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蕭然成了駙馬,他就不得不將兵權讓出來了,因爲駙馬不可以擁有兵權。說實話駙馬只是說出來好聽而已其實什麼真權實力都沒有的。
“請陛下開恩。”蕭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蕭然爲了個女人你這是何必呢!”皇帝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卻絲毫沒有讓他起來的意思。
“求陛下開恩!”蕭然說著磕了個頭,在這涼亭裡發(fā)出了響亮的聲音。
“求陛下開恩!”說著一個頭又磕了下去,不知道磕了多少個,只知道當蕭然的額前有一片血跡的時候,皇帝纔開口說話了。
“你!你這般讓朕如何是好?自古以來清官難斷家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可不能委屈了她!”聽到皇帝這樣說,一旁的侍衛(wèi)將孫姑娘放了下來。
“謝陛下!公主即將下嫁與微臣,微臣是不會讓公主受委屈的。”蕭然說著起身,來到了孫姑娘身旁,將她扶了起來。
“陛下,孫姑娘微臣是下了聘書的,所以這婚是不能退的。若是公主不喜,微臣會將她養(yǎng)在外府。”
“你自己看著辦,只要不委屈了朕的皇妹就好。”
“遵旨,微臣定會給公主一個交待。”說完,蕭然就帶著她離開了皇宮。
“蕭然我不該來的,對嗎?宮主的傷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孫姑娘話還沒說完蕭然就說到。“對不起,跟著我讓你受苦了,卿卿你有沒有後悔離開家鄉(xiāng)跟著我來到了這裡。”
“蕭然,我不後悔,真的。”她看著蕭然,眼睛就像是黑夜裡的星星一般,如此明亮。蕭然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很緊很緊。她雖然不舒服,但是卻很喜歡蕭然這麼抱著她。雖然蕭然從沒說話喜歡她之類的話,但是她明白蕭然是愛她的。
“卿卿,對不起。”蕭然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著。
第二日一早,孫姑娘一醒來就看到蕭然站在她的牀邊,今日的他沒有平日的輕鬆,今日的他很是嚴肅,眼神中有太多複雜的情緒,她不懂。
“昨日太醫(yī)爲公主診治了,臉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可是公主的眼睛以後都看不見了。”蕭然停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國師爲公主看了眼睛,說只要有一副眼睛給公主換上,公主就可以恢復光明。可是卿卿你知道嗎,眼睛只能從活人的身上取下來。卿卿一點也不疼的,匕首很快。”蕭然說著來到了她的面前,他的手裡果然有一把匕首。孫姑娘認識那把匕首,因爲她曾用這把匕首將他的劍削斷了,那可是上好的玄鐵打造的劍。
“不要,不要!”孫姑娘害怕的後退著,可是這是在牀上,她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卿卿聽話,欠了別人的總是要還的。”蕭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手腳並用著想要將他推開,這是第一次她想將他推開。
“卿卿,不會很疼的。聽話好不好。”他的話依舊是如此溫柔,可是站在她卻聽不進去任何話。
蕭然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兩隻手將蕭然的手抓住,放在口中咬著。就在這時,蕭然快速的舉起匕首。匕首滑落,她的一雙眼睛已經(jīng)落到了蕭然的手中。身後有一侍衛(wèi)手中舉著托盤,蕭然將她的眼睛小心仔細的放在其中。那侍衛(wèi)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端著托盤回宮交差了。
而他的身後跟著很多禁軍,只要蕭然不親自下手,那麼他們就會遵照陛下密旨,以定遠侯通敵賣國的罪名將定遠侯府中的人殺無赦。
“嗯!”孫姑娘咬著蕭然的手,不一會兒血跡就從她的嘴角流了下來。她真的很疼,雖然不想真的咬下去,可是太疼了,她真的忍不住了。
地上都是血,匕首上的血還有溫度,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化成一朵朵極其妖豔的紅花,紅的刺眼。
“卿卿以後我會是你的眼睛。”蕭然說著小心翼翼的親吻著她的頭髮,淚水順著臉頰就這麼落在了她的秀髮上。
蕭然感覺到了手上的溫度,一看是血在滴著。她哭了,沒有了眼睛,淚水就是血液。她抽搐著身體。
“卿卿,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你,放心我一定會娶你爲妻,照顧你一輩子。而我將會是你的眼睛……”
看到這裡輓歌早已淚流滿面了,蕭然是愛著孫姑娘的,雖然沒說但是明眼人就能看的出來。最可恨的是那個皇帝了,爲了所謂的兵權就連一起長大,幫他打下江山的人都不放過。這人實在可恨。
畫風一轉(zhuǎn),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又恢復了一開始的模樣。
“卿卿……卿卿……”這裡又充斥著那個聲音。
“你在哪裡?”看過了剛纔的一切事情,輓歌知道了這是誰的聲音。
“卿卿……我會是你的眼睛。”
“是你嗎?蕭然?”輓歌向四周看去,想看看是不是蕭然。
“卿卿……”輓歌的前面的不遠處出現(xiàn)一個身著紫色長衫的背影。
“蕭然?”輓歌試探的叫了一聲,慢慢的向他走去。
“卿卿……”那男子一回頭,同時也朝著輓歌而來。
他真的是蕭然,輓歌不知道爲什麼在確定他是蕭然後心裡是這麼的開心。她加快了腳步朝著蕭然而去。
“卿卿……”
“蕭然……”他們面對面的站著,輓歌一把將他抱在懷裡,嘴裡說到“蕭然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好想你。”
“卿卿,對不起。”蕭然說著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的眼神中有喜悅可是還有些愧疚。
輓歌覺得他有些奇怪仔細的看著他,只見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匕首。這把匕首輓歌認識,這就是那把挖了孫姑娘眼睛的匕首,匕首還在滴血。
“蕭然,你要怎麼了?”輓歌問到,手已經(jīng)從他的衣服上鬆開了,這個蕭然很恐怖。
“卿卿,對不起,我會是你的眼。”蕭然說著舉起了匕首向著輓歌而去。
“蕭然,不要!”輓歌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她一下子坐了起來看著四周,周圍漆黑的一片,牀邊好像有個身影,但是當輓歌在仔細一看時,就什麼都沒有了。
輓歌意識到自己可以看的到了,她擡手將額頭上的汗擦了擦。藉著月光可以看到睡在一旁的安歌,看到安歌無事她也就放心了。可是剛纔的夢很真實,她將手放在了心口處,那裡鋼才真的很疼,而且牀邊的影子也不像看錯了一般。
輓歌躺下身來,閉上眼睛,可是腦海中蕭然的話揮之不去,而她竟然不自覺的眼淚流了出來,落在枕頭上打溼了一片。
屋外,一個黑色的身影就站在那裡。一把上好的玉笛就這麼隨意的掛在腰間,他的臉上一面潔白的面具,上面刻著像動物翅膀的圖案。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好像度了一層光環(huán)一般。一陣輕風出來,帶著樹枝搖晃著,下一秒他就消失了好像不曾來過一般。這夜寂靜了很多。
“你回來啦!”迷霧森林中另一處隱蔽的山谷中,一白衣女子就這麼閉著眼躺在一塊千年寒玉上。在這塊玉上練功一年可以抵得上別人十年。而這位白衣女子就是救了安歌她們的薔薇。
“姐姐,天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啊?”男子問到。他已經(jīng)將腳步放的最輕了,但是薔薇還是知道了,看來她的功力又增加了。
“你不解釋一下,這麼晚了,你去幹什麼了!”?薔薇眼睛一睜,嚴厲的目光射了出來。她一擡手,掌風朝著男子而去。
“嗯!”男子也不避開,就這麼接受著。他捂住胸口,嘴角溢出一滴鮮血。
“你怎麼不躲?”薔薇坐了起來眼裡有些不忍。
“姐姐的責罰是對的,是我的錯。”男子將嘴角溢出的血跡擦去,卻沒有回答女子問題。
“沈柯不要怪姐姐狠心,姐姐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你以後不要再隨意離開了,不然總有一天無情谷的人會找到我們的。”
“是,柯兒明白了。”
“柯兒,姐姐知道你一直做著那個夢,所以你想找到夢中的那個人。可是你要明白那只是個夢而已,在真實也是假的,你不要被夢中的事情擾了心緒。”
“下次不會了。”沈柯說道“姐姐,他一直都在找你,你不去看看他嗎?”
“他還好嗎?”薔薇看著天邊的月亮,覺得今日的月亮是無比的淒涼,因爲就算它在閃耀,身邊也沒有其他的星星相伴。
“想知道他好不好,姐姐你可以自己親自去看看。反正你也不會迷路。”
“當年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我有何臉面去見他。如今我成了這副模樣,他恐怕都不認識我了,我還去見他做什麼。”薔薇背對著沈柯將面具摘了下來,這張臉上佈滿了醜陋的痕跡,一點也看不出女子原來的相貌。
“姐姐你不是還有玉佩嗎,那可是他送給你的信物。只要他看到了玉佩一定知道是你,他那麼愛你是不會在乎你現(xiàn)在的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