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毫無辦法,”蘇今端著杯子抿了一口,嘴角若有似無的上翹著,“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平時面對張秘書那般跋扈竟也肯忍聲吞氣好好地在與美做到了現在,可見你胸襟。殘顎疈曉女孩子最最重要的不是美貌,而是有沒有一個清醒的頭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蘇今一句話說的輕輕淡淡,但是卻無疑在程茹辛的心里埋了一顆雷,將她整個都驚醒,內心觸動良久,這才不動聲色地打量坐在對面的這位一直處在流言中心的女子。她眉目嬌妍,即使這般神色淡然面無表情的,她的眼角上挑,唇角也是微微上翹的,老一輩人說這是一副桃花相,這一生注定桃花不斷。
只是,她卻像是從未被那些流言困擾一般,自在悠閑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甚至在與美混得風生水起,程茹辛不禁對她生出幾分敬佩,試問有幾個女子如蘇今這般能夠做到這般對任何事都云淡風輕的樣子,卻又事事都做的完美?
胸襟是書。如果蘇今知道自己在這里故弄玄虛的表情落到程茹辛的眼里是這樣一番稱贊,恐怕得偷著笑到肚子疼。但是,蘇今不知道,所以此刻,她還是一面等著程茹辛如何回答自己,一面想著如何將她說服。
程茹辛這才開口,“蘇姐有什么事盡管說?!碧K今斜眼睨過去,程茹辛像是已經下了一個什么重要決定般,眼神堅定。蘇今知道對付這樣剛出社會的,有點小頭腦的姑娘就必須要誘之以利,而蘇今能允諾給她的無非就是流言紛擾中的一顆定心丸。
但是在結成利益同盟的時候,必須要將對方納入和自己統一戰線,或是兩人利益保持一致,這樣才方便操控。人都是自私的,蘇今保不準你今日看著好,順手救下的蛇,不會在蘇醒后咬你一口。所以,只有捏著一根線,將兩人拴在一起,這樣無論如何蹦跶,只要自己不想解開這根繩,便一直這么拴著。
“你剛剛在茶水室言之鑿鑿說李總要裁人的消息是我放出的,我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在背后這般中傷我?更何況,這件事,李總從未對我提起過,我怎么可能會只公司安危穩定不顧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蘇今聲音軟軟的,故意讓程茹辛聽出許多委屈。
不過她也是真的冤枉,自己即便是夢中也不曾多嘴說出這么一句,怎么會在公司有這般話語說出。但是蘇今也不打算告訴程茹辛,李總的確有裁人打算,只是不知道李灃有沒有對其他人表達過類似的意思,只是現在,不管有沒有,自己這個罪名都坐實了一般,自己弱項甩脫這個罪名,實在是難之又難,不愧是頂樓的人,有如此心計把握鬧得滿城風雨,還讓自己絲毫抓不住……
只是,蘇今那里是肯甘心的人,她即便無法回擊,無法洗脫罪名,但是怎么著也得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酪惨鰝€明白鬼,至少以后自己也知道有些什么樣的人這么費盡心機地想除掉自己了!
程茹辛神色微有些不自然,但是想到蘇今先前說的種種,且不管現在的流言對蘇今多不利,但是老板居然還沒有放人,程茹辛就清楚了面前這位看似溫和無爭的女子在老板心目中的地位了,如果自己還掂量不清楚,以后誤了自己的前途豈不是白搭。況且,結交老板跟前的人總歸是有好處的,最起碼還可以幫自己在老板面前說上幾句話。
“我也是那天在洗手間里面聽到的?!边@么一說,蘇今就黑線了,果然逃脫不了辦公室法則的宿命,所有的八卦都起源于兩個地方,一個是洗手間,一個是茶水間。兩者都是女人常去的地方,也是消磨時光解壓的好去處,于是在這個最放松的時刻,八卦是最能挑起話題的。但是,兩個地方的八卦按照法則一類推,總會被隔著墻的耳朵聽了去。
“那天我有點鬧肚子,”程茹辛的臉有些紅,畢竟小姑娘面子薄,這樣貿貿然說出來,蘇今也不點破,只是“嗯”了一聲,點了頭示意她繼續。
那天程茹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吃錯了東西還是涼了肚皮也不知怎么了,總之鬧肚子鬧得很厲害。并非她有多敬業,非要來上班不可,本來是要請假在家里呆著的,結果張秘書攔下不讓請假。只得咬咬牙來上班,也吃了藥,原本以為會好一些,那想到到了公司又開始鬧了起來。
到了公司往洗手間多跑了幾趟就又被張秘書揪住訓斥了一頓,程茹辛不敢發脾氣,只得委委屈屈道:“我本來是想呆在家里的,可是張姐您也不讓,我是生病了,那里是偷懶。”
張秘書冷笑了一聲,“生病了?那里瞧出有半分病人姿態,還知道在這里犟嘴偷懶。”程茹辛只好忍了下來。蘇今卻是不知張秘書平日里這般咄咄逼人,而程茹辛還可以隱忍如此,不經眼內寒光一閃,怕是,這程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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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月寒,今宵夢暖,第一百三十四章?紛紛擾擾,第2頁
辛也不會是個省油的人。14049981
再說,程茹辛那日,雖然還是忍著將氣受了,張秘書轉手有堆給她一堆資料,她知道辦公室里其他幾個人跟張秘書關系匪淺,自己初來乍到時,張秘書也曾關注過說讓她投誠,但是自己裝傻混過去了,畢竟還不知道公司情形如何,未免剛來就站錯隊,還是明哲保身為要。那知就此遭到張秘書的記恨!
工作量大,自己的肚子又不爭氣,又開始鬧起來,中午的時候,大家都出去吃飯,程茹辛才放心大膽的去了洗手間。作為一個現代人被束縛至此,還真是奇聞,就算是一個在苛刻的老板也斷不會如此,張秘書此人做事太絕。
正在她關在里間時,聽到了兩個人進來說話的聲音。其中一人是張秘書,程茹辛不好此時出去又觸他霉頭也就沒做聲。另一人是秘書部一位同事,還是張秘書的心腹,叫陳雅。只聽到陳雅拔高了說道:“你說什么?李總他……”像是怕聲音太大招來人,又壓低了聲音道:“李總他跟蘇今說要裁人?”
這一聽將程茹辛都嚇住了,無意間撞破這樣一件事,皺了皺眉有些不想參與,但是此刻的境況又由不得自己。只聽到張秘書冷冷說道:“這還有假?”“那蘇今怎么說?”陳雅問道。
張秘書冷哼一聲,“她會怎么說?還不是老板怎么說她就怎么附和,甚至老板讓她說說公司里的弊端,她還條條是道的分析起來,這下不是更加堅定了老板想要裁人的心思?!”
陳雅的聲音聽著有絲不滿,“她怎么盡幫腔?也不知道勸勸老板,這樣一來,公司裁人的事還不得鬧得沸沸揚揚的?也不知道自己的飯碗能不能保得住。看來也就會那幾下狐媚子功夫,哄得了幾個男人就覺得自己多了不起了!”
“你還有心思在這里罵人,先想好怎么保住自己再說。老板說要裁人,那還不是拿著咱們頂樓的第一個開刀?所謂殺一儆百,到時候連老板手底下人都裁了,誰還能說他半句不是,到時候整個公司還不是任老板揉扁搓圓,我們只管著受這無妄之災。”張秘書聲音憤憤。
要說張秘書這個女人的思維真是奇怪,自己又不是什么高層人士,只不過看在她是頂樓的人,平時能在總裁面前說上話,高看了她一些,沒有想到她就會開始洋洋得意起來,這會竟然還開始埋怨起自己的老板起來。
陳雅想了想,肯定道:“張姐,你說的對。但咱們不能白白受這個無妄之災,終歸還是要討回些什么才放心的?!睆埫貢聊艘粫S是在暗忖著什么,最后無所得,便作罷:“還是算了,咱們回去吧!等會人就都回來了,別讓人知道了?!盬X2B。
說到這里,程茹辛偷眼看了一眼蘇今,蘇今面色仍是平淡,此刻見她停下來了,抿嘴笑道:“看來,這事十有八九是張秘書或是陳雅搗的鬼了,只可惜,自己竟抓不到半分證據去反駁。不過,好在是安了心,以后對這種人就會小心許多了?!?
不由得想到之前自己故作委屈的說自己之前并不知道李灃說要裁人,但是張秘書若真的偷聽了,自己也拿她沒辦法。而程茹辛這么說來,自己這是在她面前打了自己嘴巴了。張秘書說的這般言之灼灼還能有假?
只是程茹辛終歸還是眼里閃了閃,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道:“蘇姐,我知道你向來厲害,又是一個心善的人。我對你說這些,并不是想賣你一個人情,既然我與你現在已經達成一致的目標了,那我也就對你沒什么忌諱了。以后蘇姐用的到我的機會盡管說,我只要能保住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工作,不給我的父母丟人就好。”
蘇今含著笑應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我還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你,自然會想法設法的保你的,你放心?!敝皇?,心內又一絲清明,偏聽則偏信,誰能保證程茹辛說的話就一定是真的嗎?
也無怪乎蘇今如此疑心,經歷過小楊事件后,她在職場很少付出真心,更何況,這個程茹辛也并非表面上看著那般好拿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