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廣場,咖啡廳里安辰墨把碎掉的那個玉佩盒子遞給了多羅,掀眉睨著他。
“不好意思,上一次我的小傻蛋一生氣,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多羅拿起盒子打開一看,臉色唰的一下就變成了黑炭。他盯著安辰墨,瞳孔冒出了兩團(tuán)烈火。
“你是故意的?另外一枚呢?”
“這是我和小傻蛋的定情信物,我怎么可能故意摔碎。至于另外一枚嘛,杰拉德伯爵沒說要給你看!”
安辰墨冷冷瞥了眼多羅,頓了頓又道,“他從頭至尾,也沒說把玉佩給你吧?你難道不知道他想要獨吞嗎?”
“小子,你想離間我們?哼!”
多羅冷喝一聲,擺明了不相信。
“那我給他打電話,看他怎么說如何?”
安辰墨淡然一笑,撥通了杰拉德伯爵的電話,并開了免提。電話響起,被雪狼接了。
“啊,杰拉德伯爵你好。玉佩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正打算要給多羅先生看一看!”
“我不是叫你快點送來香港嗎?干嘛給那個混球看?”
“咦,你不是跟他合作嗎?不給他鑒定一下,怎么能給你過目呢?”
“我命令你,不準(zhǔn)把玉佩給他。快點來香港,不然你母親和杜漢生就有的受了。”
“混蛋,你敢傷害他們試試……”
看到安辰墨要暴跳如雷,多羅一下把電話接了過來。
“伯爵,你什么意思?過河拆橋?”
“多羅,我已經(jīng)有軟件可以翻譯上面的文字了。你的存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再見!”
電話掛斷,多羅的臉上猙獰至極。他目光一寒,抬手要去抓翡翠冰荷。
安辰墨眼疾手快的抓在手中,陰森森的看了眼多羅,“再見!我這就去見伯爵大人,他可是黑手黨的老大,我惹不起。”
“那你惹得起我嗎?”多羅怒道。
“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這個道理我很懂!我沒法對付他,你自己去好了。”
安辰墨譏諷的笑笑,大步走出了咖啡廳!
多羅睨著他囂張的背影,恨不能拿槍把他轟了。他憤然起身,也緊跟著離開了。
不一會,安辰墨就出現(xiàn)在了紐約機場的私人飛機上。他關(guān)上艙門,陰森森的打開了電腦。
電腦中,有一份蕭十一所有走私毒品的資料。他看著資料上密密麻麻的下線數(shù)據(jù),瞳孔漾起了一層寒光。
他決定,既然拉仇恨,那么來一個一石三鳥!把這些禍害都滅了!
本來,他是一個很仁慈的人!從來都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但他們?nèi)撬耍?
當(dāng)飛機起飛,他的心情開始激動、亢奮!是那種戰(zhàn)斗即將打響的亢奮。
a市,裴氏集團(tuán)總部諾西身著一套靚麗的小套裝出現(xiàn)在了總部大樓下面。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染成了金色,美艷的臉上不施粉黛也是美艷不可方物。
昂起臉看了眼氣勢磅礴的大樓,她的眼底掠過一抹寒得瘆人的冷光。
裴氏,你遲早,都會是我的囊中物!
她冷哼一聲,收起了犀利的光芒,換上了一張嬌媚的笑臉。踩著高跟鞋邁著貓步走進(jìn)了大堂。直奔電梯而去。
前臺的小姑娘看到忽然間來了這么漂亮一個女孩,偷偷跟了好幾步,才認(rèn)出她是裴家的二小姐裴諾西。她偷偷吐了吐舌頭,又悄悄的回到了座位上。
“喂,你們說,二小姐回來做什么?她都是大名鼎鼎的明星了,怎么會忽然間回來裴氏呢?”她推了推身邊另外一個前臺到。
“聽人說,這個公司是她媽咪的,你說她會不會回來奪走公司的啊?”
“噓……這種話不能說,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什么話不能說?”
門口,傳來裴凌冷冷的聲音。他瞥了眼前臺小妹鬼鬼祟祟的樣子,忍不住微微蹙眉。
在公司,他一向很嚴(yán)厲!不準(zhǔn)她們上班時候太過于輕浮。
“我們……說二小姐都是大牌明星了,怎么會來公司。”
“諾西來公司了?什么時候來的?”裴凌聞之臉色一喜,頓時激動了起來。
她終于回來了。不管她因為什么回來,他都很高興,很期待。
“就……就剛才!已經(jīng)上樓了。”前臺忐忑的看了眼裴凌,又迅速垂下了腦袋。
裴凌一聽,慌忙飛一般的朝電梯沖了過去。
他不斷的摁著上下鍵,激動得不得了!一顆心仿佛要跳出來一樣,特別活躍。
電梯一開,他就鉆了進(jìn)去。
看著樓層數(shù)字,他微瞇起眼睛想了想,摁下了自己的辦公樓層。他想看看,她回來,是不是第一個就來看他。
四年了,她終于出現(xiàn)了!
看著電梯一點點上升,裴凌的瞳孔竟有些微紅!他不知道為何他那么激動,那么心悸。
當(dāng)電梯一開,他緊張的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出了電梯,朝著自己辦公室走了過去。
心,在這一刻瘋狂的跳躍著,他仿佛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特別澎湃!
推開辦公室的門,他看到了窗邊站著的那個高挑的身影。她穿著不菲的套裝,穿著高跟絲襪。她金色秀發(fā)披肩,依然美得出塵。
裴凌鼻子一酸,大步走上前,從后邊一把抱住了她。
“我就知道你記得我,會第一個來看我!”他把頭埋在她的頸窩,哽咽的說道。
“除了你,還能有誰讓我惦記?”諾西輕言道,輕輕握住裴凌的手。她不想掙開,想多靠一靠他。
因為以后,或許……
“諾西,四年了,你竟然舍得離開我四年。”
他扳過她,有些委屈的看著她。一雙星眸里,盡是點點水光。
“我回來了,大概,不會走了!”
諾西抬眸睨著裴凌,眉宇間有著揮之不去的惆悵。
四年過去,裴凌不但長高了一點,還魁梧了不少。臉頰,更是俊朗了許多!
“諾西!”
他捧起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的眉心,她的臉頰,滑向了她的唇瓣。
諾西微微別過頭,躲過他的親吻,心中卻忽然間酸楚了起來。
“怎么了?”
看著她眼角泛淚,他心疼的給她抹去。
她只是呆呆的看著他,嘴唇無法抑制的顫抖著。眼底的淚珠,源源不斷的滾著滾著!
裴浩南害死了她的父母,而他卻是裴家唯一對她那么好的人!這恩恩怨怨,她該如何面對?
她本應(yīng)該要恨裴凌,因為他是仇人的兒子!可她恨不起來。她滿腦子都是母親去世后。他帶給她的無盡溫暖!如果不是他,她會怎么樣?
裴凌看著她眉心的糾結(jié),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他的心忽然間如利劍穿過似得,好疼!
“小凌,我來上班的,擔(dān)任公司的cfo(注:市場總監(jiān))一職!”
諾西淺笑一下,離開了裴凌的懷抱。她拭去臉上的淚痕,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公司的系統(tǒng)無法恢復(fù),如果想要從新研發(fā)系統(tǒng),顯然來不及,還會丟失大量數(shù)據(jù),不可行。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手動記賬。這雖然有點繁瑣,但卻是唯一的辦法。”
隱去悲情,諾西立刻就換上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她把包里的就職文件遞給了裴凌,努了努嘴。
“簽個字吧,爹哋已經(jīng)同意我在公司上班了。”
裴凌無言的看著諾西,根本不相信她那爹哋兩個字是發(fā)自肺腑。但他還是簽了字,把文件遞給了諾西。
“你真的,打算來裴氏幫忙?”
“不然呢?難道我學(xué)了一身的本領(lǐng),卻幫別的公司嗎?”諾西莞爾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文件。
“我先下去了。”言罷,她瀟灑的走出了辦公室。
裴凌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什么,卻始終都沒開口。忽然間,他心中有股特別忐忑不安的感覺!
于公,他心中并不太想讓諾西來上班,因為她的存在有多危險,他很清楚。
于私,他卻很想朝夕都看著她。他愛她,依然愛著她。這么多年的愛戀從未改變過!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
躊躇中,裴浩南的電話打了過來。
裴凌蹙眉,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爹哋,什么事?”
“諾西來了嗎?”
“她來了,怎么了?”
“她有沒有什么不正常的行為?有沒有對公司現(xiàn)在的困境做出什么反應(yīng)?”
“沒有,她說系統(tǒng)如果要重新開發(fā),時間用的太久。不如先手工記賬,等找人把系統(tǒng)恢復(fù)就好了。”
“哦!她的提議不錯,暫時就用這個。還有,你平常多注意一下她的動靜,明白嗎?”
“恩!”
放下電話后,裴凌靠著椅背假寐了起來。他不明白裴浩南的意思是什么。既然那么怕她,為何要讓她來。
但她的出現(xiàn),對他來說,是期待的!他喜歡她在身邊的感覺。
四年的相思,他要如何跟她傾訴?
她的歸來,到底是奪回裴氏?還是真心要幫裴氏?
裴凌有些迷惑了!
如果她真的要下手,他怎么辦?跟她斗嗎?他怎么舍得呢?
重嘆一聲,他燃起了一根雪茄。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霧。
他的心特別復(fù)雜,是那種喜悅過后的淡定使然。悸動的心一旦平復(fù),理智隨之而來。他想了很多事,卻是剪不斷理還亂!
諾西坐在辦公室里,冷冷的看著電腦上癱瘓的數(shù)據(jù)。即便是這種數(shù)據(jù),她依然能夠看得懂!
她之所以把公司弄癱瘓,不過是想跟著裴浩南逃出來。然后給安辰墨一個暗示,要如何下手!
所以她很快就會解除這道木馬。不過她想看看,裴氏的系統(tǒng)在癱瘓后,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辦事效率!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她想要短期內(nèi)打到裴氏,就必須盡早掌握公司所有人的能力指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