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我……”
孫澤生剛要說話,張立的小手就捂住了他的嘴,“你什么都不要說。我明白,我懂。你只需要知道我愛你,就行了。”
張立也是極聰明的女子,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榮晶瑩也是喜歡孫澤生的,要不然,在昨天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就不會突然當眾親了孫澤生一下。
跟榮晶瑩相比,她們倆的身材、樣貌、年紀都在伯仲之間,差別幾乎沒有,可是比起家世來,她可能就遠遜于榮晶瑩了。她能做的,就是拿出她的如水柔情來,希望將來有一天,能夠融化孫澤生這塊木頭。
反正,他們都還年輕,人生的路還長,不急于一時。
孫澤生暗中苦笑不已,張立越是這樣,他越是不知該如何處理他們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要是說他對張立沒有好感,鬼都不相信。
從他們倆一開始認識,張立對他就是坦誠相待,以心相待。當他賣歌給她的時候,她沒有討價還價,他開出什么條件,她答應什么條件。當他遇到一點麻煩的時候,她明確表示會竭盡全力支持。她從來沒有要求他為她做點什么,而是她一直在幫助他。
或許張立在為人處世上有功利化的色彩,但她是燕京電影學院表演系的學生,是要混娛樂圈的,娛樂圈中的人有哪個不是想著成名?哪一個不想享受功成名就帶來的好處?
退一步講就算不是混娛樂圈的,又有哪個甘愿平庸啊?誰不想逮住機會,發達起來?
孫澤生不知該說什么他能做的就是拍了拍張立的纖背,然后和張立分開,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他再一次選擇了當鴕鳥。
張立聰明地沒有在這個兩人的感情問題上糾纏下去,她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孫澤生幾乎沒有多想,就沖了上去,這就說明他的心里是有她的,之后孫澤生更是為她出氣,教訓李馨雨這就更能說明問題了。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擺到明面上。有些事情,強行拆穿了,反倒不美了。
張立看著孫澤生,“你跟劉姐談的怎么樣?劉姐算是我的前輩了,她是嘗過成名的滋味的,越是這種人,越是渴望再一次地站在萬眾矚目的中心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
孫澤生點了點頭,“我跟她談的還算順利,她同意以稅后一百五十萬的價格,從我這里買斷一首歌。現在,她應該正在湊錢。”
“一百五十萬?好大一筆生意呀?孫澤生我居中介紹,你是不是該給我點好處費呀?”張立笑道。
孫澤生說道:“好啊,你想要多少,就算是全要走,我也給。”
張立搖了搖頭,“我不要錢,我只要你一個承諾。”
“什么承諾?”孫澤生的心又提了起來。
張立凝視著孫澤生,“無論將來發生什么,你都不許討厭我,不許不理我,不許把我從你的生活中驅逐走。
孫澤生摸了摸鼻子,“我怎么越聽越不對味,感覺你好像是要做什么壞事。”
“討厭,你。”張立嬌嗔道,“你中國產電視劇的毒不輕。”
難道有跟孫澤生獨處的機會,張立喋喋不休地向孫澤生講述著她參加迎國慶文藝匯演彩排時,所遇到的種種趣事。孫澤生很好地充當了一個聽眾的角色。
兩人正說話呢,孫澤生的手機響了,是劉穎打來的。“孫澤生,你在哪里?我把錢籌到了。”
孫澤生估摸著劉穎不一定愿意讓張立看到他們倆的交易,便起身朝著化妝間外面走,“劉姐,我馬上就找你。”
很快,孫澤生又跟劉穎見面了。劉穎讓孫澤生把他的銀行賬號告訴她,然后用手機的電話銀行功能,從自己的賬戶中,給孫澤生轉了一百六十九萬過去。
收到銀行發來的賬戶余額變動信息后,孫澤生把那個拷貝著新歌的優盤交給了劉穎。“劉姐,以后這首歌,跟我可就沒有任何關系了。無論誰問你,你都不能說這首歌是我作詞作曲的。”
“這也是我想跟你說的。孫澤生,我不管這首歌是不是你作詞作曲的,也不管這首歌是不是別人委托你賣的,反正這首歌姓劉了,你得遵守合同,按照咱們約定的條款辦事,誰要是反悔,誰就得心甘情愿接受合同約定的懲罰。”
有句話,劉穎沒說,她不太相信這首歌是孫澤生作詞作曲的,孫澤生是華夏農業大學的學生,又不是學音樂的,能夠寫出來一首愛意如潮,就很不錯了。怎么可能再寫出來一首不次于愛意如潮的歌?她甚至懷疑這首歌是孫澤生剽竊誰的作品。
不過,這又怎么樣?孫澤生剽竊不剽竊,跟她又有什么關系?
這首歌現在是她的了,有了這首歌,她就有了再次成名的希望。這是對她相當有利的事情,她才不會無聊地去充當什么正義使者,去刨根問底,甚至去調查孫澤生,那純粹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何況,她也僅僅是懷疑,卻也不能完全排除這首歌是孫澤生創作的可能性。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叫做天才,備不住孫澤生就是其中的一個。
“劉姐,還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參加迎國慶文藝匯演的學生中,好像有人跟張立不太對付,剛才你不在的時候,一個叫李馨雨的,故意伸腳絆了張立一下,讓張立嵐了腳。”孫澤生說道。
劉穎連忙問道:“嚴重不嚴重?張立還能參加明天的演出嗎?”
“我給她敷了藥,問題應該不大,如果沒有什么意外,她應該會參加明天的演出。從現在開始,到演出結束之前的這段時間,請你幫我照顧一下張立。如果有人欺負她,或者要對她不利,要是能幫著排解一下,就幫幫忙,要是你解決不了的,你記得給我打電話口我會記得你的好的,下回你從我這里買歌的話,我給你算便宜點。”孫澤生許出了好處。
劉穎點了點頭,“我個幫你留意的。其實,就算是你不給我好處,我也會幫著張立的。不菁怎么說,張立都叫我一聲‘劉姐,不是。”
孫澤生重新回到演出大廳,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張立已經站在了舞臺的中央,正在按照導演的指示,進行著彩排。
張立腳踝的淤腫還很嚴重,但是她卻強忍著疼痛,努力地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導演暗中點頭不已,這個小姑娘還是很不錯的,有股子不服輸的犟勁。
等到張立彩排完之后,導演說道:“張立,今天彩排的效果不錯,你腳上有傷,今天就彩排到這里吧。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點過來,到時候,我再看一下,能不能再跟你講一些注意事項。”
“謝謝導演。”張立在臺上朝著導演鞠了一躬。
張立一低頭,衣服下垂,她胸前大片的雪白就露了出來。
導演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這個小妮子真是太撩人了,只是搞不清楚她跟李司長究竟是什么關系,還是忍著吧。
孫澤生重新把張立攙扶到化妝間,然后在化妝間外面等著,等到張立把演出服換下來之后,他重新進到化妝間里面,蹲在了張立的面前,“來,我背你出去。”
張立笑著點了點頭,“好啊,早就想嘗嘗讓你背著的滋味了。”趴在了孫澤生的背上,張立趴伏在孫澤生的耳朵旁,“是背著我,舒服,還是背著榮晶瑩,你覺得更舒服?”
孫澤生苦笑,榮晶瑩和張立怎么都喜歡互相攀比呀?昨天榮晶瑩就是,又是讓他騎著自行車帶她,又是假裝親吻他,兩人倒是沒有明爭,卻在暗斗。
頭疼!
見孫澤生愁眉苦臉的樣子,張立咯咯嬌笑起來,兩條纖細的藉臂緊緊地摟住了孫澤生的脖子,“我不要坐車回去,也不要坐地鐵,你不是騎自行車過來了嗎?就騎自行車,把我帶回去吧。”
孫澤生把張立背到國家大劇院外面存自行車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扶著張立坐在車后座上,然后騎上自行車,像頭老黃牛一樣,努力地蹬著腳蹬子,把張立送回到了燕京電影學院。
張立本來想讓孫澤生把她送回到女生宿舍樓上的,孫澤生卻堅決不干,而是讓張立給她的同學打電話,讓她們下來接她。
張立無奈,只好聽孫澤生的,把同學叫了下來,讓同學把她攙扶了上去。
走到樓梯口,張立回頭看著孫澤生,“我把演出票給你了,明天你可要記得去看我的表演。”
孫澤生比劃了一個PK的手勢。
等張立消失在樓梯口里面后,孫澤生長舒了一口氣,剛才張立的幾個女同學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他得趕快離開燕京電影學院這個是非之地,免得張立在學校的愛慕者過來,對他進行“圍攻”。
孫澤生騎上自行車,一溜煙地跑了。
騎到門口的時候,孫澤生突然想起來燕京電影學院也是公司國慶進校園宣傳推廣活動的學校之一,不知道公司臨時招募的那些學生推銷員做的怎么樣?星光系列化妝品是否像他預料的那樣,大受歡迎呢?他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