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易峰回來的時候,童可可已經(jīng)打包好了那套校服,安靜地坐在長椅上。
“唔。”易峰站在童可可身前,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摸著下巴,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突然,易峰看到童可可的那雙洗的發(fā)白的運動鞋,這才恍然大悟,又帶著童可可跑到了售鞋區(qū)。
挑選了一雙白色的水晶涼鞋,易峰這才滿意地帶著童可可離開。
剛從商場出來,一股熱浪迎面而來。
易峰皺了皺眉,瞇著眼睛,這天,太熱了。
易峰雙眼一亮,看到對面有家涼飲代銷店,二話不說,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了進去。
店里空調(diào)開放,喝冷飲的幾乎爆棚!當(dāng)易峰和童可可走進來的時候,神清氣爽自然不必說,但是愣是找不到個坐的地方。
“兩位實在對不起,沒空桌了,您也看到了,要不,找人拼個桌?”一個打扮清涼的小姑娘一只手拿著一個菜單,一邊笑意盈盈地招呼著易峰二人。
外面天太熱,易峰也不愿意再出去跑,何況還有童可可這么個萌妹子呢。
很快,小姑娘就找到了一張桌子,只坐了兩個人,一個白發(fā)老太太,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經(jīng)得他們的同意后,易峰二人這才落座。
易峰隨手要了兩份炒冰,易峰的加了西瓜,而童可可則喜歡吃草莓。
所謂炒冰,就是像冰粥差不多的做法,將果汁和碎冰攪在一起,再加食量的牛奶,放在冰箱中一段時間(當(dāng)然,可不要放到都凍在一起),然后,加上自己喜歡的水果就好了...嗯,有點冰沙拉的感覺。
因為存貨充足,沒幾分鐘,兩人要的炒冰就送過來了。
易峰呼嚕呼嚕的吃著,跟餓死鬼投胎沒什么區(qū)別,根本不關(guān)心他人看他的目光,而童可可則很小女人的,一口一口,品嘗。
“啊!真爽!”易峰將玻璃杯放下,身子往后一靠,半仰著頭,舒服地吐了一口涼氣。
童可可掩嘴嬌笑道:“易峰哥哥,你剛才的吃相真的很像豬呢!”
易峰一愣,旋即老臉一紅,摸摸腦袋,神秘兮兮地湊到童可可的耳邊,說道:“可可,你覺得豬八戒能變成我這么俊俏的模樣嗎?怎么著也得是個二郎神啊!”
“這不就是啦!”童可可竟然俏皮地將易峰的鼻子往上一推,弄成了個豬鼻子的形狀。
易峰愣住了,童可可也愣住了,之后她才察覺到,這么做,表現(xiàn)地是有多么曖昧!
“咳咳!可可,快吃,要化了!”易峰坐直了身子,干咳了兩聲,指著童可可的那杯炒冰說道。
童可可羞得都要把頭低到桌子地下去了,她都搞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做的那么自然!
“哎呀!我的錢包不見了!”突然一聲尖叫傳來,店里頓時炸開了鍋。
機警的人連忙把手伸進兜里,摸了摸自己的錢包,見自己的錢包安全地躺在兜里,這才微微松了口氣,也不管閑事,趴下腦袋繼續(xù)吃自己的冷飲,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反倒是幾個年紀(jì)較大的老人,主動走到丟失錢包的婦女面前,開始幫她找錢包。
易峰這桌的老太太也幫忙找著,還是個熱心腸。
“你再找找,說不定是忘在什么地方了?”一位老大爺說道。
婦女輕輕地?fù)u了搖頭,沮喪地說道:“我都找遍了,什么地方都沒有!”
“那多半是被人給偷了,我前幾天就被一個扒手給摸了,還好我當(dāng)時只帶了幾十塊。”一個大媽接著說道。
“那是給我兒子交學(xué)費的錢,有五六千,一下子就掉了,該怎么辦啊?”婦女哭喪著臉,這次的變故讓她家本來就不好的經(jīng)濟狀況更是雪上加霜。
“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了!”
“現(xiàn)在的警察都是吃干飯的,他們來有個屁用!”
“就是,現(xiàn)在小偷這么猖獗,就跟他們的不作為有關(guān)。”
幾個老人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從婦女被偷的事情上一下子就延伸到了對警察工作作風(fēng)的批判上,反倒沒人關(guān)心被偷的婦女了。
易峰同情地看了一眼被偷的婦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個準(zhǔn)備離開的寸頭身上。
“尼瑪...”寸頭剛準(zhǔn)備開罵,只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自己的腳下投了過來,不禁低頭往腳下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下落著一個紅色的錢包,里面有十多張百元大鈔已經(jīng)露在了外面。
“那就是我的錢包!”剛才喊著丟了錢包的婦女,看到地上的錢包和那堆現(xiàn)金,連忙大喊道。
寸頭豁然變色,眼中閃過一絲慌張,想要離開,但剛抬起一只腳,身后便有人喊道:“他就是小偷,別讓他走了!”
被幾個老大爺老太太圍住,寸頭顯得更加緊張,但依然嘴硬:“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偷了她的錢包?明明是她自己掉了!”
“她坐在那,就算掉,也只能掉在那里,錢包怎么會在這?若不是被你偷了,錢包還會自己長腳,跑過來不成?”易峰這個桌上的那個老太太怒道。
寸頭繼續(xù)強詞奪理:“錢包怎么到這里,我不管,反正不是我拿的,你們再不給老子讓開,老子冒火了啊!”
見自己說不過這些人,寸頭不由得威脅了起來,這讓周圍的人更加堅信,他這是做賊心虛。
“想走?沒門!今天你要是不把這事說清楚,休想走出這道門!”老太太叉著腰擋在門口,是鐵了心地要留下寸頭。
寸頭眼中閃過一絲陰冷,想要動手,又礙于這么多的圍觀者,嘴里時不時地問著:“誰看見我拿了她的錢包?”
一般碰這種事,國人的原則就是看熱鬧,墻頭草,瞎起哄。除了這些,很少有能挺身而出的。
一連問了幾遍,都沒人吭聲,寸頭這才得意洋洋地沖老太太笑著:“看吧,沒人看到!老太婆,既然沒有證人,那就滾開,讓老子走!”
老太太氣得渾身一顫,鐵青著臉說道:“你別猖狂!他不敢說,但有人敢說!我老太婆活了大半輩子,就不信邪能勝正!”
“隨你!你要是再找不出人來,我可走了啊!”寸頭的臉上更加得意。
老太太用目光巡視了一圈,大部分人都將目光移開了,偌大的冷飲店愣是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支持她,心頭不免有些涼颼颼的。
不過,正當(dāng)老太太將要絕望的時候,終于有人開口了。
“我雖然沒見過他偷這位大姐的錢包,但這個錢包從他身上掉下的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