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董家別墅的廢墟寂靜一片,董云天哆哆嗦嗦地躲在殘垣斷壁之后,素旺無頭的尸體跪在地上,到處都充滿了腥臭的味道。
“老家伙,能夠讓本少爺動用所有的真元力來對付你,你也算是個人物了!”看著死不瞑目的那顆蒼老人頭,楊猛面無表情,“要怪就只能怪你們師徒和董云天那個王巴蛋扯上了關系,下輩子投胎,你還是做個普通人吧!”
話音落地,楊猛抬起了腦袋,目光如鷹隼一般地看向了躲在石柱后面的董云天,緩步朝著他走了過去。
“啪嗒~~啪嗒~~”
這一道道細碎的腳步聲,就像是響在董云天的心頭一般,讓本就嚇破膽的董云天臉色一白,隨著腳步的迫近,心跳也越來越快。
楊猛在董云天身前站定,淡淡地看著他說道:“董云天,你挺怕死的嘛!不僅家中保鏢個個帶槍,竟然還從泰緬聯盟請來了頂級降頭師。你們老董家的面子可真夠大的!”
董云天面色蒼白如紙地看著楊猛,渾身顫抖著說道:“你,你已經殺了我的手下,毀了我的別墅,你還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楊猛輕聲嘀咕了一句,淡然的表情突然在瞬間變得猙獰起來,“董云天,老子和你素不相識,**的今天如果不自己蹦出來,老子知道你是誰啊?無緣無故的在拍賣行被挑釁,無緣無故地被人追殺,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怎么做?”
楊猛每說一句,董云天就后退一步,臉色就愈加蒼白一分,當楊猛最后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他的胸口感覺像是有萬斤巨石壓著一般,讓他喘不過氣來。?? 最強修真紈绔159
“你,你走開,你給我走開!”董云天徹底崩潰了,他眼睛中滿是恐懼,驚駭莫名地看著楊猛,哪里還有初時的囂張跋扈。
“走開?”楊猛冷哼了一聲,抬腳就沖著董云天的胸口踹了過去。
“嘭!”
這一次那尊觀音似乎并沒有起什么作用,猝不及防下,董云天的身體瞬間被踹飛了出去,干瘦的身體在半空中直接彎成了蝦子。
“噗通!”
煙塵四起,董云天的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
“咳咳……”
董云天艱澀無比地咳嗽著,一口口鮮血像是不要錢似的狂噴而出。
楊猛漫步在廢墟中,來到董云天身側,道:“你說我不會不會殺你?”
“你……不,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求求你不要殺我!”董云天的臉色蒼白的可怕,看著臉色淡然的楊猛,眼里充滿了恐懼。
“不想死,這樣的家伙活著就是浪費空氣,我還是送你下地獄去吧!”楊猛根本不為所動,單手一揮,飛刀青虹縱橫而出,直往董云天的脖頸奔襲而去。
看著飆射而來的這一抹青光,董云天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當!”
令楊猛驚訝的一幕出現了,預料中的鮮血崩現并未出現,只見先前保護過董云天的金色光罩再次臨身,光亮的就像是一枚小太陽一樣。
“嗯?防護法器?”原本邁步欲走的楊猛神色微微一怔,旋即盯著董云天一陣猛看。?? 最強修真紈绔159
董云天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得救,他掙扎著站起身來,摸了摸身前的光壁,面露欣喜之色,“哈哈哈,楊猛,真是天不絕我!我有這金光守護,你是殺不了我的!”
楊猛微微瞇起眼睛,道:“殺不了你?我楊洛想殺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話應方落,青虹就在半空中繞了個彎,再一次向著金光守護下的董云天劈了過去。
“當當當~~~”
一連串清脆的聲音響起,以此刻真元疲軟的楊猛,控制著青虹甚至都不能在光罩上砍出一個印子。
董云天一掃方才的驚恐和懼怕,越發的得意了起來,他好整以暇地看著不停轟擊金光的楊猛,張狂地大笑:“哈哈哈,你倒是砍啊?接著砍啊?你就算實力強大又如何,根本就破不開我的防御,還想要殺我?做夢吧你!”
可憐的董云天并沒有發現,隨著楊猛的劈砍,他脖子下面帶著的玉觀音吊墜,上面的裂紋已經像是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地滿蘊其上。若果楊猛再來上幾刀,那董云天恐怕得立刻去地府找閻羅王報道了。
“轟!”
果然,正如所想的那樣,就在董云天還在對楊猛進行瘋狂挑釁的時候,玉觀音終于支撐不住,在楊猛劈下第五十七刀的時候碎裂成粉末,而保護著董云天的金色光罩,也如水波般消散一空。
臉上甚至還帶著譏諷神色的董云天,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你囂張啊,你不是很囂張嗎?”楊猛恨恨的看著董云天,方才小董同志的張狂表現,可是把楊猛的火氣給全都挑.逗了出來,現在的楊猛恨不得一巴掌把董云天給拍成肉醬。
“這……”董云天臉色一變,還欲求饒,楊猛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你的那群手下們還在前面等著你呢,你還是隨他們一起上路去吧!”楊猛冷笑了一聲,大手對著董云天輕輕一揮。
“咻!”
飛刀亮起青芒,猶如一道流星直接劃向董云天的脖頸。
“饒……命……”董云天只來得及吐出這兩個字,就‘噗通’一下倒地身亡,他的脖頸泊泊地流著鮮血,眼里滿是濃的化不開的駭然之色。
散發著淡青色光芒的飛刀依然懸浮在空中,猶如一個隨時都將墜落的星辰一樣,讓人心中驚懼。
……
就在董云天脖頸下面的觀音玉墜碎裂之時,遠在萬里之外的天南島松蘿山。
天南島是華夏疆域內靠近閩省的一座美麗的小島,當地海產資源以及旅游資源極為豐富,是華夏除了瓊州島外,最負盛名的旅游勝地。
而松蘿山正是天南島的自然景觀區,它里面有山崗,而且三面谷。峰上有松柳、紅衫,樹冠如蓋。它的山峰突出眾溝壑之間,居高臨下,不見其底。在峰前遠眺,下方山巒起伏,猶如萬馬騰云,林海蒼茫,云蒸霧繞,有如仙境一般。
來往的游人只知道松蘿山景色優美,又有峭壁萬丈,卻不知道在這峭壁懸崖之下,云霧彩霞之間,別有一番洞天。
松蘿山深谷之中,有座一平臺從峭壁上探出,占地約有近萬米方圓,幾株蒼勁的迎客松緊緊的將根莖抓在峭壁深處,將枝葉探向了下方的懸崖絕壁。
而在平臺之上,有一片建筑的頗為宏偉的廟宇,廟宇雕梁畫棟,每一片磚瓦都是精心燒制而成,從那上面留下的斑駁痕跡來看,似乎歷經了千百年的歲月。
在其正門處,龍飛鳳舞地雕琢著幾個金色的繁體大字:“無相寺!”
廟門前,一個大概只有七八歲左右的小和尚,正吃力的拿著掃把,在廟前的平臺上掃著蒼松的落葉,清逸的小臉上帶著堅定的神色,小巧的光頭上滿是晶瑩的汗珠。
進了廟宇,廟宇之內別有天地,頗為寬廣,有近千米方圓。
院子的正中間有一個百十米方圓的水池,水池清澈見底,魚蝦蟲龜在池中來回游弋。隱隱有陣陣清靈之氣從池底緩緩而出。
水池的周圍滿是蔥郁的松柳花草,在靈氣匱乏的水藍星上,有這么一處靈氣充裕的地方,倒還真是奇跡。
清凈的水池邊,一株蒼勁的古松之下有一方古樸的石桌,石桌上擺放著兩樣精致的小菜,一壺美酒,以及一方木質棋盤。
兩個古稀老者坐在石桌兩側的石凳上,正滿臉笑容的對弈。
一位老者圓臉紅潤,鼻高額寬,光溜溜的腦袋上有著幾個戒疤,他身上穿著麻黃色僧袍,一臉笑瞇瞇的樣子。
另外一位老者須發已經變得斑白,長相古拙清瘦,三縷長髯飄灑在胸前,再配上他身上穿著的對襟唐裝,看上去倒真的有些道骨仙風。
“洛天居士,這一局看樣子是貧僧贏了!”圓臉老和尚端著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印空,你個酒肉和尚!肯定是你趁老夫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藏起來幾個棋子吧?”名叫洛天的老者似乎有些氣不過,突然伸出大手往棋盤上一劃拉,頓時一整盤棋都亂了。
印空老和尚臉上的笑容一僵,蹭的一下跳將起來,道:“楊洛天,你個老匹夫,佛爺我好心好意地陪你下棋,你特么的輸不起是吧?”
“印空,你這個假和尚!”楊洛天也是氣的吹胡子瞪眼,“你那是好心好意?老子哪次來,不被你這老和尚拉著手談幾盤?都一百多歲的人了,還像我們家的那些個小王巴蛋一樣耍無賴,你還有臉了還!”
印空被楊洛天說的臉上掛不住了,撩起僧袍,鋝起袖子,道:“佛爺我今天不把你這老家伙打的叫娘,佛爺就不叫印空!”
“行啊,老家伙!我還正想試試你的無相佛力修到了第幾層呢!來來來,不和老子打的,誰他娘的就是烏龜養的!”楊洛天也不是省油的燈,袖子一甩就跳到了凳子上。
眼見兩個老家伙只見的大戰一觸即發,印空老和尚突然心生警兆,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