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guān)算盡的杰拉德他們或許根本就沒想到,那塊翡翠冰荷在諾西身上,而她從小到大就不知道身上的玉佩叫翡翠冰荷!還關(guān)系到那么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寶藏。
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狗血,卻又那么的讓人唏噓。
這群窮兇極惡的人,為了這么一個不真實的傳說,竟然什么事都能夠趕出來。
三十六個兄弟的命和那一起特大車禍!
這些都是白鯊所為,可歸根結(jié)底,卻是在很多人的推波助瀾之下才造就的。
安辰墨翻閱著這些資料,瞳孔冒著熊熊烈火。他的心,再一次破碎。
他最崇拜的偶像,竟然……
猛虎,如果這些事情是真的。我不會放過你,我讓你為我三十六個兄弟的性命,付出沉痛的代價!
把文檔銷毀,安辰墨的眼底盡是殷紅的血絲。他瞇著眼睛靠在椅子上,眼角,隱約可見一絲晶瑩剔透的水光。
衛(wèi)星視頻里的雪狼和其他四個兄弟,都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
他們的心情是沉痛的,誰都希望猛虎之舉有他萬不得已的理由。可是……
無論什么充足的理由,都無法讓三十六個兄弟活過來!
他的罪孽,是不可饒恕的!
“老大,接下來怎么辦……”
良久,雪狼打破了沉默,安辰墨睜開眼眸,迅速隱去眼底的那抹悲痛。
“繼續(xù)追蹤,重點放在boyyd公司、蕭十一和杰拉德伯爵身上。”
“你的意思是?莫爾斯也和他們有勾結(jié)?”
“科爾和弗萊德的關(guān)系不錯,而且多羅一早就來找科爾幫忙,這其中的事情,說不清楚,但我們要防范于未然。”
“明白!”
“休息一下吧!似乎已經(jīng)要天亮了。”
瞥了眼窗外微亮的天色,安辰墨重嘆了一聲。關(guān)掉視頻通話后,他打開了書房的窗戶。
一縷帶著潮濕的微風(fēng)鉆了進來,讓安辰墨頹靡的心境為之一震。
他倚著窗戶仰望天際,云層中那隱隱約約的金色光芒,讓他忍不住潸然淚下。
安辰墨想起了當(dāng)年他剛進入煉獄的時候。
那天的天色也如今天這樣,充滿朝氣蓬勃。他背著行囊來到煉獄大門,還未進去就被人從后面狠狠一腳給踹了進去。
緊接著傳來一個極為囂張的笑聲,他扭過頭看到那張笑得變形的臉頰時。掄起拳頭就揮了過去,頓時就見眼前血光一片。
那是他第一次打斷別人的鼻梁,他很憤怒。
但他也是煉獄這么久以來第一個敢把教官打到在地的人。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遭殃,會很慘!
但其實不然:他成為猛虎眼中唯一一個還沒進去就已經(jīng)合格的學(xué)生。
所以在煉獄那些年,他一直都是佼佼者!
也所以,雪狼他們才會心甘情愿封他為老大。因為他有那個資格!
他們是一個特別犀利的團體,他們在一起做過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
想到這些,安辰墨已經(jīng)淚流滿面。他不是一個愛哭的男人,他是一個用心去對別人好的男人,所以背叛,讓他無法忍受。
他被猛虎,深深的刺傷了!
驀地。
一雙纖細的玉手從背后環(huán)抱過來,一具溫暖的嬌軀隨之貼了上來。安辰墨心中一動,緊緊握住了這雙纖手。
“不要難過,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軟軟的聲音還有些慵懶,還透著倦意。顯然是醒來找不著尋過來的。
安辰墨轉(zhuǎn)過身,對上了諾西一雙滿是心疼的瞳孔。
“不管你遇到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
她抬起指腹抹去了安辰墨臉上的淚痕。她沒有取笑他一個大男人還哭泣。她只是小心翼翼的,認真的把他一臉的悲傷抹去。
“小傻蛋!”安辰墨動容的擁著諾西,喉間一陣哽咽。“謝謝你!”
“人家不是小傻蛋!”她淡然一笑,牽著他的手走出了書房。“為了平復(fù)你的難過,我親自為你做一道蛋糕,你看著就好哦,不準(zhǔn)插手。”
“好!”
安辰墨淺笑著跟著她來到樓下,映入眼簾的,是那一縷照進大廳的晨陽。金燦燦的,很有朝氣!
走進餐廳,他愜意坐在餐廳椅子上。看著諾西認真仔細的一邊看書,一邊用量杯,試管等器皿把面粉,煉乳放在一起。
“小傻蛋,不過是一個蛋糕,用得著你這么夸張嗎?”安辰墨笑睨著諾西,看著她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搖頭。
做飯這種事,果真是要靠天分!
即便像諾西這種智商高達180的人,沒有天分,那都是浮云!
她忙得像個陀螺似得,讓安辰墨分外期待。
可是……
有些事情往往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就像諾西現(xiàn)在端出來的這個焦黑不明物體,耗費她兩個小時弄出來的產(chǎn)物。明明應(yīng)該稱作是蛋糕,可是卻這么烏漆墨黑。
安辰墨盯著蛋糕,眼球跟銅鈴似得。
諾西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蛋糕,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墨,程序都對了啊?”她很抑郁的道。
“我個人感覺,你研究過食材,可能沒研究工具的操作方式!”他隱忍著笑意,好心的為她解釋了關(guān)于烤箱要如何操作。
“人家其實還是很厲害的!”諾西訕笑一下,勾住了安辰墨的脖子,“那你現(xiàn)在心情好點了沒?”
“好多了,謝謝你!”他動容的吻了吻她的唇瓣,彈了一下她的鼻頭:原來她忙乎一早上,只是想讓他開心點。
他雖然沒吃著東西,但這份心,卻讓他很感動。
“我餓了!”眨巴著雙瞳,諾西一臉期待的看著安辰墨。
“哪里餓了?”他輕挑了一下眉頭,眼底迅速掠過一絲邪魅的光芒。
“討厭!”
嬌嗔一聲,諾西頓時一臉尷尬。
“等著,給你弄好吃的!”
掌心不老實的在諾西高聳的前胸撫了一把,安辰墨輕笑著走向了廚房,給她弄早餐。
那壓在心頭的陰霾,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遠離。
諾西睨著安辰墨的背影,眼底盛滿愛戀。她托著雙腮等著他的愛心早餐,一邊看著一邊口水不斷滴答流。
別墅好安靜,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奶油味。
鈴……
刺耳的電話鈴音忽然間打破沉寂,嚇得諾西一個哆嗦,慌忙跑到客廳抓起了電話。
“兒子,快點打開新聞頻道……”
“伯父,是我。”
“諾西啊,呵呵,沒事。你吃早飯了嗎?要記得多吃飯,身體才長得好哦。沒事,沒事了!”
安少飛的聲音有一絲慌張,一掃他往日的沉著。
諾西聽得電話傳來嘟嘟的聲音,慢慢的放下了電話。
她不安的瞥了眼安辰墨,抬手打開了電視,轉(zhuǎn)到了新聞國際頻道。
早間播報安氏集團位于波士頓郊區(qū)的加工廠遭遇恐怖分子襲擊,整片加工區(qū)大面積被炸毀。目前還無法統(tǒng)計傷亡人數(shù)。安氏集團董事長安少飛已經(jīng)在趕往工廠的途中……
電視的畫面中,整片加工區(qū)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炸毀的殘肢,場面看起來慘不忍睹。
負責(zé)加工區(qū)的生產(chǎn)總經(jīng)理站在鏡頭前,臉上烏云密布。瞳孔血紅血紅的,泛著濃濃的恨意。
“我只想說,你們這些殺千刀的,別讓我們找出來。否則血債血償!”
總經(jīng)理顯然氣瘋了,說話有些口無遮攔。一旁的總監(jiān)慌忙搶過話筒補充了一句。“我們都特別憎恨恐怖分子,如果這件事確定是恐怖分子干的,我希望政府給我們納稅人一個公道。”
諾西被電視中的新聞驚呆了,這恐怖事件距安氏總部被襲擊才不過三個月,這是誰干的?
“小傻蛋,一大早的,看這個做什么啊?”
陰沉的聲音響起,諾西慌忙抬頭。對上了安辰墨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他拿起遙控器轉(zhuǎn)了一個臺,卻還是同樣的新聞。眉峰一冷,他關(guān)掉了電視。
“墨,你……”
諾西愕然,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安氏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她也幫不上什么忙。
“沒事,過來吃東西!”
安辰墨淡然一笑,拉起諾西走向了餐廳。
餐廳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枚香噴噴的蛋糕。
諾西拿著勺子,卻有些食之無味:他分明很焦慮,卻不在她面前展露。他是覺得她沒法承擔(dān)嗎?還是覺得她是外人?
“怎么不吃了?”安辰墨低頭睨著諾西,有些不解。
“我……忽然間又不太餓了。”諾西苦澀的笑了一下,瞥了眼安辰墨,“你快去幫自己的事情吧?伯父肯定很著急。”
“小傻蛋,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
諾西搖搖頭,瞳孔卻忽然間涌上了委屈。她以為他們已經(jīng)可以同甘共苦了。可他卻……
“那些事,對我來說很平常,對你來說卻太過血腥。我不想你純潔的世界里有任何的玷污。好好吃東西,別擔(dān)心那些事情,好嗎?”
安辰墨明白諾西一臉委屈從何而來,他揉了揉她的腦袋,眼底卻迅速閃過一縷嗜血的光芒。
看到這個新聞時,他心中早就氣炸了,已經(jīng)想到各種要報復(fù)的手段。
可是,他不能讓諾西擔(dān)心,她才十八歲。他不愿意她來承擔(dān)與她無關(guān)的東西!
諾西淡淡瞥了眼安辰墨,扯出一絲淡笑,“你去忙吧!我吃東西。”
她攬過碗,一勺一勺吃了起來。
安辰墨睨著她眉間那一絲悵然,輕嘆一聲,走出了餐廳:他必須和安少飛一起去看看。這次事態(tài)嚴重,處理不好會給安氏重創(chuàng)。所以萬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