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河帶領(lǐng)火雲(yún)家族三人返回,又從右洞進入,希望和宇文京他們匯合,發(fā)現(xiàn)一片新天地,結(jié)果,看到眼前仍然是一窄一寬兩個山洞,寬的洞被石門封閉,頓時都愣住了。
“怎麼繞了一圈又回來?”“我們中迷陣了,怎麼走也走不出去!”“怎麼辦啊?”
“冷靜!”比起其他人,胡河至少還有一點腦子,“這不是剛纔那個洞穴,只不過兩邊都是一樣的佈置!”
“噢?”
“那接下來怎麼走?”方小侯道:“這可以進去的洞還是這麼窄,我不探路啊!”
“我也不探路。”“我也是!”
張景和王究都搖著手,一起置身事外,胡河很氣,“你們難道要我自己探路不成?”
“可以啊!你可以的。”“上個洞穴那裡,宇文京可是帶頭進去的。”“對,你帶頭。”
三人忽然結(jié)成同盟,一致要求胡河去探路。
胡河感覺自己的聲望不斷下跌,不幹點大事,連這三個廢物都要瞧不起自己了,他一咬牙,道:“那我便帶頭探路!你們也要一起進去。”
“走啊!誰怕誰。”“一早一起進去不就行了嘛!”
三人看來是勇氣十足,任何艱難險惡都不畏懼。
胡河帶頭進了窄洞,他喜歡摸索的老毛病又犯了,走在他後面的張景就看到他舉著火摺子不斷摸山壁,摸了又摸,如此一來,他們的進行速度自然比蝸牛還慢。
王究走在最後面,半天動不了,很不耐煩,“走快點啊!”
“閉嘴!”胡河道:“機關(guān)必定藏在某處,只要一按,那山洞石門就會開啓,懂麼?”
胡河十分篤定,因此他十分緩慢,生怕摸漏了哪一處。
而呂霆在石鐵的言語逼迫之下,那是氣到臉都紅了,但因爲深入墓穴,傳音耳佩也與家族斷了聯(lián)繫,唯一能幫他的只有石鐵。
“時間不多了,你還要賭氣嗎?”
石鐵從容不迫的,其實他也不準備拖下去。
呂霆氣嘟嘟,“寶藏你至少要分一些給我!燕翔步的秘籍可以給你,但那是我的獨門絕技,你練了後不要演給別人看,否則就不算是我的獨門絕技了!”
“可以。”
石鐵立刻手按水晶柱,輸入元氣,果然解除了呂霆身下的拘束法陣。
這是墓主的設(shè)計。
呂霆渾身輕鬆了,卻一下散了架似的,差點起不來,石鐵毫不客氣,伸手道:“先把燕翔步的秘籍拿來。”
“你個渣渣!”
呂霆從耳具裡取出秘籍,狠狠丟給石鐵,石鐵接在手中一翻,確定是燕翔步的秘籍,隨即收起。
呂霆倒是說話算話。
其實,石鐵逼迫呂霆,說起來和以前逼迫柯維一樣,是存心要激起惡意。
若呂霆對石鐵產(chǎn)生了惡意,石鐵立刻察覺到,會毫不猶豫地殺死呂霆,一樣取到燕翔步秘籍。
但是說來好笑,呂霆就是沒有惡意,他表面上一副十分討厭石鐵的樣子,心裡卻一點沒有和石鐵敵對的想法。
換成別人,根本不可能交出燕翔步這樣的秘籍,稍微逼迫就會反目成仇,但呂霆卻是出人意料,說給就給,果然腦袋有問題。
這樣一來石鐵也不好下狠手,只能放過呂霆了。
“抓緊時間,走。”“等等,我還要吃丹藥啊!”
呂霆一邊吞丹藥一邊跟著石鐵走去。
此時在上面一層,也就是第三個洞穴裡,蔣屈本身做賊心虛,見到宇文京他們,更是嚇得要躲回洞裡,但黑胖子鄭吉手一揮,居然以波紋盾封住了蔣屈的去路。
這是武技的一種妙用。
“走什麼走,過來。”
陸深招招手,蔣屈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了過去。
宇文京盤問道:“爲何只你一人?”
“我……我負責(zé)探路!走著走著,就到這裡了。”
蔣屈眼神閃爍,宇文京大致也知道他幹了什麼好事,卻沒有追究,只對宇文奇道:“阿奇,我們一起往水晶柱裡輸入元氣。”
“好!”
宇文奇依言照辦,水晶柱一下變亮,石門轟隆開啓。
他站的是呂霆站過的位置,但腳下的機關(guān)並沒有打開,那小水晶也沒冒出來。
原來,通往下一層的機關(guān)只會開啓一次!
墓主的原意是有兩人得到傳承就好,其他人沒必要再去。
而且這一次,石門在開啓之後也沒有自行關(guān)閉的跡象。
任宇文京如何智珠在握,他也沒有想到墓主做了這樣的設(shè)計,他只是感到有些古怪,覺得事情未免過於簡單了。
“走,帶上他去看看。”
宇文京仍然沉著,腦中也在不斷思考。
“啊,我……”“走吧!”
鄭吉猛地推了蔣屈,蔣屈無奈地跟著他們走了過去,卻聽宇文京說道:“停下腳步。”
衆(zhòng)人不解,但也站在了石門外。
裡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到。
宇文京忽然問蔣屈,“那兩個搶先進入墓道的小子呢?你有沒有見到他們?”
蔣屈連忙回答:“沒有,一路上都沒遇到過。”
“這就奇怪了……”宇文京眼神深沉,道:“你進去探寶庫吧,寶物全是你的了。”
“咦?”
吃獨食是組隊探險尋寶者最大的冀望,蔣屈也想真正吃一次,但此時玄雷學(xué)院四人站在“寶庫”外面,卻要他這個外人去取寶,天底下哪來這樣的好事?
經(jīng)歷了一次心理創(chuàng)傷之後,蔣屈變得謹慎多了,居然扭捏起來,乾巴巴地拖延時間。
暴躁少年宇文奇見狀取出了火系武具,烈焰九節(jié)鞭,嘴裡呵斥道:“我哥叫你去,你沒聽到嗎?是不是想吃苦頭?”
“我去,我去。”
橫豎逃不了,蔣屈只好舉著火摺子走進去,腳步放得很慢。
原來石門後面又是一個大洞穴,蔣屈的火摺子根本照不到邊。他也不敢放開了走,只走直線,而洞穴裡又是空蕩蕩的,似乎什麼東西也沒有。
宇文奇喝道:“還不走快一點!”
蔣屈生怕後面有武技轟來,步伐加快了一些,但是突然間,不知從哪來的兩道絢光將他夾在中間,劈啪一聲,血花飛濺,好端端一個人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蔣屈死前沒有慘叫,因爲絢光切割他的速度太快了,他甚至沒有感到痛苦,連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給人毫不痛苦的死亡,這樣的陷阱也算是一種仁慈。
“啊!混帳……”“好厲害的陷阱!那是法陣吧?但我一直注意他腳下,好像沒看到法陣紋理?或者要近距離才能看清楚?”
陸深搖搖頭,望向了宇文京。
宇文京第一次臉色凝重,“這裡面如此危險,那兩個小子是如何通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