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猛看著癱軟在地的王宗搖了搖頭,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合同以及資產證明,翻看了兩下,道:“王大總裁,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王先生才對。愿賭服輸,現場的這么多賓客都看著呢,我想你不會反悔的吧?”
說完這句話,楊猛沒再看王宗,而是拿起那一疊東西交給了站在戴峰旁邊的律師,道:“你現在去把這些東西做個書面公正,待會再拿回來給我!”
律師點點頭,正要拿著東西往外走的時候,王宗卻是面色猙獰地撲了過來,口中嘶吼著:“姓楊的,那些東西是我們王家的,你別想拿走!快還給老子!”
楊猛面色一冷,隨手拎起桌子上的紅酒瓶,對著王宗的腦袋上砸了下去。
“啪!”
堅硬的紅酒瓶瞬間破碎,一絲絲殷虹色的鮮血順著王宗的腦門直往下流。
“啊!”王宗發出一聲慘叫,兩只大手瘋狂地捂著腦袋,雙眼通紅地瞪著楊猛說道:“姓楊的,我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楊猛眼里寒芒一閃,右手一抖,破碎的紅酒瓶子快速地一滑,鋒利的玻璃尖頂在了王宗的咽喉處,一滴滴血珠順著漆黑的玻璃片緩緩滾下,刺目的鮮血就像是紅酒一樣濃稠。
王宗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驚恐萬狀地看著楊猛。
不遠處的那些燕北青年,以及趙得全等人,一個個全都嚇得身體打起了擺子。
楊猛森冷地說道:“王宗!你給老子聽好了,愿賭服輸,這可是你說的!老子一向脾氣很好,從來不喜歡打人,你如果再逼我,我會讓你整個王家都跟著一起下地獄!”
說完他右手輕輕一甩,鋒利的紅酒瓶擦著王宗的耳朵飛了出去,劃出了一條淺紅色的痕跡。
“完了,完了,全完了!這一下可是傾家蕩產了……”王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楊猛。
楊猛一步一步地走向趙得全,那個家伙的臉部已經開始扭曲變形,也不知道是剛才被打的,還是被楊猛地兇殘給嚇得。
看著楊猛一步一步向前,趙得全色厲內荏地喊道:“姓楊的,你要做什么?我們趙家可是燕北的名門大族,你要是敢動我,我保證你活不過明天。”
楊猛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趙家?老子告訴你,老子既然敢動手就不怕你們趙家!還有,你們這些家伙有一個算一個,如果想給這倆廢物報仇,隨時都可以來找老子!只是你們要想好了,一旦對老子動手,那就是不死不休!你們,還有你們的家族,老子會親手送去見閻王!現在,你們全他嗎的從老子面前消失!”
所有青年的臉色全都變得鐵青無比,可是形勢比人強,自己留在這里根本什么作用都起不到。
“走,快走!我現在就回燕北!”
“真的走嗎?那我們豈不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我草你嗎的,是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你不走,老子走!”
幾個來自燕北的青年在那里推推搡搡,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而在場的所有的人在看到今天楊猛的表現之后,全都在心中給楊猛做了最新的定位。以前的楊猛,在他們心中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仗著家里蔭庇,胡作非為的紈绔子。
可是現在不同了,楊猛所展現出來的狡詐、狠辣以及無限的囂張,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隱隱的懼怕。
……
這幫燕北青年們的離去,對于整個壽宴來說,無非就是一支小插曲。
楊猛把手中的那些合同全都遞給了戴峰,道:“峰哥,把這些東西全都轉到瑤瑤的名下,就當我這個做干哥哥的送給妹妹的見面禮了!”
戴峰了然地點點頭,道:“你倒是大方,二十多億的東西說送出去就送出去!”
“哈哈哈,錢這東西對我來說就是一堆數字,反正都是自家人,給誰不一樣啊!”楊猛拍了拍戴峰的肩膀,哈哈笑了起來。
而一旁聽到楊猛所說的話,已經完全呆滯了的沈夢瑤,突然驚聲叫了起來:“干,干哥哥?臭流芒,你是誰的干哥哥?”
戴峰一愣,道:“怎么,猛子你沒告訴他嗎?”
楊猛摸了摸鼻子,輕輕拍了拍沈夢瑤的小腦袋,道:“哈哈,虎妞!哥哥我剛才就告訴過你了,你外公收了我做干孫子。再說了,可也是出身名門,我爺爺是華夏五大世家中楊家的族長楊在天!所以啊,虎妞你就認命吧,來,快叫一聲好哥哥!”
沈夢瑤呆呆地看了臉上露出銀蕩笑容的楊猛一眼,突然明眸一閃,高跟鞋那高高的后跟,狠狠地與楊猛的腳面來了一次最親密的接觸。
她昂著腦袋,就像一只驕傲的小天鵝,嬌叱道:“你就是個臭流芒,休想讓我和你叫哥哥!”
“我靠,這虎妞還真他娘的要命啊!”楊猛被沈夢瑤踩的臉都綠了,恨不得抓住這丫頭狠狠地打她屁股兩下。
戴峰丟給楊夢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對于這個小表妹,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在楊猛呲牙咧嘴地想要給沈夢瑤一個小教訓的時候,略顯喧囂的宴會廳,在瞬間沉寂了下來,緊接著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宴會廳的正前方傳來:“感謝各位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前來為我父親祝壽,現在時辰已到,有請老爺子!”
“啪嗒!啪嗒!”
幾聲清脆的拐杖觸地聲響起,兩名精神健碩,腰桿子挺得筆直的老頭子,從后廳的方向踱了過來,在他們的身后還跟著十多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看到走進宴會廳的兩名老者,楊猛雙眸一凝,因為他從這一行人,包括這兩個老頭子的身上,竟然感應到了一絲絲的靈氣。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當初,楊猛在醫院見楊在天第一眼的時候,只感覺這個老頭子是個久經風浪的老狐貍,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一個武道高手!
看來是當初自己的靈覺境界太低,而楊在天的武道修為又掩藏得很好,所以才沒能夠察覺到這一點。
“看來這個世界也很不簡單啊!”楊猛眼中青光一閃,把這些疑惑全都壓在了心底,現在畢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自己已經重新踏足修真一道,那就總有搞清真相的時候。
……
跟在戴家老頭子身旁的,是一名身高足有兩米,生的虎背熊腰的中年人,看其樣貌依稀和戴峰有些相似。
這中年人正是戴峰的老爹,名叫戴長生,現在正是整個戴家的掌舵人。
他攙扶著戴君鐸來到大廳前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八仙桌旁,一擺手,道:“老爺子已到,晚宴現在開始!”
“呼啦……”
所有的來賓先是去向戴老爺子問好,然后奉上壽禮,最后由仆人引領著,來到了不遠處的長桌旁坐了下來,賓朋之間本就熟絡,倒也是心平氣和的聊著天,侃著大山。
就在楊猛楞楞地盯著那些賓朋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戴峰忽然拉了他一把,道:“走了!待會如果等到我老爹過來喊咱們,我們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楊猛站起身來,晃晃悠悠地跟在戴峰身后,向著大廳正前方的八仙桌前走去。
離著八仙桌還有五六米遠,楊猛就遠遠的瞧見楊在天兩人的臉色沉了下來,心中暗道:“我靠,不會因為我處理了兩個垃圾,就來教訓我一頓吧!”
心中這樣嘀咕著,楊猛臉上卻并沒有表現出來,他對兩個老人行了個禮,道:“孫兒楊猛見過干爺爺,見過爺爺!”
兩個老人全都沉著一張老臉,戴君鐸說道:“嗯!你這個臭小子今天又給我惹了什么事啊?”
楊猛晃了晃腦袋,道:“干爺爺,我可沒有惹事!那幾個來自燕北的傻13閑得沒事找我的麻煩,我只不過是略施小計教訓他們一下罷了,哪里算惹事了!”
“略施小計?”戴君鐸聽的都快吐血了。
尼瑪,一個被你楊三少爺掐吧的差點死掉,一個被你贏光了全部的家產,腦袋上還被開了瓢,這能叫略施小計?你特么還能再無恥點嗎?
“行了,別跟我老頭子這耍嘴皮子!”戴君鐸敲了敲拐杖,道:“我可告訴你,臭小子!那個趙家可以說是燕北之地的霸主,這件事情他們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嘿嘿,要真是這樣就好了!”楊猛聞言不在意地笑了起來,道:“他賀家都不能把我怎么樣,區區一個燕北趙家還能翻了天不成?”
“小猛,你可想好了!這一次家族里面可不會出手幫你解決這件事情!”坐在戴君鐸旁邊的楊在天開口了,他面上毫無表情,就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一樣。
“爺爺,這事不用您管!如果連區區一個燕北趙家都收拾不了,那我就枉為楊家三少了!”楊猛扭頭看了楊在天一眼,言語中有著強烈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