:“你知道就好,領情便罷,我若是不與你壯這聲威,怕是你很難過得了這初賽,如今可不比當年,各大宗門,人才輩出,贏鬥會也越辦越大,不是那麼好勝出的。”
離瓏點頭:“嗯,我也想到了這些,所以本來也是打算去找你的。”
接著他又問道:“不知這風州界宗什麼來頭,我看那情形,他們實力還頗爲強勁,風州界宗與靈州界宗歷來敵對,我估計此次初賽主要對手,便是那風州界宗。”
“哼,一個不自量力的傢伙而已,年年靠著珍奇寶物得到內定名額,還真以爲自己多厲害了,還想來與我攀交情,我呸……”
範凱毫不客氣,若是那白幽聽到範凱如此評價自己,怕是一口老血就要吐出來。
“範兄,人家也是崇敬強者,呵呵,不必多想,不過這風州界宗還是有一些辦法,竟能得到只有三個的內定名額。”離瓏眼中露出思索,繼續(xù)說道。
“這還不止呢,這孫子,每次還要提一個額外要求,就是要將你風州界宗提前淘汰出局,以前嘛,戴長老他們看那靈州界宗式微,出色弟子也沒有幾個,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去折騰了,如今你在這靈州界宗了,可不能讓風州界宗如此胡來,我今日來爲你助威,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範凱滿不在乎的說道,在他眼中,那白幽像是一隻小蒼蠅一般,不足爲道。
“這樣啊,怪不得靈州界宗每次連初賽都過不去。只是這白幽,還真有點狠毒,他自己有內定就罷了,竟是非要踩低靈州界宗,據說兩宗很早以前,還是一個師尊呢,只是這麼多年分散下來,互相再也不認賬罷了。”離瓏悠悠說道。
他想了想,繼續(xù)問道:“那這風州界宗,此次又是拿到了內定名額麼?”
範凱無奈一攤手,說道:“是啊!誰讓你小子不早點出現(xiàn),戴長老已經收了他的供奉,這之後才知道你來到了贏鬥會,斷無反悔的可能了。”
離瓏笑著搖頭,說道:“好吧,我的錯,我明白了,那就隨他,只是此次決賽,我也一定會進去。”
範凱灑然一笑,說道:“你有這個決心就好啦!我反正會鼎力支持你,站在你這邊,只是這結盟也只有初賽有用,真正的進入決賽,還是要看你自己的隊伍在中賽中的發(fā)揮了!”
“嗯,沒問題,範兄,這就很好了,多謝相助。此次比賽結束,待弟子們進入隱空池,我們再來叫上戴大哥,好好敘舊一番。”
“哈哈,早就等你這句話了,這麼多年不見,可真是想煞我們幾人,你也忍心……”
至此,離瓏與那範凱的談話進入了閒聊狀態(tài),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似乎都是那些陳年舊事,在他們口中回憶起來,卻是充滿熟悉和默契。
……
風州界宗院落中,白幽在房中靜靜坐著,臉上神色複雜,怒色與難堪之色交織變化,十分精彩。
今日在報名處遭遇的一切,反覆迴響在他腦中,白幽雖然陰險,卻是個自視頗高之人,在他心中,自己是與那範凱平起平坐的,畢竟大家都是可以取得決賽最後勝利的種子隊伍。
只是沒想到那範凱臨陣倒戈,全然不顧與他的交情,與離瓏親熱來往,這是當衆(zhòng)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啊。一想到這裡,白幽就怒火上涌,拳頭關節(jié)捏的咔咔作響。
“哼,離瓏,別以爲有了範凱做靠山,你便高枕無憂,我定要想到辦法,將你從初賽中趕出去,你靈州界宗,註定只能跪在我風州界宗之下,永世不得翻身!”
片刻後,白幽冷冷的喃喃自語,那燭光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映照著他的臉,格外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