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同學跟你的關系好像很不錯的樣子,你不過是參加個校內(nèi)篩選賽,她們都過來給你捧場呀?!崩铋_放貌似無意地旁敲側(cè)擊著。
“還行吧,我跟她們還算是談得來?!睂O澤生前世的時候,曾經(jīng)擁有上百億的身家,雖說有些識人不明,但是察言觀色的水平還是有的,他可不認為李開放是隨便問問,肯定是有一定的目的。“李老師,我那幾個朋友,你是不是認識其中的哪一位呀?要不,就是聽說過她。干脆,回頭我介紹你們認識吧?!?
李開放連忙說道:“你可別亂想。你那幾個朋友可都不認識我,估計她們也不會樂意認識我這個怪蜀黍的,就不打擾她們了。
孫澤生,今天你表現(xiàn)的很不錯,我很滿意。后面,你就要代表學校參加全市的外國語演講大賽了,我肯定不會再做評審老師了,想再抬你一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我還是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幫助的。
你不是知道我電話嗎?有什么事情,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只要是我力所能及范圍之內(nèi)的,一定會盡力幫你。記住,不一定是跟比賽有關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也可以。
好了,你那些同學似乎還在等著給你慶祝呢,我就不占用你的時間了,快點去跟你的同學會合去吧?!?
“李老師,要不,你也一起去?”孫澤生客氣地邀請道。
李開放擺了擺手,“我跟你們一群學生又說不到一塊兒,就不去了??熳甙桑瑒e讓你的同學等著急了。”
孫澤生沒有強求,他這會兒揣著一肚子的問號。
截止到目前為止,李開放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問題。
第一個,李開放做為校團委書記,教政治的老師,為什么會如此關注外國語演講大賽?
第二個問題,李開放似乎對他特別的關注,屢屢向他釋放善意,這又是為何?
第三個問題,李開放剛才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又有了不小的變化,越發(fā)的友善,甚至已經(jīng)帶了一絲親近之意。這又是為何?
前兩個為題,孫澤生難以尋覓答案。但是最后一個問題,他有個模糊的猜測,很有可能跟宋嘉依、榮晶瑩、徐云津和張立四人中的某一位有關。
這其中,又以榮晶瑩、徐云津的嫌疑最大,但是宋嘉依和張立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畢竟四女究竟是什么樣的身世,又有什么樣的背景,他一無所知。
孫澤生想了想,就放棄了去查四女底細的念頭。
天機星3000雖然能夠自由進出當今的互聯(lián)網(wǎng)世界,但是放到網(wǎng)上的消息未必就是準確的,有些人身份特殊,會被有心人故意遮蔽,或者釋放出來迷惑人的假消息,即便是讓天機星3000查到了,也難以辨識真假。
天機星3000終究不是萬能的。
況且,人之相識,貴在相知,人之相知,貴在知心。他跟宋嘉依的關系不說,跟其他三女相識才幾天,但是彼此間,還是很談得來的,他不想摻雜進去太過的功利色彩。至于,賣劇本、賣歌什么的,那是正常的生意來往,算不得功利。要是為了接近她們,利用她們,而刻意的調(diào)查她們的背景,那就沒什么意思了。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孫澤生前世能夠以一人的力量,創(chuàng)立起來一個資產(chǎn)數(shù)百億的跨國公司,他的內(nèi)心深處自然也有他的驕傲,這決定了他這一世不是很愿意借助女人的力量。說的更形象一點,他不想成為一個吃軟飯的。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認,他現(xiàn)在都在盡量的回避這一點。
孫澤生過去跟在一旁等的有些著急的張興龍、王曉鳳等人會合,然后一起朝著校外走去。他的這些同學倒是沒有把他往死里宰的意思,一連從幾家星級飯店門口走過去,都沒有一個人提出要進去。
隨后,他們走到了距離學校有近千米的一條小街,在這里找了一家還算不錯的飯館,浩浩蕩蕩地闖了進去。
孫澤生當讓不讓地坐在了主位上,隨手把裝著防彈衣的運動包放在了腳邊的地上。
“你那包里裝的啥呀?看著怪沉的。”張興龍一屁股坐在了孫澤生的旁邊,還用腳踢了踢包。
“里面裝的全是錢,你要不要看一看?”孫澤生笑著說道。
張興龍撇了撇嘴,“吹牛不上稅。你老大我才不上那個當呢。”
轉(zhuǎn)眼過去了三四個小時,等到他們東倒西歪從飯館中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這個點,即便繁華似京城,路上的行人也都稀疏了許多。
孫澤生心中有事,喝的不多,頭腦還很清醒。但是班里幾個能喝的男生已經(jīng)是爛醉如泥,每個都需要一兩個人攙著才行。
從飯館中出來,晚上的涼風一吹,孫澤生的頭腦越發(fā)的清醒。走了沒幾步,天機星3000突然提醒他,有一輛遮住了車牌號的面包車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后,讓他當心點。
孫澤生不想把自己的同學卷入沖突之中。何況,大家伙都有些醉意,這會兒讓他們搭把手,純粹是給對方送菜,真要是被打傷幾個,他于心難安。
他環(huán)目四顧,恰好看到路邊不遠處有個公共廁所,便指著廁所說道:“我上趟廁所,解個大手,你們先回去吧?!?
孫澤生的同學都沒有在意,相互攙扶著,大喊大叫,大唱大笑著,走了。
孫澤生剛進了公廁,那輛白色的面包車就停在了路邊。車門嘩啦一聲打開,從車上面下來四五個穿著黑西裝,帶著墨鏡,帶著手套,手里面拎著鋼管、砍刀還有棒球棒。黑衣大漢拿的棒球棒看上去像是個狼牙棒,上面釘?shù)娜轻斪印?
一個帶著棒球帽、墨鏡和口罩的男子從面包車的副駕駛位上下來,靠在車門上,“動作干凈利索點。別打死他,打成高位截癱就成,打成植物人也沒關系。”
孫澤生在廁所里面聽的清清楚楚,這個男子就是對他恨之入骨的安順義。 wWW●Tтkǎ n●c o
他冷冷一笑,動作麻利地拉開了運動包的拉鏈,把防彈頭盔帶上,又把防彈衣穿好,再把他事先準備的棒球棒拿了出來。
公廁里面空間狹窄,在這里用催淚彈,連他自己都得中招。
他剛剛穿好,那幾個黑衣大漢就都闖進了公廁,一看孫澤生穿上了防彈頭盔和防彈衣,全都是一愣。
一個頭目模樣的人喊道:“砍他胳膊,砸他腿,把他打趴下來,再拔了他的防彈頭盔和防彈衣,接著打。”
幾個黑衣大漢呼嘯一聲,舉起了鋼管、砍刀和棒球棒等兇器,朝著孫澤生就撲了過來。
公廁里面地方不大,根本不用什么排兵布陣,幾個黑衣人并排往前走,就把孫澤生所有的進路、退路堵得死死的。
孫澤生練了那套前世的體操十幾天,反應速度,力量,靈活度要比之前好一些,但是要在這么多打手中,突圍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迅速地分析著形勢,堵住他的打手一共四個,拿鋼管的兩個,砍刀和棒球棒的各一個,這其中對他威脅最大的就是拿砍刀的那個。他雖然拿著帶著防彈頭盔,穿著防彈衣,但是讓砍刀砍到?jīng)]有防護的地方,斷胳膊斷腿,實在是很正常的事情,到時候,他就廢了。
故而,拿砍刀的這個,必須得先料理掉,然后就是拿鋼管的兩個,鋼管沉重,力道足,雖然不會造成明顯的傷口,但是砸到身上,骨斷筋折。
乍看上去是狼牙棒那個棒球棒,相反確實殺傷力最小的,上面釘?shù)尼斪?,砸在身上,最多就是血肉模糊,勾下來一兩塊肉,造成的殺傷是短時間內(nèi)的,事后恢復起來比較容易。何況,他穿著防彈衣和防彈頭盔,有沒有效,還在兩說。
孫澤生前世的時候,從來沒有面臨過這樣的局面,他的心中多少有些打鼓,甚至有那么一瞬間,他在猶豫自己不動用天機星3000的防御功能,是不是個昏招?他自己真的有能力在這四個打手的圍攻下,成功突圍嗎?
但是一眨眼,孫澤生就斷絕了自己馬上使用天機星3000的念想。此時用天機星3000,圖的是一時之快,但是從長遠來講,對他是不利的。所以能不用,還是盡量不用的好。等到他真的扛不住的時候,再用也不遲。
眼看著對方越逼越近,孫澤生目光掃到在小便池旁,有個裝尿的塑料桶,里面有小半桶渾濁不堪的尿。他來不及多想,一腳把那個尿桶踢飛了出去。
他這腳力度很大,一下子就把尿桶踢飛到了空中,里面的尿嘩啦一聲,撒了出來。那四個打手正好被那不知多少人的尿給澆了個淋頭。
沒幾個人愿意讓尿給澆中,哪怕是打手也一樣。聞著那刺鼻的尿騷味,四個打手全都下意識的躲閃,他們這一躲閃,空擋出現(xiàn)了。
揍他!
孫澤生可不去管自己身上會不會沾上尿,這會兒快速的反擊比較重要。他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掄圓了棒球棒朝著那個拿著砍刀的黑衣大漢的脖子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