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
此時的宮九和雷公婆與紫音,彼此對峙,誰也沒有貿(mào)然出手。
“你們真的不再考慮一下?”紫音依舊不死心,她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為什么那個家伙身邊的人,都是死腦筋,有這樣快速提升戰(zhàn)力的捷徑卻不走!
雷公婆沒說話,只是手中的兩只手槍的槍口從沒從紫音身上離開過。
“我沒病,不需要吃藥!”宮九指桑罵槐地說道。
“你……!”紫音瞬間被氣得渾身發(fā)抖,眼中殺氣凜然,這不是說她有病嗎?!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們,你還不配!”宮九語氣淡然,頗有一種上位者的睥睨氣勢,“在你決定要與我們?yōu)閿车臅r候,你就已經(jīng)被劃進了死亡名單,只不過,是早晚被殺而已。”
“狂妄!”
紫音猛然發(fā)力,“嗖”地一聲拔地而起,雙手交叉,錯開之際,十指之間多了數(shù)根細弱牛毛的銀針。
宮九不慌不忙,探出一只手,五指微彎成爪狀,罡氣匯聚其上,猛然扣出,一只巨大的透明手印卷著碎石和塵土朝紫音壓了過來。
“陰陽合氣手印!”
紫音大驚,強行收住前沖的身體,硬生生地向旁邊翻滾。
轟隆隆~
手印拍在巨型貨輪上,整個貨輪都顫動起來。
紫音滿目驚恐地望著貨輪體表上的那個手印痕跡,內(nèi)心的震撼久久未能平息!
一陣刺痛傳來,紫音下意識地看向左臂,那里,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赫然醒目!
“哎呀呀,好久沒運動,力道都控制不住了。”宮九故作可惜的樣子,惹的一旁觀戰(zhàn)的雷公婆一陣白眼。
“二品巔峰至強者,都是怪物!”
紫音暗罵一句,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料,簡單地包扎了下,重新站起來,冷眼注視著兩人。
“別得意,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紫音詭異一笑,右手一翻,先前的那瓶藥劑出現(xiàn)在手心里,拇指一彈,瓶蓋被打開,一股清香飄出,紫音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瞳孔微微一縮,就在紫音即將將那瓶藥劑倒入口中時,雷公婆猛然出聲阻止:“慢著!”
這一聲,漫說是紫音,就是宮九都面露詫異地看著她,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么。
“你叫紫音是吧。”雷公婆收起雙槍,笑瞇瞇地說道,看到對方輕微點頭,又繼續(xù)道,“你手中的那東西,應(yīng)該能短時間內(nèi)大幅度提升你的力量,甚至是超越了我和宮九聯(lián)手,但是,我想,副作用定然也是極大的。”
紫音瞇著眼,沒吭聲,顯然是默認了雷公婆的話。
宮九靜靜地聽著,他可是知道,雷公婆從來沒有對敵人心慈手軟過,今天,也不會無的放矢。
“你走吧。”雷公婆淡淡地說道。
什么?!
紫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但她從雷公婆的臉上,怎么著也看不出做戲的成分。
看了眼,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笑意的宮九,又掃了眼完全收起進攻意識的雷公婆,紫音眼神一陣變幻,最終,咬了咬牙,特意多走了幾步,消失在了黑夜中。
緊隨其后,雷公婆扔下笑看著自己的宮九,追了上去。
雷公婆從一棵大樹后面出來,攔住了紫音的去路。
“怎么,反悔了?”紫音停下腳步,冷笑道。
“如果,你現(xiàn)在想去宮本櫻墨那邊,我勸你,還是趁早斷了這條心,不然,死了別怪我沒提醒你。話已傳到,聽不聽由你!”雷公婆機械般地說完,也不再理會仍舊一頭霧水的紫音,返回了宮九身邊。
“為什么要放她走?這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宮九似笑非笑地看著雷公婆,他,很想知道答案。
雷公婆聳聳肩,無奈一笑:“這個,你要問頭了。”
。。。。。。
盛世皇朝。
“如霜,你們還好吧。”一進門,易峰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一聽是易峰的聲音,蘇如霜趕緊迎上去:“十三號受傷了,禿子正在里面給他醫(yī)治。”
易峰看著緊閉的房門,點了點頭,今晚的行動要是缺少了禿子,可真的沒辦法完成呢。
記憶飄到一個星期前。
夜晚,一陣電話鈴音將熟睡中的易峰給喚了起來。
“頭,我來了!”接起電話,那邊直接傳過來這么一句話。
哪怕是過了五年,易峰仍然會記得自己兄弟的聲音,猶如是刻在骨子里一樣。
“禿子,你暫時就不要露面了。”易峰睡意全無。
那邊傳來兩聲出租車滴滴的聲音:“那我就先找個地方住下。”
默契度太強的兩個人,完全不用多做解釋,就可以體會對方話中的意思,簡單寒暄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
昨天晚上,易峰就特意找了個時間,專門通知了禿子,告訴了他,自己的計劃,讓他提前準(zhǔn)備著。
果然,禿子沒讓易峰失望,宮本櫻墨的行蹤完全被禿子掌握住,而且還暗中偷聽到了他與紫音的合謀,這才有了今晚的將計就計。
門開了,活動著身體的禿子從房間內(nèi)走了出來。
“頭。”看到易峰,禿子并沒有激動地抱住他大哭一場,反而是很平靜地問候了一句。
易峰笑著“嗯”了聲:“那小子怎么樣?”
“還好。對方的實力比十三號強太多,但是也沒下死手,就是肋骨斷了幾根,身體承受不住對方的罡氣,短暫休克了。”禿子淡淡地說道。
禿子并不是真正的醫(yī)生,但是他從他的家族中學(xué)到了不少緊急救護的原始方法,對付一般的小傷,足夠了。
聽著禿子的話,易峰突然有種想要找個專業(yè)醫(yī)生來加入“血色玫瑰”的沖動,畢竟,事情多了,總會出現(xiàn)點意外,有個隨隊醫(yī)生,可以第一時間對傷情進行處置,以免造成更大的傷害。
“辛苦了。”易峰笑著拍拍禿子的肩膀,對于這個F洲漢子,易峰是打心眼里感激。
從易峰在F洲執(zhí)行任務(wù),順手救了禿子之后,他便離開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族群,一直追隨著易峰的腳步。
期間,他以易峰為目標(biāo),多次帶人啃下一塊又一塊難吃的骨頭,漸漸奠定了“血色玫瑰”的霸主地位。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禿子,便是站在易峰背后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