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醫堂是圣醫門的大殿,平時圣醫門弟子聚會,或者門中有前來求醫的病人,都會安排在這里。..
這次,是因為上一任的圣醫門門主張文生回歸宗門,所以所有的圣醫門高層不論身在何方,都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在圣醫堂中相聚。
現在的圣醫堂大殿中一共坐著十三個人,這十三人中八男五女,其中坐在最上首的便是上任門主張文生,以及現任門主,也是張文生的親弟弟張文豪。
“噠噠噠……”
此刻,大殿中的眾人正在閑聊,正說到此次宗老會送過來的宗老令的時候,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眾人循聲望去,剛好看到一襲綠色宮裝的張萌萌,正面色焦急地小跑了進來。
“萌萌,慢點!都快嫁人的大姑娘了,還是這么毛毛躁躁的!”坐在左面下首位置的,是張文生的兒子,也就是張萌萌的父親張宇,看到有些毛躁的張萌萌,張宇不由得出聲呵斥了起來。
如果是放在平時的話,張萌萌鐵定會撒撒嬌,狠狠地‘嗲’一下父親,可是今天不行,因為外面可是還有一個重型病號呢,現在可不是矯的時候。
理都沒理父親,張萌萌直接對張文生說道:“爺爺,您趕緊出來幫病人看看吧,外面有位大叔傷得很重!”
“嗯?”張文生眉頭一皺,那在筑基期已經開始慢慢轉變成神識的精神力,瞬間輻散了出去。
在他的半神識的監控下。出現了面色蒼白的秦易林,以及扶著重傷的鐵心,他們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張文生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大殿的門口,兩只手一抓一提,就把秦易林連同鐵心一起,帶到了偏殿兩張柔軟的病床上。
因為時常有人來圣醫門來求醫,所以為了方便見客,圣醫堂的兩座偏殿特意設置了很多的病床,以及一些中醫需要用到的醫療器具以及吊命用的靈藥。
當然了。必要的西醫設備也有,畢竟圣醫門也要與時俱進!
看到張文生的動作,圣醫堂中所有的生意們的高層們都愣住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全都匆匆跑到了偏殿。
“咦?易林師弟,鐵門主?你們倆這是怎么了?”
剛剛進入偏殿,眾人就看到了躺在兩張病床上的病人。頓時有人驚聲叫了起來。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這些圣醫門的高層們,除了擁有高卓的修為之外,對于‘望’之一字也是精修多年。所以他們的眼力自然不是張萌萌可以比擬的。
只是看了一眼,眾人就看出,不僅鐵心受傷頗重,甚至瀕臨死亡,就連秦易林都身受重傷,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就算不會危及生命也會留下后遺癥。
躺在病床上的秦易林,此時才反應過來已經被張文生給抓進了偏殿。
他勉強對眾人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易林見過各位師兄、師姐、掌門師叔還有師伯,請諸位看在易林行動不便,原諒易林不能附身行禮!”
“師弟,說那些虛的做什么?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才出去了兩天,就負了這么重的傷?”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他叫秦非,是秦易林的同門師兄弟。
“是啊,易林師弟!我們圣醫門的弟子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你說說到底是誰傷的你,師兄一定會把那個家伙的腦袋給捏爆!”一個長得虎背熊腰,留著一頭板寸的中年壯漢,臉紅脖子粗地大聲吼叫著。
“行了,張虎!就你嗓門大,忘了咱們圣醫門的規矩了嗎?”聽到這漢子的張文豪眉頭皺了起來,低聲呵斥道。
張文豪作為圣醫門的掌門,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他的呵斥剛剛說出口,一眾人就全都沉默了下來。可是他們的臉上,無一例外地都帶上了一絲凝重,以及難以言喻的憤怒。
而張文生并沒有在意眾人在說什么,他伸出手指搭在鐵心的脈門上,輸入了一絲真氣開始探查起他的傷勢來。
很快,他的眉頭就凝結在了一起。
他現鐵心的脈搏很輕,輕到必須用心去感受才能感受到,這不是沉脈,沉脈用力即可,這種脈象無論怎么用力,結果也是一樣。這樣的輕脈,一般來說只會出現在那些油盡燈枯,即將行木之入的身上,而鐵心表現在外的癥狀也恰好符合這一點。
放開鐵心的胳膊,張文生的眉頭依然凝結著,并且還在不自然地搖著頭。
眾人面色緊,有心詢問,卻怕打攪了他的思考,所以沒人敢開口。
想了好一會,張文生扭頭又開始探查起秦易林的傷勢來。
秦易林的況要比鐵心好太多了,雖說因為遭受了攻擊,而震傷了肺腑,并且連經脈都受到了損傷,可是圣醫門中靈丹妙藥良多,只要喝上幾副方子,再輔以圣醫門特殊的丹藥治療,修養上三個月,自然也就痊愈了。
直到此刻眾人才圍了上來。
“大哥,他們的身體怎么樣?”
最先開口的是先張文豪,雖說他也醫術了得,可是與張文生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故此他也就沒上手,而是直接開口詢問。
張文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擺了擺手,隨后就閉上了眼睛,開始精心思考了起來。
眾人心中雖然都急的跟貓爪似地,可還是強行靜下心來,等待著結果。
此刻,偏殿中寂靜無聲,輕的幾乎落針可聞。
過了好半晌,張文生問秦易林:“林小子,告訴我,你們倆這身傷是怎么來的?”
秦易林與鐵心相識苦笑了一聲,隨后秦易林道:“師伯,兩天前,我去鐵掌門中與……事就是這樣,這也是我們自找的!如果我不去招惹他的話,說不定就不會負傷。不過能夠幫助自己的兄弟,我不后悔!”
“你是說,你們倆是被華夏五大世家之一的楊家,三少楊猛傷的?”
別人可能對楊猛不太熟悉,可是他與楊猛可是見過兩次,知道這的這么夸張啊?
難不成才半個月不見,他的修為就突飛猛進到這種地步了?
鐵心這個時候開口了,他說道:“張前輩,易林兄確實沒有說謊,那楊家三少修為滔天,而且在最后的時候竟然還突破了修為。唉,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啊!”
一眾圣醫門的人全都沉默了,他們不是傻子,論道理,人家楊猛首先就占了一個理子;論武力,除了常年閉關不出的老祖宗們,恐怕在場的眾人沒一個是那楊猛的對手。
“不可能的,那死色狼怎么可能擁有這么強悍的武力!”
就在此刻,一個輕靈如百靈鳥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說話的正是方才有些聽傻了的張萌萌。
“萌萌,不許胡鬧!”張宇皺了皺眉,呵斥道。
張萌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看了父親張宇一眼,道:“我才沒有胡鬧!那家伙只不過是一個懂點音,滿腦子暴力血腥的紈绔子,怎么可能是易林師叔的對手?這之間一定有什么誤會!”
這下熟悉孫女的張文生聽出不對來了,這丫頭不論是說出來的話語還有口氣,都是在說楊猛就是個不學無數的紈绔子,可是怎么就有著一股子偏袒甚至辯解的意思在里面呢?
這一點,可能連張萌萌自己都沒有現。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關心這些問題的時候,張文生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甩出腦際,對站在身后的張文豪道:“文豪,你來給他們倆號號脈!”
“是,大哥!”張文浩點點頭,坐在了方才張文生坐的位置上,給兩人號起脈來。
趁著這個時間,張文生出了一趟圣醫堂,過了好一會才重新出現在偏殿中,只是相比其離開前,他的手中多出了兩個小木盒。
這個時候張文豪已經給兩人號完了脈,現在他正皺著眉頭,思考救治兩人的方法。
“文豪,你怎么看他們倆的病?”張文生道。
張文豪重新把手搭回鐵心的脈門上,道:“大哥,鐵門主五臟六腑盡皆受損嚴重,其中肺部更是直接被真氣給震碎了一半,而且他的心脈嚴重堵塞,致使造血功能降低,血脈運輸困難,所以他的心脈開始出現衰竭的現象。再看他的斷臂處以及斷腿處,幾乎是齊根而斷,要想血肉、骨骼再生,恐怕單單靠咱們圣醫門的‘生肌造骨丹’,也不能夠見效啊!”
說到這里,張文豪收回了右手,又指點著秦易林道:“易林這邊就要好的多了,只是肝部和左腎受到了真氣的震傷,并未傷及心臟。另外就是幾處經脈堵塞,只需要喝上幾副方子,再輔以幾粒‘圣魂丹’加以疏導,休養幾個月就能痊愈!”
張文生聞言點了點頭,道:“你的診脈結果和我的差不多,易林的況不足為慮。可是鐵心的況很危險,其他的部位還好說,主要是心臟和斷臂和斷腿,一個不慎,就會叫他魂歸九天!”
張文豪剛想問張文生有沒有好的解決辦法,這個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卻是傳了進來:“圣醫門張門主可在?在下世俗界戴家戴君鐸、影樓王弼,求見張門主!”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