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只剩下了段舒秦與那道士。
那道士看沒了別人,也不再裝模作樣,晃晃悠悠從椅子上下來,眼神也變得猥瑣,不住上下盯著段舒秦身段,看個不停。
段舒秦強忍住心中不舒服,微笑看著道士:“道長,時日尚早,先讓我看一下我的爹孃,晚上我一定聽道長的話,可好”
段舒秦楚楚可憐的樣子讓道士心中大快,高興笑道:“沒想到來這裡收點小玩意,竟能遇到你這樣的尤物,道爺真是運氣好,也罷就讓你見見你爹孃,量你小小女子,也翻不出天去。”
段舒秦驚喜叫道:“道長,你真是太好了”
片刻後又臉帶憂鬱,輕輕說道:“只是,若是道長這樣帶我過去,看管我父母的那些人是否願意我生怕我去了,反而引起這些人不滿,虐待我父母。”
“嗨怕甚,那都是一些普通人,這裡有道爺我一個人便足夠,那麼多人幹什麼,寶物我一個人都不夠享用,怎好分給他人,不過舒秦,若是你喜歡,道爺我可在雙修時與你共享。”
說話間,道士一張猥瑣的臉就湊到了段舒秦面前,想要偷香,段舒秦笑嘻嘻躲開,心中嘔吐不止,強忍住噁心,睜大眼睛問道:“寶物莫非道長來這裡是爲了尋找寶物”
“那是自然,我就是爲寶物而來,正好遇到了汪家人,他們也想對付你爹孃,就一拍即合,因爲道爺要的東西,就在這房子地下,出世時難免有動靜,眼下正好有這汪家人頂包,別人只以爲是民間凡人爭鬥,怎麼也想不到道爺我早已得手遠遁。”
道士得意說道,想要得到段舒秦崇拜眼光,畢竟山裡可沒有如此水靈又有氣質的女子,自己若是帶她回去,至少可以快活許久。
果然,段舒秦眼中露出崇拜,欲言又止,最終鼓起勇氣問道:“道長,我也不知道是否該問,那寶物,是什麼東西呀我從小長在這片宅子中,可從未聽過有寶物啊。”
道士瞥她一眼,揹著手一派高人風範,得意說道:“爾等凡人,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這東西對修煉之人來說,頗有助益,若能得到,再苦修幾年,修爲必然上個大臺階。”
“啊,如此厲害那道長已經拿到了麼”
這道士今日也是豁出去了,反正段舒秦在他眼中就是一介凡人,日後又要與自己雙修,多說與她聽,也無所謂。
“那是自然,此物我已經拿到手,近日本已要走,正好遇到了你回來,看來我們有緣吶,舒秦姑娘。”
道士說完,色迷迷的又湊了上來,段舒秦輕輕躲開,嘻笑道:“道長也太心急,帶我去看看爹孃,人家今晚,今晚就”
段舒秦的欲言又止,嬌羞的模樣讓道士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心中只想討好這女子,聞言連連點頭,率先走出門去,帶段舒秦往後院走出。
“砰”剛出得門,那門後偷聽的人就被狠狠撞擊,忍不住哎喲叫出聲來,道士冷笑一聲:“莫不是以爲道爺不知你這些鬼蜮伎倆莫來與我耍心眼,否則你會
死得很難看。”
“是是是,上師我錯了,我只是擔心上師有事找我,因此纔沒有離開。”
被撞歪鼻子的汪全爹一手扶著鼻子,一邊哈著腰陪著好話,往後退去。
段舒秦此時急著見到爹孃,只是一個勁催促道士帶她前行,倒是放過了汪全爹一次。
看著段舒秦與道士一同遠走,汪全爹站在那裡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眼中露出一絲陰毒,又很快掩飾住,只是在嘴裡哼著:“舒秦這孩子,看來在外面也沒學好,連道人都勾引,枉我家汪全還對她日思夜想,真是瞎了眼了。”
穿過熟悉的小道,段舒秦一路望來,各種回憶涌上心頭。
這裡的青臺,哥哥曾帶著自己一起玩石子兒,那邊的樹下,爹曾拿著柳條督促自己與哥哥唸書,還有那不遠處的房屋,正是爹孃的臥房。
道士這一路走來,正是往段勝意的臥房中走去,段舒秦猜想自己爹孃估計就是關在這裡,心中急切,又強自壓抑,先見到父母平安無事再說。
臥房門口有兩名身強力壯的漢子把守,段舒秦家的丫鬟僕人,至此一個不見,想必都被關起來了。
道士來到門口,那兩名壯漢急急湊了過來行禮,口中問道:“上師有何吩咐”
道士鼻子裡哼了一聲,淡淡說道:“裡面的人怎麼樣。”
“呵呵,聽話的很,讓我們好一頓收拾,還要請上師收拾了他們,將那賜予我們,好好享用一番,兄弟們可是幹看著摸不著,急了很久啊。”
段舒秦聽了,俏臉如蒙上寒霜,仔細看了這兩人一眼,記住了他們的面孔,敢侮辱自己家人,怕是真的不想活了。
心中慶幸,幸虧自己來到了家中,若是再晚來一步,還不知道會發生何事。
道士並不言語,或是顧及段舒秦在身旁,只是說道:“開門,我要進去看看。”
“是,上師。”
那兩名壯漢眼神不斷瞄著段舒秦,想來是羨慕道士的豔福,聽道士要開門進去,其中一名壯漢忙轉身走到房門前,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喀嚓”一聲,打開了房門。
段舒秦心情激動,她如今五視敏銳,已感應到父母就在這房中。
道士轉過身來,笑瞇瞇看著段舒秦,說道:“道爺今日就讓你完成心願,見到爹孃,不過晚上,你可得讓道爺滿意纔是啊。”
段舒秦來不及敷衍道士,只是快步走進房中,一聲悲呼:“爹孃女兒回來了”
段勝意此時與妻子正面黃肌瘦,奄奄一息的互相靠在牀上,猛的聽到女兒聲音,幾疑夢中,費力轉頭對妻子說道:“我好像聽到了舒秦的聲音,是不是我們快要死了,所以出現了幻覺啊”
聽到這裡,段舒秦再也忍不住眼淚,快速奔上前去,跪在爹孃牀邊,哭叫道:“爹孃是我,不孝女兒舒秦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