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雖然東窗事發,那人卻欺姬媚兒是一個女孩子回身就赴向了窗前的攝影機。
他是想將里面的膠卷取出曝光而毀滅證據。
眼見自己離那臺攝影機越來越近,那人大喜過望以為奸計得逞,卻不料身體卻徒然升空,然后只覺的一陣天旋地轉的落下又向上彈起。
原來那人在將要靠近攝影機時,就已被姬媚兒看準肩下一扛一推,直摔在臥室內的彈簧床上。
這還是因為姬媚兒不想傷人才把他摔在床上,不然這一摔之下,那人就可能因此而失去行動能力的。
等那人驚魂稍定,姬媚兒在把他拉起坐好,又在搜查了他身上沒有武器之后道“還要玩嗎?如果你還想的話,我保證你下回將摔在地上。”
那人把頭直搖道“不了,不玩了,我跟你走。”
“不急”姬媚兒坐下來道“這房間是你一個人租的還是幾個人合租的?你還有沒有同伙?你姓什么?叫什么?從事什么職業?”
既然事情已經敗露,逃又逃不掉,那人索性合作道“我姓何,何惠安,天津人,‘天津球報’的記者,這房間是我一個人向房東太太租的,不信你可以找隔壁的周太太調查。”
“我會調查的”姬媚兒沒想到他的態度轉變的這么快,笑道“很好,你是個聰明人,很清楚自己該做什么,或是不該做什么,現在,我想請你拿著你的這些家當走一趟,其實,由于你的職業是記者,如果事主不強烈要求追究你的刑事責任的話,法官一般都會對你從輕處罰,但我要提醒你一點,你在我的眼中仍是個嫌犯,如果你有毀滅證據或是企圖逃跑的意圖,我仍有權對你采取強制措施,你該看到我的手上是有槍的,在這種情況下,我確是有權向你大腿以下的任何部位開槍,雖然我的槍法很準,卻不敢保證子彈會不會傷害到你腿上的某一根神經而致你落下終身殘疾,身體是你自己的,你可要好自為之哦。”
何惠安長嘆一聲道“我還能說什么?警察小姐,能否讓我把攝影機張入箱內再跟你走呢?畢竟扛著一臺這樣的機器走在大街上會惹人注目的。”
“不用”姬媚兒站起來走到那攝影機前,熟練的把一些部件拆下來裝入了一個皮箱道“裝箱我還行,提箱就得讓你這位紳士效勞了。”
何惠安這才算是徹底絕望了。
本來他還想趁裝箱時毀掉機內的膠卷,沒想到這警察小姐似也是個攝影高手,看她拆卸攝影機的熟練程度絲毫不弱于自己,他就知道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只好認命的提著皮箱道“樂意效勞。”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門,姬媚兒又把那頂網球帽戴上道“何先生,你不去辦一下退房手續嗎?”
何惠安無奈應道“這就去,這就去。”
他往右一轉來到第三間房內道“周太太,我是來退房的。”
周太太正是姬媚兒先前遇到的那位胖太太,她似是剛從樓下回來,正坐在沙發上喘氣。
這時聞言她勉強站起道“何先生,你怎么才租一會就退房?”
“何先生有點急事”姬媚兒機靈的接道“我就是來通知他的,周太太,如果還有同事來找何先生的話,麻煩你轉告一聲,就說何先生已經回了,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打何先生的手機。”
周太太聞言嘟起了胖嘴道“何先生不是說只有自己一個人租房嗎?怎么又忽然多了這些同事?何先生,我早講過了,如果是多人合租的話,那房租可是要多加一百的哦。”
“老何”姬媚兒不動聲色的道“難道你沒收到傳真說有同事要來嗎,人家是做生意,還要靠這些錢養家糊口,還不快把那一百元補個人家?以后我們還要向人家續租呢。周太太,如果沒有什么特殊原因,請你在一周內不要把這房租出去行嗎?何先生會給你百分之五十的定金的。”
“行”周太太高興瞟了姬媚兒一眼道“這位小姐不僅人長的漂亮而且心地也好,將來一定能找到一個好婆家的,謝謝你了,何先生,這是退房表和續租合同,麻煩你在上面簽個字。”
姬媚兒被周太太這樸實的言語說的玉臉一紅,不期然的想起了王石。
何惠安卻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在那張將來可能會成為他窺人**的證據的退房表上簽了字,又在續租合同上畫了押并補上了一百元定金。
回到齊氏分部,姬媚兒就看到樂蓉在大廳內等候“姬少——姬醫生,你抓到那邊的壞人沒有?石頭也很著急,就差點要報警了呢。”
姬媚兒頓時涌起一陣溫馨的感覺,她望了望身邊的何惠安道“樂小姐,人抓到了,就是他。”
樂蓉這時正在何惠安的對面,距離他也不過是兩步之遙。
她聞言嚇了一跳,連忙緊張的靠向姬媚兒道“你就是那個壞人?姬姐姐你怎么不早說?”
何惠安似是第一次被人當面稱作壞人,只好苦笑著沒作聲。
姬媚兒安慰著樂蓉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樣的,再說人家也有正當職業,不是那種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
何惠安聽后更覺無地自容,恨不得當場在地上鉆個洞溜走。
好在姬媚兒也不為己甚,拉著樂蓉的手示意道“何先生,我們乘電梯上去吧。”
本來拎著一個裝有攝影機的皮箱走了一條街的何惠安已經覺得有點累了,這時卻反而加快了腳步走進了電梯內。
電梯直接把三人帶到了頂層。
王石似對何惠安仍有印象,問道“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你能告訴我嗎?”
何惠安即來之則安之的在沙發上坐下道“我們以前是見過面的,你還記得一個月前在金帝召開的那個記者招待會嗎?”
“我記起來了”王石一拍大腿道“你是那個——什么球報的記者吧?你怎么會想到要偷拍呢?”
何惠安嘆了口氣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從你的口中我又問不出什么內情,但職業的本能卻又告訴我在你的背后一定大有文章,我實在舍不得就此放棄,就只能采用這種方式了,王石,你是否要把我交給警方處理?”
“我也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才好”王石眉頭輕皺,道“其實我很了解你們記者的難處,我有個要好的朋友就是一位女記者,而且我還喜歡她,只是這種事我也做不了主,你能隨我去球場問問教練的意思嗎?”
“你喜歡哪位女記者?”到了如此地步,何惠安仍不失其記者本色的問道“是不是有記者之花之美稱的于鳳?還是最近崛起的后起之秀雪春,亦或是哪家電視臺的節目支持人?我出去后一定給她做一個專訪,順便也把你的心意向她傳達一下,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我也可以采用比較隱晦的方式,發表時也可以不署名。”
樂蓉的心中卻是一顫,暗忖雪春果然已在王石的心目中占據了一席之地。
王石卻是哭笑不得。
他想不到這位何記者是如此的敬業,連他的一句無心之言被抓住問個不休。
半晌之后王石才尷尬的說道“我不會回答你的這些問題,何記者,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回到現實中,何惠安心中一沉,道“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王石,我知道你心存仁厚,換了別人哪會想到問我這個階下之囚的意愿呢?罷了,也許和你去球場的代價是失去自由,但總可以看到不少內幕,也好過被警察盤問留下案底。”
“不錯”齊四海一直在旁冷眼旁觀,這時才旁敲側擊的說道“由于你偷拍的內容涉及到我和謝總裁,你就可能因涉嫌重大商業犯罪而被起訴,這和窺探私人**是有著本質的區別,法官也沒有辦法預測你會用這些偷拍來的膠卷做什么樣的交易,這樣一來你就可能因這次偷拍而成為有史以來量刑最重的記者了,所以說事情可大可小,關鍵就看你如何去做了。”
何惠安聞言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齊四海并非虛言恫嚇,事情真的鬧大了,自己就可能真的要面臨一段很長時間的鐵窗生涯了“兩位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該不會真的和小輩計較這一時之氣吧?況且我也是一念之差,既然人證物證俱在,我就只有任憑處理一路可走了。”
他這一軟下來,齊四海才放心的對王石使了個眼色道“姬小姐,請你先帶何先生去隔壁坐坐,石頭,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梁重陽、姚玲也相繼告辭。
大廳內頓時只剩下樂蓉和王石兩個人了。
聽著房門被姚玲“呯”的輕輕帶上,樂蓉即走到王石身邊坐下溫柔的偎近他道“石頭,你在想什么?”
王石很自然的摟著她的織腰道“你在想什么呢?”
樂蓉輕輕的道“我真的很想你,很想這種時刻永不流逝,或是什么世紀杯大賽快點結束,那我就可以經常的和你在一起了。”
王石聞言一顫,道“你好像在逃避著什么似的,這不象我以前所認識的你了。”
“看到姬少校這樣的人出現在你身邊”樂蓉幽幽一嘆道“我就為你擔足了心事,如果你沒有危險,范老會把姬少校給找來嗎?”
王石笑道“你多心了,姬少校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保安,她負責的是整個國家隊的安全,現在很多國家的球隊都或明或暗的請有保安,這很正常啊。”
樂蓉還要再說,卻在略一猶豫間轉過話題道“姬少校真的很優秀呢,人又長的很漂亮,對你好像也很忠心。”
“你這話就全錯了”王石正色言道“人家是軍人,只會忠于國家和人民,豈能只對我王石一個人忠心?我王石最尊敬的就是這種把自己的青春和一切都奉獻給了國家的軍人,而且如果有必要,我也愿意加入軍隊為國盡忠,報效祖國。”
“我沒有那種意思”樂蓉急道“軍人也有七情六欲,只是常人很難看出而已,我從她的言談中就隱隱的察覺到她很崇拜,或是尊敬你,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我也說不清楚,我只是希望你要好好珍惜那份感情,你敢說你不比她更優秀嗎?”
想起自己在軍營的遭遇,還有那曲神九擊,王石不僅一陣迷糊,道“我真的很優秀嗎?怎么說來說去又回到這個問題上來了呢?”
樂蓉柔聲一嘆道“越優秀的人往往就是最靠不住的人,在我的家族里,不論是叔叔還是伯伯,甚至連我父親在內,他們都在外面養了女人,石頭,你太優秀了,使我沒有一點安全感,但我還是那么的愛著你,永遠都不后悔,不管你將來會把我當成家里的女人,還是養在外面的女人,我都無怨無悔,只要我能在你心目中能占有一席之地我就非常滿足了。”
王石聞言大受感動,他忘情的吻在了樂蓉的小嘴上,一時之間廳內春意盎然。
云散雨歇之后,樂蓉把螓首埋在王石那**的胸膛上滿足的道“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終于成了你的女人。”
王石輕扶著她的胸脯,心中涌起了一種自豪的征服感,同時又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陣空虛,良久才道“你嫁給我吧。”
樂蓉嬌軀一震,雙目中更是充滿了淚水,道“能有你這句話我就很滿足了,其實我很樂意嫁給你,但我知道你這是一時沖動才這樣說的,我也是女人,知道失去你會有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再者我嫁給你后,你真的會很快樂嗎?”
王石正容道“蓉,我是認真的。”
“那雪姐怎么辦?”樂蓉輕嘆道“還有方姐,你敢說你已經忘記了她嗎?”
似是觸及了被深埋在心中的隱痛,王石沉重的道“我已經配不上她們了,只好希望她們能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男孩,我只能祝她們幸福。”
樂蓉卻理智的道“是不是因為我們已經那個了,你就覺得你已經配不上她們了?你后悔嗎?但你還是愛她們的吧?她們能找到比你更優秀的人嗎?”
王石一陣頭痛,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必須對你負責。”
“你對我負責”樂蓉再嘆道“我高興還來不及,哪會不愿意呢?但你會快樂嗎?我真的很愛你,不希望今后看著你郁郁寡歡的樣子,我要你快快樂樂的,只有你快樂了,我才會覺得有幸福,其實,愛都是自私的,我又何嘗不想永遠的擁有你?但在我的感覺中,方姐始終會喜歡上你的,你不要不相信,到時候你會辜負她嗎?那時候我該怎么辦呢?這些你都想過沒有?”
想起方姐那如花的嬌靨,還有她用那雙溫柔的手為自己包扎時的情景,王石又是一陣迷糊。
那是他這一生最刻骨銘心的眷念和情感,是他永遠都無法擺脫的愛戀。
半晌之后,他才猶猶豫豫的說道“我想我該祝他幸福。”
樂蓉芳心一痛,她別過俏臉才任眼淚直流,道“當她愛上了你時,唯一的幸福就是完完全全的擁有你,我嫁給你后你能給她這些嗎?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你帶給她的,只會是無盡的哀傷和痛苦,這是沒得選擇的,你忍心傷害她嗎?”
“別說了”王石煩躁的道“我——我不想傷害任何人,而且我對你的感情也不是一時的肉欲,如果沒有愛,我們也不會——這個了,對不起,是我態度不好,我真的不想辜負你,也不想失去你,但為什么會這樣呢?我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難道我是個不祥之人?難道我只能帶給我深愛著的女人以傷害和痛苦?”
“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樂蓉把小手放到王石的嘴唇上說道“你不是不祥之人,只是太優秀了,自始至終我都有著承受任何不幸的心理準備,就是無法承受那種失去你的痛苦和折磨,只要我能在你的心目中占有一席之地我就很滿足了,石頭,快扶我起來,我下面——很疼,都這么久了我們還不出去會惹人笑話的。”
望著樂蓉墊在沙發上的衣衫上的那點點落紅,王石頓感一陣內疚。
他憐意大生,連忙溫柔的把她扶起又幫她穿好了衣衫。
“你先去門外看看”樂蓉嬌羞無限的道“如果沒人的話我才好出去。”
王石依言從門縫里探出頭部往外望了望道“沒人,我們可以走了。”
無意間看到那白色套裝上的紅色斑點,樂蓉羞垂著頭道“還是不行,給人看到衣上的這些——羞死人了,石頭,我八樓的房間的衣架上有一件外套,麻煩你去拿一下行嗎?”
“是”王石也覺尷尬,道“我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