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擔心這么大的一個投資項目一經(jīng)啟動,就一定會引起那些財經(jīng)記者的關注,更何況他已經(jīng)被人數(shù)眾多體育記者糾纏得無法脫身,如果再加上一些財經(jīng)記者的話,那么他的財產(chǎn)來源就會令人臆斷和猜疑了。
一來他不可能親自出面操作這個項目,把項目委托給別人吧,他又不放心,還不如索性將項目延期實施來的保險。
二來他深曉內(nèi)情,知道什么是枝節(jié)什么是重點,他可不想因自己一時的不慎而被那些記者找出什么內(nèi)幕來。
因此在外人看來,胡狄乾每天仍是去大金路打理他的店鋪,間或也和妻子鄒惠芳一起去許靜嫻家里坐坐聊聊。
如果有記者去訪問他,他還是堅持要到店鋪門前才接受采訪,讓記者為他的店鋪做免費的廣告。
久而久之,記者在他這里一無所獲,也就漸漸的對他失去了興趣,只留下一小部分人暗中監(jiān)視,余者漸漸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其他方向。
張萬程拿著王石的比賽光碟興沖沖的來到了市府大樓。
正好,夏凌峰、王瑞林主持完一個會議回到了書記室。
童秘書和伍雍正在書桌前整理著一些會議紀錄。
“老書記”張萬程從皮包里拿出那張光碟揚了揚道“您瞧我給您帶來了什么。”
夏凌峰雙眉一揚道“是比賽光碟吧?小王,我們一起去放映室看看。”
童權和伍雍聞言也放下了手中的記錄,緊緊的跟在夏凌峰的身后。
看完球賽室內(nèi)仍是一片肅靜。
半晌之后,夏凌峰才長嘆一聲道“我可以肯定我們?yōu)I河市已經(jīng)升起了一顆耀眼而璀璨的足球巨星,我衷心的期待,我期待著看到王石在世紀英雄杯大賽里凌威天下、傲視群雄的那一刻,而且我也深信著這一天將很快來臨,時間不久,雖然離這一天只有一個星期左右,但我卻仍有著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期待著這一天快點到來,我真想現(xiàn)在就去告訴全世界,王石就是喝我們伏龍河河水長大的孩子,他是我們?yōu)I河市的驕傲。”
“他不僅是我們?yōu)I河人民的驕傲”王瑞林也激動的說道“他也是我們?nèi)袊嗣竦尿湴粒赐赀@場球賽后,我就知道我們?yōu)I河市不可能永遠的留住他,他終將要一飛沖天,所以我建議市里給他準備一套房子,一來是對他所做的成績和貢獻予以獎勵,二來我也希望他今后不論身在何處,都能記得他在濱河市有著一個家,濱河這片熱土不僅是養(yǎng)育他成長的第一故鄉(xiāng),也是他走想世界、面對未來的第一起點。”
夏凌峰雙目一亮,道“這是個好主意,童秘書,請你抽空找殷局長商量一下,要他在近期內(nèi)物色這樣一套住房,等王石回來后,我們就可以鄭重的對媒體宣布了,到那時我相信是沒有人會反對的。”
“這事好辦”童權嘆了一口氣道“只要給殷局打個招呼讓他把房子留著,又不是馬上把房子送給王石,應該沒問題的。”
夏凌峰聽他話里有話不禁問道“小童,你好象還有什么話沒說似的,不妨說出來讓我們聽聽,也好讓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童權沉呤片刻才道“老書記,這個問題我已想了很久了,始終覺得還是有必要早做準備。憑我個人對足球的了解,我認為有必要對王石的人身安全作一點保障,這是因為足球運動表面上是一項公平競爭的競技運動,但它還是存在有一定的危險性,避開能使王石在賽場上意外受傷的因素不談,在賽場外能夠?qū)е峦跏庥鲆馔獾那闆r就有兩種。”
夏凌峰已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道“繼續(xù)說下去。”
童權接道“紀元2138年世紀英雄杯大賽,因某國球迷鬧事斗毆導致賽場內(nèi)外一片混亂,觀眾爭相逃離球場使場面失去控制,球場內(nèi)兩支參賽的球隊也受到波及,來不及撤出的球員就有六人喪生,至于觀眾則更是死傷慘重,僅官方公布的死亡人數(shù)就達兩百三十四人之眾,是為足球史上最為慘烈的悲劇之一;2200年,某恐怖組織為了營救其被關押在獄的同伙,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綁架了某國球員共計十二人之多,主辦國警方雖經(jīng)多方營救終無功而返,最后這十二名球員無一生還,當然,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我也用不著一一例舉,我只想說兩點需要我們注意的事情,第一,在球迷當中有君子也有流氓,流氓球迷一旦鬧起事來,球員的人身安全就岌芨可危了;第二,某些黑道組織利用球賽開設地下賭局的事已屢有所聞,他們?yōu)榱俗陨砝娑\殺某一表現(xiàn)出色的球員的事有已有過先例,而王石就恰好就是這樣的球員,所以我才有著這方面的擔憂。”
“你說的對”夏凌峰想了想說道“我們是該有著這方面的準備和安排,張主任,看來只有請你隨我們?nèi)ヒ惶饲驁觯堰@事和教練們通通氣,看能否商量出一個辦法來。”
張萬程當然一口應承。
于是夏凌峰又囑咐童、伍兩位留在市府大樓支持日常工作,自己和王瑞林坐上了同一部車。
在車上,王瑞林譜一坐定就悄聲問道“老書記,您是否是想帶王石去駐濱河部隊看看?”
“不錯”夏凌峰也壓低著聲音說道“小童他們不知道,你應該清楚這支部隊的興致是特種部隊,我們一齊去向他們借個把人應該沒問題吧?”
“只能這樣了”王瑞林嘆道“可惜是時間太少了,我們無法按正規(guī)程序向上面申請,但愿成將軍能夠理解我們的苦衷和難處。”
夏凌峰仍壓低著嗓音道“所以我才把光碟也帶來了,好在我們這樣做并非是為了一己之私,雖然有違有關程序,在做述職報告時也有充分的理由。”
王瑞林再嘆道“也只能這樣了,報告由我們聯(lián)名來做吧。”
他們并沒有找到莊蘭,于是王瑞林就把事情對范老說了一遍,道“張主任,請你去把王石找來行嗎?”
張萬程也感覺到王瑞林還有話沒有說出來,他馬上就明白了有些事是自己不該知道的既應聲說道“是。”
然后他轉(zhuǎn)身離去。
“經(jīng)你們這一提”范老從沉思中回復過來道“我們是該有這方面的安排,因為不僅是球迷圍堵球員可能有我們不愿意看到的后果,而且還要防備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對球員早成意想不到的傷害,而這些人都躲在暗處,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光靠主辦國采取的安全措施是遠遠不夠的,我們要預先有所準備,最好是請一位接受過專業(yè)訓練的保鏢,但是,我只是一個退隱了的教練,沒有一點這方面的關系,所以我心里也很著急卻使不上勁。”
“如果您信得過我們的話”王瑞林道“我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只是想讓王石陪我們出去一趟,再者,事情如果定下來,還要麻煩您給人留一個去日本的名額。”
“這沒問題”范老想了想道“只是我希望最好不要讓王石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以免給他造成心理負擔。”
夏凌峰點頭應道“可以,我們就說是為國家隊請一名保安人員,既然這樣,那王石就不用隨我們?nèi)チ恕!?
范老笑道“讓他去見識一下也好,反正今天他已沒什么訓練課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也想去長長見識呢,請放心,我曾在有關部門出任過公職,也知分寸的。”
“也好”夏凌峰心知范老在退隱前的級別比自己還高上兩級,況且聽他的言外之意,似是早就知悉了此行的目的地,所以也就樂個做個順手人情了“您見多識廣,有您做參謀我們就不用擔心選錯人了。”
范老連忙謙虛應道“哪里,哪里,我只是年事稍高而已。”
這時張萬程已帶著王石走近,王瑞林借機岔開話題說道“石頭,我們又見面了,我記得我們上此見面是在醫(yī)院吧?”
“老書記,王市長,你們好”王石含笑道“才一個月而已。上次真的感謝你們了,那時我還在醫(yī)院養(yǎng)傷,老實說正是由于有了您和一些好心人捐助的那些錢后,我還打算著回學校讀書呢。”
夏凌峰哈哈一笑道“聽說你現(xiàn)在很有錢了,你還想讀書嗎?”
王石不假思索的應道“想,我當然想讀書,我還年輕,不多學點知識,將來踏入社會后怎么辦?可惜我是身不由己——”
“你想讀書還怕沒機會?”夏凌峰臉容一正,道“就象你說的那樣你還年輕,就意味著你有的是機會,但現(xiàn)在你要做的,就是要踢好足球,為國爭光。”
王石聞言深覺有理,忙道“是。”
范老適時接道“國家隊要請一名保安人員,難得夏書記和王市長愿意幫忙物色,王石,我們一起去看看,張主任,呆會莊蘭回來,麻煩你把事情和他說一下好嗎?”
張萬程一聽就知道此行已沒有自己的份,當下也只好點頭答應了。
夏凌峰所說的那支部隊就駐扎在濱河市的市郊,所以小車在正正奔馳了二、三十分種后才正式到達停在了一所軍營的營門外。
王瑞林先讓司機把車停好,并囑咐他就在車內(nèi)等候,然后才緊步追上了先行一步的范老、夏凌峰和王石。
軍營的大門旁站有兩名腰桿挺的筆直的戰(zhàn)士,夏凌峰領著眾人走近靠右的一名戰(zhàn)士道“麻煩你通知一下成康成將軍,就說是夏凌峰、王瑞林冒昧造訪有事相商。”
“請梢侯”那名戰(zhàn)士向夏凌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后轉(zhuǎn)身走進了大門內(nèi)的一個電話廳。
不一會,王石就看到一位四十上下的軍人領著兩名校官迎了上來。
王石對部隊里的軍銜不是很熟悉,也沒注意這名軍人軍服的肩章上的那朵銀花,只看到站崗的兩名戰(zhàn)士這時一齊向那人敬了個禮,身形也站的更直了。
王石在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這里有駐扎一支部隊,而且也和小伙伴們來這里玩過,卻一直沒有機會走進這道大門。
這時他胡里胡涂的就這樣進來了自是倍感好奇,異感也在他的無意之中啟動,頓時把方圓三、四公里以內(nèi)的所有景物都清晰的反映到了他的意識之中。
首先,這是一所占地約一點五平方公里的軍營大院,有操場、靶場等,靠北的一排倉庫里還放有各式各樣的武器,甚至在一排標有特種武器研究所的小院內(nèi),王石還感應到了裝甲車和直升機。
軍營靠東的地方是一排整齊的營房,里面住滿了士兵。
看來這時晨練已過,士兵們大都在房內(nèi)休息或是閑聊著什么。
有一座營房內(nèi)很特別,里面竟住有七、八十名女兵,營房位置就在軍醫(yī)的最東處,而且還有圍墻圍住。
整個軍營內(nèi)只有靠南有一棟六層的大樓,樓里的許多房間里擺滿了許多王石叫不上名字的儀器,也有很多地方的墻上掛有很多地形圖,圖上還標有紅、黃兩色的箭頭,房內(nèi)放有桌椅,看來是為作戰(zhàn)研究或教室。
靠西,軍營緊緊依傍著川流不息的伏龍河,河岸邊還停泊有十來艇摩托艇。
王石本來就沒有要刺探軍隊機密的想法,卻由于好奇心的驅(qū)使而在無心之中用上了異感,才把整座軍營看的一清二楚。
好在他胸懷坦蕩,馬上就知道這些情況都是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連忙關上了異感。
同樣的,由于他一直是跟在王瑞林的身后,所以那位將軍和夏凌峰的交談也被他一字不漏的聽入了耳中“老書記,您有一個多月沒來了吧?這位是——?您是范政武老教練吧?”
范老似是很感意外,道“是的。成將軍,我們見過面嗎?”
“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您”成康高興的道“當我還是一名士官時,我就很喜歡看有您帶隊參加的球賽,一轉(zhuǎn)眼就是二、三十年了,那時我才剛剛從軍校畢業(yè),可惜的是,后來您就退役了。”
“我以前真有那么出名嗎?”范老倍感滄桑,嘆道“歲月不饒人,我也該退下來讓年輕人歷練歷練,成將軍,我們這次來是有事想請你幫忙。”
成康穩(wěn)重的應道“請說說看。”
“我是被夏書記、王市長帶來的”范老回頭看了王石一眼道“還是請夏書記說吧。”
夏凌峰會意,道“成將軍,可否先讓人帶這位王石在軍營內(nèi)轉(zhuǎn)轉(zhuǎn)?”
成康知道這是讓自己派人帶王石走開才好說話,忙轉(zhuǎn)身對一位軍官道“靳上校,請你帶王石隨便看看行嗎?”
“是”那位被點到名的軍官“啪”的立正輕下腳步,然后轉(zhuǎn)身走到王石面前敬了個軍禮道“王先生,請隨我來。”
王石被他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不知所措望向了范老。
范老也啼笑皆非的道“石頭,你和他去玩玩吧,待會成將軍會派人來找你的。”
王石童心忽起的也回敬了個軍禮道“是。”
可惜他沒接受過專業(yè)的訓練,所以這個軍禮在成康的眼里看來,至少有三處錯誤:手指沒有并攏,掌心向外,還有手掌低于耳下。
好在他不是軍人,所以成康并沒有去糾正他的錯處,只等他走后才好奇的問道“范老師,這孩子是誰?您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把他帶進了軍營吧?”
“我們這次來可全都是為了他”范老邊走邊說道“這孩子高中還沒畢業(yè)就被國家隊教練崔劍鋒看中,實力不容輕視,待會你看資料就知道了,所以我們才擔心他去日本后會有危險,而且我們?nèi)齻€來這里名義上說是要給國家隊請一名保安人員,實質(zhì)上卻是在為他物色保鏢,因為他有引起某些組織或人物的殺機的實力。”
“您的意思是——”成康猶豫了一會才道“他的發(fā)揮可能影響到整支球隊的成績?或是說他有左右一場球賽勝負的球星實力?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引起某些人的殺機,然后,您和老書記、王市長聯(lián)袂而來才有合理的解釋,他叫什么來著?”
這時一行人已經(jīng)走進了那棟大樓。
成康把他們領進一間標有“會客室”門牌的房間內(nèi)。
來不及坐下,范老、夏凌峰、王瑞林就一齊點頭道“是的,他叫王石,你看過我們帶來的一場球賽的光碟就知道了。”
“放映室在二樓”成康忙道“我們馬上就去看看。”
來到二樓的放映室內(nèi),成康就讓自己的警衛(wèi)守在門外,又吩咐任何人不許進入放映室才把房門帶上。
他靜靜的看完了王石回濱河后的第一場球賽,心里卻被王石的精彩表現(xiàn)激起了千層波瀾“沒想到這孩子看起來是那么的平凡,但一到球場上卻就象變了個人似的,范老師,以他這樣的素質(zhì),如果交給我訓練的話,我敢保證不出半年,我就能把他訓練成為一名最優(yōu)秀的戰(zhàn)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