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小說中,我把身邊的好朋友換到了架空的古代舞臺,用來紀念我們的青春。小說中大部分重要角色都有人物原型。在寫作過程中,為盡量讓書中人物與原型近似,許多人物的臺詞由其原型進行加工,一些劇情分支也由原型人物進行選擇。新漢帝國處在最好的時代,也處在最壞的時代。一方面經濟迅速發展,社會變革即將到來,一方面北方邊患嚴重,內外敵人蠢蠢欲動。在這樣的背景下,太史信與朋友們與各方敵人斗爭,也與自己的弱點斗爭。
沒有人能永遠流連忘返在杭州,但永遠有人在杭州流連忘返。
除了登不完的山,看不完的水,杭州更有著品不完的美酒與美人。著名紈绔子弟、前任宰相次子陸夢柯每年除夕之夜會更新《九州花魁錄》,評選出新漢帝國當年度的“十大花魁”和“十大青樓”,其中近一半的席位長期被杭州占據。杭州登上《九州花魁錄》的幾個青樓,每年也會選出自己的花魁。
在杭州,青樓女子成為花魁的難度,絲毫不亞于寒門子弟金榜題名。杭州本就是盛產美女的江南之地,又吸引著帝國東南的美女流入,花魁的競爭自然極為激烈。琴棋書畫是基本功,色藝雙全也只是敲門磚,獨特的風情亦難以滿足恩客們不一樣的口味。與戲園子里的名伶一樣,花魁也需要有人出重金來“捧”——恩客給的賞錢越多,女子的名氣越大,就越有成為“花魁”的資本。為了讓自己心儀的青樓女子成為花魁,恩客們何止是一擲千金。那些女子彈唱,立馬有人打賞成盆的金銀珠寶;那些女子一曲舞畢,臺下人不僅鼓掌歡呼,更會穿著一致的服飾,高舉紅綢條幅,條幅上大字寫著統一的標語;那些女子的畫像、用過的胭脂水粉,也被炒到幾十兩銀子一件的高價。
成為花魁的人,會瞬間身價百倍。陌生的恩客往往排隊一個月之后,才能見上一面,一睹花魁真容。若是花魁對恩客滿意,便會留下恩客吃飯聊天。恩客與花魁約飯十幾次之后,興許能夠被花魁選為入幕之賓。一旦到了這個地步,恩客便不能再約其他青樓女子,除非被花魁掃地出門;花魁則不受這個限制,享有同時與多位恩客往來的“自由”。這一套流程下來,那些富商貴胄花費幾萬兩銀子都算是尋常事。若非有著顯赫的出身,陸夢柯也不可能在各大青樓流連以至于編出《九州花魁錄》。
即使有幸成為花魁,面對多如牛毛的競爭者和喜新厭舊的恩客,那些女子的“保質期”也非常短。整個杭州,能連續兩年當選花魁的姑娘從未出現過。落選次年的花魁后,那些女子的熱度逐漸退去,各項用度、派頭與尋常紅牌姑娘并無二致。幾年之后,昔日花魁頭上生出華發,眼角有了細紋,就會默默從眾人視野中消失。那些老去的花魁去了哪里,從良了,出家了,還是死了,沒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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