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我那個表哥李彬?”胡雅軍冷哼了一聲,苦笑著搖搖頭,道:“我現(xiàn)在真后悔把他帶入東愛集團。這廝就是爛泥扶不上墻的家伙!惹了陳神醫(yī),他也別想在集團混了!不用管他,我們喝酒!”話到最后,已經(jīng)是義憤填膺了。
陳陽其實并不傻,只不過他不愿意揣摩別人的意圖,他明白,既然胡雅軍此刻承認了李彬是他表哥,就是希望自己能網(wǎng)開一面的,只不過不好明說罷了。
畢竟李彬還是幫了他的,這個面子還是要給,陳陽也不想把事情做絕,擺了擺手,道:“你讓他們過來吧,正好我還有事情要問他們!”
“好,就給他一個機會吧!”這次,胡雅軍才接了電話,告訴李彬吃飯的地點,讓他過來。
兩人又喝了幾杯酒,李彬和林濤就氣喘吁吁火燒火燎地趕來了,一進門,看倆人正吃著飯,但陳陽、胡雅軍他們不開口,他也不敢上前坐下,雙手貼著褲縫,垂手站在一邊,就跟酒店服務(wù)員似的,弱弱地喊道:“陳神醫(yī)、胡助理……”
胡助理慢條斯理地用筷子剔著魚刺,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陰陽怪氣地問道:“你們倆還來干什么啊?”
李彬、林濤對視了一眼,還是李彬弱弱地開口道:“我是來向陳神醫(yī)道歉的……”
他轉(zhuǎn)過頭來,滿臉哀求之色地望向陳陽,道:“陳神醫(yī),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老哥一次吧!”
“老哥?”陳陽“噗”地吐出一口魚刺,冷笑了一聲,道:“就憑你?也配當我老哥?”
“現(xiàn)在套近乎,不是晚了點了嗎?和陳神醫(yī)稱兄道弟?你也敢?”胡雅軍斜睨了李彬二人一眼,冷笑道。
他心想,也是??!陳陽現(xiàn)在能和董事長稱兄道弟了,你想當陳陽的老哥,你年紀又比董事長還大,那你豈不是要當董事長的老哥了嗎?
看樣子,陳陽這廝要把自己咬死到底了,李彬站在那里,又羞又急,冷汗都下來了,真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林濤冷汗冒得更兇了,雙手不停擦著腦門子上的冷汗,突然間啪啪啪,狠狠地給了自己三個嘴巴子,打得臉都紅了,哭喪著臉,哀求道:“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惹了陳神醫(yī),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
“你們看看你們那個樣子,啊?”
胡雅軍原本儒雅的一張臉上,陰云密布,厲聲喝道:“骯臟!丑陋!我看見都感到惡心!你們配當東愛的員工嗎?陳陽要是把這件事告訴玲姐,你們別說保不住工作,你們性命都難保!”
這話一出,李彬林濤二人嚇得雙腿一發(fā)軟,幾乎要跪倒在地上,他們知道,吳愛國和江湖上的人交情不淺,要是為了平息陳陽的怒氣,做掉他們兩個,還真有可能!
想到這里,李彬雙腿一曲,直接跪倒在地上,劈頭蓋臉給自己幾個嘴巴子,然后抱著陳陽的大腿,涕泗橫流地嚎啕道:“陳大夫,陳神醫(yī),今天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老。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馬!我那是受了壞人的挑唆,不是故意冒犯您,之前也不認識您。否則,
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果然是有幕后主使啊!陳陽心中暗笑,不過,眼前李彬的所作所為,還是讓他略微有點吃驚的!
不管怎么說,他作為站長也算得上是東愛集團的中層了,竟然慫到這個地步,還真能拉下臉下跪求饒,這小子……倒真是一個人才??!
不光是他,就連胡雅軍也為自己這個遠房表哥害臊,你丫還要點臉嗎?當眾下跪求饒,簡直是下作無恥之極!
胡雅軍雖然也是挑通眉眼的精明人,善于逢迎,但是,捫心自問,他的臉皮也沒有厚到這個水平??!
看李彬都跪下了,林濤也跟著跪下,左手抱著陳陽的腿不撒手,另外一只手則瘋狂地抽著自己的嘴巴子,道:“陳大神醫(yī),您發(fā)發(fā)善心,饒了我們吧!我們實在不是有意的,都怪有壞人挑唆啊!”
“都給我站起來!”陳陽厭惡地看了二人一眼,丫的,把老子的西褲都給弄臟了,太討厭了。
“陳神醫(yī)要是不原諒我們,我們就跪死在這里!”李彬和林濤齊齊說道。語氣那就一個堅定無比,哥們還就當起癩皮狗了!我就不信打動不了你,我就不信你忍心。
“好好好……”陳陽都給他們二人氣樂了,“我原諒你們,條件很簡單,告訴我,誰在幕后主使這件事情?”
“這……”林濤和胡雅軍對視了一眼,他還是有點猶豫的,郭宇天在東海道上也有不少的朋友,要是自己把他供出來,他會放過自己嗎?
“什么這這那那的?”胡雅軍登時就怒了,一拍桌子,儒雅的面容上殺氣畢露,暴喝道:“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遮遮掩掩,信不信董事長找人剁了你們?”
“我說,我說!”
林濤嚇得渾身一哆嗦,相交陳陽和東愛集團,郭宇天就是再可怕,但也不能與之相比,算個屁啊:“是仁心醫(yī)院的郭宇天!”
果然是這小子!陳陽冷笑了一聲,道:“怪不得那天醫(yī)院門口的攝像頭壞了呢!壞得真及時?。 ?
“陳神醫(yī),您放心。如果我能恢復(fù)工作,一定好好曝光光頭強這幫人!”李彬可憐巴巴地哀求道:“請您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以后我就是你養(yǎng)的狗,唯您馬首是瞻,您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這話說得……胡雅軍都覺得一陣臉紅,你給老子表忠心的時候,也沒有說出這么動人的話啊。
覺得差不多了,看向陳陽小心翼翼地問道:“陳老弟,您看這件事兒……”
似乎,有個幾個媒體界的小弟也不錯??!而且,對方都下跪求饒了,再這么虐,也興趣索然。
陳陽只得皺眉點了點頭,道:“好吧,這件事,我就放你們一馬。希望你們能還原事情的真相……”
“陳神醫(yī)是一個大善人,看你們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不跟你們計較了!”胡雅軍冷著臉說道:“要是換了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林斌和林濤頓時大喜,齊齊說道:“感謝陳神醫(yī),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今后,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回去我們
就好好寫文章,揭露光頭強一伙兒!”
“去吧!”陳陽跟驅(qū)趕蒼蠅一樣,滿臉厭惡地揮了揮手。
他無意為難這些小嘍羅,而且,對方那奴顏卑膝的樣子,實在是能把人惡心死,眼不見為凈。
陳神醫(yī)這不是答應(yīng)自己可以恢復(fù)工作了嗎?李彬和林濤頓時心中大喜,齊齊說道:“陳神醫(yī),您放心。我們這就回去寫報道去!”
“壞蛋!瞎子!陳陽,下次不要讓我再見到你!”韓思雨氣呼呼地錘著自己的抱枕,咬牙發(fā)狠。
陳陽今天的態(tài)度,讓她非常不爽,什么人啊,東海那些個青年才俊見到自己,哪個不是諂媚討好的?偏生這小子,一見到自己就一副避之不及的樣。難道在他眼里,自己就沒有一點魅力?
“小雨,沖誰發(fā)火呢?誰又欺負你了?”韓松濤走進了房間,笑吟吟地問道。
“還不是那個陳陽!”韓思雨皺眉道。
“什么?你見到陳神醫(yī)了?”韓松濤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驚喜之色,道:“在哪里見到的?他到底是誰的徒弟?吳老,還是楚老?”
“今天早上,我在正骨堂見到他了……”韓思雨皺眉道:“但他并不是正骨堂的弟子!”
“他不是正骨堂的弟子,去哪里干嘛?”韓松濤皺眉問道。
“他是碰巧經(jīng)過,看到一名民工從腳手架上跌下來……”說著,韓思雨語速飛快地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嘖嘖……”韓松濤聽了陳陽的治療過程,對陳陽的醫(yī)術(shù)更為欽佩,嘖嘖稱奇道:“東海中醫(yī)學(xué)界,年輕人一代中,吳妙手在骨科那可是排的上號的,沒想到陳小神醫(yī)比他還厲害!假以時日,這小子必將登堂入室,甚至登上華夏中醫(yī)的巔峰?。 ?
“哼,有什么了不起!”韓思雨上午還是站在陳陽這邊的,但是,陳陽對她不搭不理的態(tài)度,卻讓她對陳陽有點心生怨憤了:“這小子雖然醫(yī)術(shù)不錯,但是,行事未免太猖狂了!他把‘正骨堂’的匾額摘走了!”
“什么?”韓松濤眼睛瞪得溜圓。
韓思雨又把陳陽和吳妙手打賭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韓松濤聽完之后,哈哈大笑起來,道:“這有什么奇怪的?吳妙手也沒什么好說的,愿賭服輸嘛!再一個,陳陽挫挫他的銳氣,對他的成長還是有好處的!吳天時和他約戰(zhàn),倒是一件趣事!對了,沒準吳天時應(yīng)該知道陳陽的師門,我來問問他!”
電話接通后,韓松濤問道:“天時老弟,你認識陳陽?哪位陳陽是哪位醫(yī)道高手的徒弟啊?”
吳天時明白,韓老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上午發(fā)生的事情了,嘆氣說道:“家門不幸啊!我這臉,可是丟盡了!”
“這有什么?你還有機會贏過來嘛!到時候,你們兩個較量技藝的時候,我可是要去的哦!”韓松濤笑著說道。
“較量個屁??!”吳天時氣得暴跳如雷,道:“那個陳陽,根本沒有留下聯(lián)系方式。我都把東海各大中醫(yī)館尋了一遍了!根本沒有這個人。他不是故意讓我著急嗎?靠,這廝真是賤得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