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參?六百年的老山參就是仙參了嗎?那吃了豈不是會得道成仙?”張文生話音剛落,楊天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頂點小說。
“是啊,難不成五百年是個分水嶺?五百年生以下的老山參就是凡參,五百年生以上的就是仙參了?”戴峰的話緊跟在楊天河之后,兩人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樣。
張文生兄弟倆愕然,戴君鐸和王弼全都張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倒是小丫頭張萌萌毫無顧忌地嘻嘻笑了起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灣成了可愛的小月牙。
過了好一會,戴君鐸直接在楊天河還有戴峰的頭上,一人賞了一個暴栗,道:“你們倆,不知道就別瞎說,什么凡參、仙參的?張神醫口中的‘鮮參’是指剛剛采挖不超過五天的人參,也就是剛挖出來不久的新鮮的人參!倆敗家玩意兒!”
“嘎?這樣啊!”
腦袋上狠狠挨了一記的兩人相視一眼,不過并沒有感到不好意思,反而不在意地翹起二郎腿,喝起了茶水。
沒文化真可怕,但更可怕的是沒文化的家伙,自己還沒有這個覺悟。
狠狠地瞪了這倆家伙一眼,戴君鐸說道:“對,張神醫,我們就是找了一株剛剛挖出來不久的老山參,據賣主說是三天前挖出來的,”?? 最強修真紈绔372
六百年的鮮參,有價無市啊,那可是和千年靈芝一樣難得的天材地寶。
“王老弟,我再給她號號脈。你們再稍等一會!”張文生再次說道,他不知道小丫頭服用過這類靈『藥』,若是知道的話。剛才也不會被她的脈象所困『惑』。
張文生的手指再次搭在柳思思的手腕上,一股白『色』的真氣從他的指尖探出,直接進入到柳思思的體內。
柳思思似乎若有所覺,這個時候手指竟然微微抖動了一下。
這次號過脈后,張文生則是輕輕地點了下頭,柳思思的一切情況,他終于都清楚了。
服用過天材地寶。那可是六百年的老山參,那體質自然和一般人的不同,別說三天了。那些個『藥』力,恐怕足夠支撐柳思思半個月生命力的。
“王老弟,這小丫頭身上的病能治!”松開柳思思的手腕,張文生笑呵呵地說了一句。
“張神醫。你。你沒騙我?”王弼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回問了一句。
張文生笑道:“王老弟,你忘了我們圣醫門的招牌了嗎?斷口鑠金,『藥』醫不死病!我既然說這丫頭的病能治,就有絕對的把握!”
“那,張神醫,你有什么條件?”王弼看著張文生,又問了一句。
他清楚圣醫門的規矩。不論是無量山還是世俗界的人,只要你把病人送到圣醫門中。而圣醫門的人又答應救治的話,那么就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
或是幫助他們完成一件事情,或是尋找一些靈丹妙『藥』……總之,一切都不是白來的!
“這樣吧,你們先聽我講個故事!”張文生沒有急著提出條件,而是開口說道:“方才,我的師侄秦易林從外界回歸山門,只是兩天前出去的時候,他尚是完好無損,只是這次歸來之后,卻是傷痕累累,身負重創!”
王弼皺了皺眉,『插』話道:“張神醫可知道原因?”
張文生繼續說道:“我也詢問了我那師侄,他告訴我,三日前……楊猛斬斷了鐵心的左臂還有右腿,并且『逼』迫鐵掌門發誓閉關百年……”?? 最強修真紈绔372
張文生把秦易林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了戴君鐸等人。
隨著張文生的講述完畢,這前來求醫的一眾人中,除了王弼還有戴君鐸依舊面『色』淡然之外,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楊猛傷了人家圣醫門的人,事情才剛剛過去了半天,苦主還沒找上門,這傷害人的親人家屬就主動送上門來了,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不知道張神醫是什么意思?”戴君鐸道。
沈夢瑤皓齒緊緊咬住了紅唇,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看到重傷昏『迷』的柳思思,卻是強忍了下來。
“很簡單,如果我說要以命換命,你們同意不同意?”張文生滿含深意地看著戴君鐸和王弼,說道。
張文豪眉頭一挑,詫異地看向了張文生,他沒想到一向不拒絕人的大哥,竟然會說出這么絕情的話來。
“爺爺!”小丫頭張萌萌也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為什么聽到張文生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她的心底為什么會升起一股莫名的惶恐和焦急。
楊天河這個一向護短的漢子直接拍桌而起,道:“不可能!要想拿小猛的命,我不同意!我還真就不信了,這個世界這么大,除了你圣醫門,難道就沒有別人能夠救治思思小姐了嗎?”
“都說圣醫門慈悲為懷,張神醫更是醫德深重,沒想到也是睚眥必報,欺世盜名之輩!我戴長生今日算是見識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
戴長生直接長身而起,對著大殿中的幾人報了抱拳,扭頭就往圣醫堂外走去。
楊氏兄妹和戴峰也跟著站起身來,連抱拳都懶得再抱,直接就往殿外行去。
“長生,天河!”戴君鐸沒想到這個一向老成持重的兒子,此刻竟然這么火爆。
張文生似乎沒看到走到門口的眾人似地,依舊滿臉淡然地看著戴君鐸和王弼。
王弼臉上的深『色』變幻不定,最后還是長嘆了一聲,道:“罷了!雖說小姐受傷,歸根結底是楊猛所致,可是我王弼縱橫一生,終究做不出這等不義之事!此番有勞張神醫診脈了,小姐的病我自然會去尋他人救治!”
“戴老弟,你是什么意思?”張文生點點頭,又開口詢問戴君鐸。
“嗯?”
戴君鐸剛要說話,這個時候一只昏『迷』的柳思思卻是蘇醒了過來,張開眼睛,看著王必和戴君鐸,那雙原本閃爍著智慧的明眸,因為此番重傷,已經變得黯淡無光。
方才,眾人的談話在『迷』糊之間柳思思也聽了個全面,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張文生竟然會提出這么一個幾乎要命的條件來。
而且,這種方法柳思思竟然打從心底里厭惡,甚至想要自己死也不要連累楊猛。
“咳咳……”
她輕咳了兩聲,蒼白的面容上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潮』紅。
“思思姐,你醒了?”沈夢瑤連忙上前兩步,握住了柳思思那雙冰涼的小手。
“小姐!”
董瀟瀟和王弼也看了過來。
“王爺爺,不必為我擔心!如果救我命的代價是讓楊猛死的話,那我這傷不治也罷!”柳思思氣若游絲,聲音很輕。
王弼滿臉苦澀地看著柳思思,道:“我曾經答應過小小姐,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可是……是我愧對小小姐啊!”
“媽媽!呃……”柳思思激動了起來,氣息猛地一窒,臉上的『潮』紅腿的一干二凈。
“不好,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導致小姐血『液』流速加快了!”王弼面『色』一邊,不由分說地分出兩指點在了柳思思的手腕之上。
頓時,濃郁的真氣如『潮』水一般滾滾涌進了柳思思的血脈中,舒緩著血『液』的流動。
過了好一會,方才平緩了下來。
在此期間,張文生一直冷眼旁觀,倒是張文豪幾次想要上前,都被張文生給制止了。
“王爺爺,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柳思思的聲音小如蚊蠅。
“沒關系,是我不該提起小小姐!走吧,我們離開這里,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為小姐找到能夠治療你身上傷勢的人的!”王弼老臉上帶著愧疚之『色』,他起身對著張文生行了一禮,什么都沒說,扶起柳思思就往大殿外走去。
沈夢瑤和董瀟瀟也緊跟在其后而去。
“唉!”看著略顯落寞的王弼,戴君鐸嘆了口氣,面『色』平淡地站起身來,對著張文生報了抱拳,道:“張神醫,就此別過!”
張文生點點頭,道:“來人,送客!”
“不必!”戴君鐸擺擺手,大踏步而去。
……
當眾人漸行漸遠,張文豪像是看陌生人一樣地看著張文生,道:“大哥,你今天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要說這么絕情的話?”
張萌萌的樣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張文生的表情就象是在看陌生人一樣。
張文生臉上的冷漠以及淡然再也裝不下去了,而是『露』出苦澀之意,道:“你以為我愿意說這話嗎?被幾個小輩冷嘲熱諷,我這心里能舒坦嗎?”
“那您?”張萌萌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我不說這話,他們能離開圣醫門嗎?”張文生苦笑。
“爺爺,您為什么要『逼』走他們啊?那位漂亮姐姐的病您不是能治嗎?”張萌萌眨巴著兩只大眼睛,說道。
“唉!”張文生嘆了口氣,道:“治傷沒問題,只是我用宗門秘法發現那丫頭的心脈深處有一團陰影,就算我把她的病治好了,那心脈處的陰影我也治療不了!”
“什么?”張文豪驚異道:“大哥,你沒有騙我嗎?難道連你都治不了?”
“嗯!”張文生道:“大千世界疾病千千萬,我治不好她!與其讓那丫頭,在日后心脈中的陰影噴發時痛苦而死,還不如讓她就此死去,至少是個安樂死!”
張文豪聞言身體猛然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