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蒲素假稱要去上班。阿春要出去給他買早飯他也沒讓,走的時候多少有點慌張。他心里很不想待在這里,但是又有點愧疚,所以走的時候神色就很不自然,阿春這種摸爬滾打多年的女人自然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這個女人其實有點命苦,都結婚嫁人,還生養了孩子以后,還在走這條路。她的前夫若不是狼心狗肺對她不管不顧,不至于這樣。不過在我們這,那種吃“壞飯”的人,通常不是一般人的比例比較大。
米國電影《教父》被稱為是史上最偉大的黑幫片,被奉為男人圣經,也有人不惜把這部電影譽為是智慧的總和,是一切問題的答案……
《教父》里有成為一個男人必須知道的一切:
作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應該如何看待這個世界?應該如何對待女人,如何對待諾言,如何對待朋友和親人,如何對待生意,如何洞察時代與人性?
這部電影從畫質差到不行的錄像帶,一直發展到了VCD以及DVD再到D9,很多版本都收藏了,現在的藍光版也收了,還有一個導演剪輯版,有很多公映版本沒有的畫面。
從1972年的首部誕生,到1974年的續集接棒,再到1990年的完結,跨越了18年的時間,它的電影敘事、影像風格和人物表演仿佛穿越了時空,感染著一代代的觀眾。
這么多年這部電影了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影片中的經典臺詞太多了,印象深刻的一句臺詞:“一個真正的男人必須要花出時間和家人在一起,不照顧家人的男人,根本算不上是個男人。”
蒲素是算不上完全做到了,起碼沒有把所有時間都用在家人這邊,一有空就在外面享樂玩耍。但照顧是真的盡量照顧了。要么花錢,要么花時間。如果對待家人錢沒有,時間也不給,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不管中外黑幫,但凡大流氓,其實只是個職業稱謂。這些人通常做事地道,平日里衣冠楚楚,也絕不會像那些癟三一樣面目猙獰,一開口就是污言穢語。
這種人只是把所謂黑道當成了職業,而并不是什么想象中的惡棍。美國和日本都有規模龐大的社團和幫會,所行之事都很有一套技法,基本來說大多時候不會招致大眾反感,甚至對部分群眾還有好處,這里就不詳細說了。
據傳日本東電泄露的時候,黑社會組織在福島第一核電站清理工作中發揮不小作用,向核電站輸送“大約一成工作人員”。
黑社會組織在很大程度上參與其中,但他們參與方式不同于(核電站)現場工作人員,“他們負責招募、供應和派遣人員前去現場。”
不管派去的人是他們的所謂“敢死隊”,還是不堪高額利息負荷的“債奴”。這個行為本身還是很有社會責任感的。
而在美國,連我們這邊小明星都敢做的事——“逃稅”,那邊的黑幫大佬也不敢做。這個就不多談了,談到多少有點愧疚,畢竟以前也不是那么清白。
我們這邊以前的大流氓,比如杜老板,那都是鐵血真漢子。大是大非前面站得很穩,尤其愛國,抗日時期出錢出人出力,還出飛機。個人生活上,平時待人接物也溫文爾雅,對孟小冬也絕對有情有義。
就在剛才還看到一則新聞。目前,巴西目前共有1891人確診****,其中34人死亡,每100萬人口就有9.41人遭到感染。
在疫情要大爆發的情況下,總統波博索納羅在防疫方面卻相當遲鈍。許多國家都在抄中國的作業,有的封城有的封國,都采取了嚴格的防疫手段。
可是巴西總統博索納羅抵制這種措施,駁斥媒體的言論,稱這種疾病是“小流感”,所謂的疫情危機只是他的政敵和媒體的騙局。
總統博索納羅的兒子甚至還公然替美國出頭,侮辱中國。
而巴西還面臨防疫物資的奇缺問題。
因疫情的持續,里約熱內盧的黑幫看不下去了,最終發話決定自己“封城”。并表示:“如果政府不做正確的事情,有組織的我們則會做。”
此聲明發出后引起眾多網友圍觀,有網友表示不知道的人可能覺得很瘋狂,但住在那的人實際上比起政府更相信他們,黑幫實際上保護了那裏的人民。
黑幫還幫他們修建道路,學校,有時甚至提供食物。還有人表示,其實在那里黑幫和政府沒什么區別。
就在剛剛,在政府拒絕發布宵禁的狀況下,里約熱內盧的黑幫已下令居民晚上不要出門,晚上八點開始實行宵禁。
據《BBC》報道,里約熱內盧多處的貧民區居民透露,他們已透過社交媒體收到消息,一到晚上必須從街道離開。據了解,其中1條訊息上面寫著:我們(黑幫)希望為民眾提供最好的服務,如果政府沒有能力采取行動,那么幫派就會協助解決。
實際上通常大流氓做事一般都很有分寸。反而是那些不入流的混混,行事毫無底線。就像阿春的前夫,那得是多渣的男人才能把自己的太太逼成那樣?把她從一個良家婦女,還是自己孩子的媽,在離婚后逼上了那條道路。
和孫莉相處,蒲素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那些基本都出于他當時的各種欲望,被體內的動物性主導。而且名義上領證之后,幾乎沒有待在一起,到是戀愛談的有點長。精神上無論如何他也算受害了,畢竟離婚不是他提的,而經濟上對孫莉更是沒有虧欠。
他那時候不懂維護家庭,孫莉大概也不懂,兩人現在都分別單著,談不上誰有多好,這確實是個非常令人遺憾的結果。
孫莉后來表現出的一些令蒲素很看不慣的行為,兩人在一起時是沒有的。只能說,作為女性,一旦沒了那層關系,她迅速就換了腦子。非常務實的,以一種她平時對外人的姿態和方式來處理和蒲素的糾葛,這好像也說得通。
仔細想想,她對外人,甚至她自己父母也差不多那樣,占不到她什么便宜。和蒲素在一起時,她不用提,蒲素都做到了,遠遠超出她需要的。所以,那時她還能有什么不滿呢?換過來說,孫莉除了她這個人以外,給蒲家生了個兒子,其他也沒什么付出。
這么多年,兒子來來回回,走的時候蒲家總是會準備很多東西,基本都是各種零食,讓他帶給他媽。但是孫莉自己或者兒子回來,一塊糖都沒給蒲家帶過,哪怕前婆婆梅芳,一顆糖都沒有……
梅芳也從幾年前開始,不在蒲素耳朵旁邊嘮叨這個給他添了孫子的前兒媳有多好了。在事實面前,她那固執的想法也開始動搖了。
有個名詞叫“精致利己主義”,大概和孫莉比較吻合。沒什么好壞之說,換個角度去思考都是合理的。
一秒鐘能看清事物本質,和一輩子看不清本質的人命運是不一樣的。活到現在,蒲素還有很多事情的本質依然沒看清。但是,他與生俱來有換位思考的本事。思考的時候,會從別人角度多想想,然后很多事情就能接受了。
以前參加過多起正式談判,桌子上他都只談雙方能接受的條件。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或者明知道對方不可接受的條件也堅持不松口,并不說明一個人有多會談判。這種注定談崩的事情,毫無意義。既然結果是注定談崩,換誰都一樣。
就和國足一樣,反正都是輸,還不如讓一個俱樂部隊去。既然結果都一樣,何必搞選拔、集訓、包機……
這些流程搞下來,真的是勞民傷財。而且動靜越大,就越是顯得可笑還能讓球迷更加憤怒。
有生之年,有望看到我們自己的空間站。因為就在3月20日上午,長征五號乙遙一運載火箭正式從總裝廠房移除,這臺配置了我國最大尺寸整流罩的驚世之作,終于開始正式執行天宮空間站在軌建造計劃的首次任務。
只不過臨死前想看到我們的國足能讓球迷揚眉吐氣,這個愿望顯然比建立空間站難度要大多了。
出了金匯花園,蒲素先回了趟家換外套。古北公寓就在旁邊,到了那邊以后又覺得困了,索性脫了衣服直接睡了一覺,一直到到下午才醒過來。躺在床上想想,給韋東打了個電話,問他知不知道琳琳和阿春的來歷。結果,他說都知道了。
蒲素就有點責怪他,為什么不早說,還獻寶一樣把他拖上。那邊說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他這個話是真是假不知道,也只能信了。蒲素對他說感覺有點像是濕手沾面粉,韋東就說哪有這么麻煩,直接不啰嗦就行了。
反正他的態度是,不啰嗦了。
但是蒲素和他情況不一樣。兩人有了實質性事情不說,阿春和他說了那么多,那些事情反而成了他的負擔。而且,像她這種情況還不能和阿春談經濟上的事情。
阿春不缺錢,從她流露出來的意思,她的積蓄可觀,在會所工作的時候,月入6位數也是正常的。而起碼目前來說,她每個月也有固定進項。所以,縱使蒲素小錢愿意給,人家也沒那需要。大錢到是人人想要,他又不會給。
自從那天早上走了以后,他沒給阿春打電話。這做法就是典型的渣男做法。他心里是有愧的。和她的事情總覺得不是簡單、可以按照慣例來的那種情況。
他想過,如果阿春拎不清,在這期間主動給他打電話,那就徹底不啰嗦了。結果,人家很識相,一個電話沒打,短信也沒發。這時候,他就想到人家其實一開始不想搭理自己,自己還厚著臉皮送花上門……
后來沒多久就是中秋節,蒲素公司里批發了不少杏花樓的月餅票送禮。蒲素在消失一段時間以后,打電話問阿春要不要,總要彌補一下內心的。她接了電話以后挺開心,就說如果方便她肯定要,問她要多少,居然要了10幾盒。
給她送票那天,順便帶著她去商店提貨,這種月餅券都是去實體店拿貨的。然后幫著她一家家送月餅,最遠的一個也是要出桑海了,在劉行,她鄉下的一個親戚,是她伯伯還是什么人,手上有殘疾。之前去每一家,她都落落大方讓蒲素和她一起進去坐坐,蒲素不愿意,在車里抽煙等她。
到這家時,她非要蒲素和她一起去,喝口水,蒲素先是不去。過一會她又出來喊,親戚也在她旁邊,這就沒辦法了,只能下車。她親戚看蒲素的眼神,就像是在相阿春的男人,讓他很不自在。
這一路上,兩人像是走親戚的小夫妻。阿春也穿的很隨意,完全的洗盡鉛華,看不出半點風塵。她對蒲素的態度,就是那種不出聲的溫柔和順從。以及那種無法用文字表達出來的那種自然。
比如送完月餅就很自然地讓蒲素去她家,家里還是那個樣子。蒲素很敏感,要是有男人來生活過肯定能發現的,櫥柜里或者衛生間里都會有痕跡。他可以肯定,阿春這邊除了他,沒別的男人來過。
那天他又出于禮貌,晚上沒走。這不是又做又立的意思,是真的出于禮貌。只不過,第二天一個事,還是讓他有點吃不消。
其實阿春這個階段,如果遇到一個合適的靠譜男人,有著明確的創業計劃,兩人相輔相成,對雙方來說都是好事。阿春后來自己開店,大概是弟弟的路子,在一個建材商城開了個批發地磚的店面。
蒲素還應邀去她店里看過,恰逢什么節日,下班以后阿春還讓蒲素去她家,在前面帶路開了一輛很舊的藍鳥,掛的海南車牌,一看就是套牌車。她說是她前夫賣給她的,蒲素看了就想,她那個前夫到現在還在刮她的皮。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沒對蒲素表現出什么具體企圖。要么就真的洗盡鉛華,非常想好好過日子,要么就套路太深,深不可測。他內心是傾向于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