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羽曦端著水果出來,原本是想讓他們墊補一點,沒成想居然一個人都看不見了。她趕緊去廚房叫邵懷謙,“宋爺爺他們都下樓了,你去送送。”
邵懷謙當(dāng)然不愿意去,可愣是被錢羽曦推出門了。
他下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宋敬業(yè)他們要上車,宋敬業(yè)也看見他了,哼了哼鼻子,“還知道下來?”
邵懷謙聳聳肩:“如果不是我老婆,我也沒打算下來。”
“你!”宋敬業(yè)要被氣死了,就連邵懷謙要攙扶他也被躲開了,“不用你,走開。”
邵懷謙似笑非笑:“爺爺當(dāng)真不想嘗過小羽的手藝再走?”
“不吃。”
“那也行,我送你們回去,待會兒打包過去給小五叔。”邵懷謙故意說。
小五叔眉開眼笑:“好啊好啊,我等著。”
宋敬業(yè)狠狠瞪他一眼:“沒吃過飯似的。”
小五叔嘿嘿一笑:“好久沒吃過這么好吃的了,待會兒懷謙送過去,你可別跟我搶。”
宋敬業(yè)氣呼呼上車,小五叔和邵懷謙互看一眼,無奈著跟著上去了。
“爺爺還沒吃飯,不如我送你們?nèi)ワ埖辍!鄙蹜阎t開口。
宋敬業(yè)不滿了:“后悔給我們老頭子送飯了?”
“爺爺不是不吃?”邵懷謙打趣的說,就聽見宋敬業(yè)冷哼一聲,“有好吃的干嘛不吃,但是別想用這種方式賄賂我,送你倆字,沒用!”
邵懷謙輕笑:“我要的女人也不需要對爺爺有用啊,杜婉珍能把爺爺伺候好就行了。”
“你給我閉嘴!再跟我提那個女人,小心我不客氣!”宋敬業(yè)這次是真的發(fā)飆了。
“將心比心啊宋爺爺。”邵懷謙涼涼一句。
“說什么都沒用,除非你找個比子璇更好的。至于這個女人……我不承認!”
邵懷謙熟練地掌握著方向盤:“我記得當(dāng)初有人打宋奶奶的注意,爺爺可是沒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
宋敬業(yè)臉色一沉:“你這是在威脅我?”
“哪里敢?我只是告訴爺爺,如果有人敢打我的注意,我會替我老婆動手,免得臟了她。”他說的擲地有聲,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懷謙,你宋爺爺年紀大了,別總說這些暴力畫面,老人家心臟不好。”氣氛有些尷尬,小五叔趕緊開口。
邵懷謙似笑非笑看小五叔,他們這些槍林彈雨里出來的人,還會害怕暴力畫面?
他笑著搖搖頭:“宋爺爺長命百歲,不會有事得。”
“有事也是被你氣死的!”宋敬業(yè)氣呼呼的說。
車子停在了別墅前,宋敬業(yè)下車,一點好臉色都沒給邵懷謙。
邵懷謙也不生氣,跟著他走進去,不緊不慢的說,“小羽我是認定了,爺爺要么接受她,子孫滿堂;要么我離開邵幫,省的爺爺看見我心煩。”
宋敬業(yè)臉色很難看,李子璇可是他們考察了這么多年的邵幫夫人,現(xiàn)在被邵懷謙全盤否定了不說,居然還找錢小碗的女兒,這不是故意跟他對著干嗎?
可宋敬業(yè)也清楚,邵懷謙一旦認定的事情,無論遇到多少阻擾,也勢必要執(zhí)著到底。否則三年前,他就不會只身前去給他父母報仇了,差點丟了性命也不在乎。
他的手緊緊握著拐杖,冷冷盯著邵懷謙。邵懷謙也不退縮,跟他四目相對,互不相讓。
良久,邵懷謙才緩緩移開眸子,淡定的說,“如果宋爺爺不承認小羽,那我就離開邵幫,你們還是早點準備找合適的人選吧。”
看著邵懷謙頭也不回離開,宋敬業(yè)用力戳著拐杖,“子璇對你一心一意,你還有什么不滿的?”
“對我一心一意的女人多了,難不成我都得娶回來?”邵懷謙說完,人已經(jīng)出了大院。
宋敬業(yè)氣的吹胡子瞪眼,立馬召開緊急會議。
錢羽曦的肚子越來越大,又去應(yīng)聘了幾家公司,可都被拒絕了,看來想要工作,也只能等生產(chǎn)完了。
邵懷謙告訴她要做好準備,趁著新品發(fā)布的日子,他決定召開記者會,公開他們的結(jié)婚的消息。一想到以后她將面對數(shù)不清的鏡頭和外面那些流言蜚語,她就緊張的不行。
快要到冬天了,霧霾越發(fā)嚴重,錢羽曦出門的時候都格外小心。
一早,邵懷謙去上班了,她在家無聊,打算去超市走走,遠遠就聽見一陣緊急剎車聲,緊接著就看見一抹身影倒下了。
周圍很快就圍了不少人,可是沒一個過去救人。錢羽曦急匆匆過去,挺著大肚子,艱難蹲下去,“老先生,您沒事吧?”
燈光下,老人家滿身泥土,看起來狼狽極了。
老人家抬眸,臉色不是很好,不過威嚴的氣勢可一點都沒有減少。他剛準備開口,在看見錢羽曦的時候猛然一愣,臉色驟變。
錢羽曦見老人家盯著自己猛瞧,可是一句話也不說,不禁有些困惑,“老人家?”
老人家回過神來,莫名的眼眶紅紅。周圍像是有幾個黑影涌動,可最后也沒有靠過來。
“老人家,你有家人的電話嗎?我?guī)湍懵?lián)系。”錢羽曦發(fā)現(xiàn)老人什么也沒帶,忍不住問。
周圍的人見錢羽曦過來幫忙,紛紛離開了。霧霾很嚴重,老人家估計眼神也不太好,錢羽曦猶豫一下說,“還是我送你去警察局?”
“我不去警察局!”老人態(tài)度過激的說,一陣涼風(fēng)吹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錢羽曦于心不忍,想了想,脫掉身上的外套要披在老人身上,可是被老人厲聲制止了,語調(diào)威嚴,“穿好你自己的,生病了孩子怎么辦?”
錢羽曦愣了一下,就被老人不算太溫柔的把衣服披在身上。頓了頓,老人又說話了,“你男人呢?”
“上班去……”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老人已經(jīng)開口了,“去你家吧,反正也不遠。”
盛氣凌人,姿態(tài)很高。
不等錢羽曦點頭,老人家已經(jīng)往前走
了。她趕緊跟過去,“你知道我住哪里?”
老人家雖然脾氣不好,可也不像是壞人,錢羽曦不忍心他現(xiàn)在這副狼狽的樣子,心想讓他回去洗個澡也是可以的。
老先生環(huán)視四周:“我不知道,你知道就行了。”
錢羽曦抽了抽嘴角,心里嘀咕,那你還往前走,也不怕走錯了。
路上,老先生可以放慢了腳步問她,“肚子這么大了,怎么男人也沒陪著?這么不負責(zé)任,嫁他干什么!”
“他要掙錢養(yǎng)家。”
老先生不客氣的哼了哼鼻子:“早出晚歸,也不是什么有出息的男人。”
錢羽曦?zé)o語,偏頭看老人一眼,雖然滿臉皺紋,不過從他言行舉止看來,應(yīng)該是個很有身份的老人。眉宇間似乎隱隱透著幾分熟悉,可哪里熟悉,她一時間也想不清楚了。
“怎么不說話了?”老人不開心的問。
錢羽曦腹誹:您這話沒法接啊。
“該不會我說你男人,你生氣了吧?”老先生酸溜溜的說,“對你這么不好,你還護著,笨丫頭!”
接觸到老人不滿的瞪視,錢羽曦毫不畏懼的回瞪回去,“難道你罵我孩子的爹,我還得鼓掌歡迎?”
“也不是不可以。”老人一點都不禮貌。
錢羽曦簡直無語,不客氣的回了一句,“老人家要有風(fēng)度,我又不是你的誰,管那么寬。”
誰說不是?
老人家到嘴邊的話又吞下去了,不滿的瞪著錢羽曦,這么大年紀還沒有誰敢跟他嗆聲,現(xiàn)在好了,老了老了還有造反的了。
兩人不再說話,濃重的霧霾里一步一步走著。
到了小區(qū),老人問她,“幾樓?”
錢羽曦說了樓層,老人家按好電梯,斜睨她一眼,“就說你男人沒本事,住這是什么破地方?”
錢羽曦不說話,打開房門,讓老人家進去。邵懷謙去上班了,家里冷冷清清的,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關(guān)系,她越發(fā)覺得孤單了。
不等錢羽曦招呼他,老先生很自覺換了拖鞋,四處走走看看,“面積倒是不小,以后有了孩子也能活動開,你男人也不是那么沒用。”
錢羽曦也換好了鞋:“我男人厲害著呢,你就別擔(dān)心了。”
老人家撇撇嘴,不以為然,氣的錢羽曦很想直接把他趕走。
她回房間拿了邵懷謙的衣服,老人家瘦歸瘦,可是個子不小,估摸著只比邵懷謙矮一點點,應(yīng)該可以穿。
“去浴室洗個熱水澡吧,衣服給你。”
老人家看出她巴不得轟她走的樣子,呵呵直笑,“我餓了,你順便給我叫個飯。海皇的,別的地方都不吃。”說著,他還吹了口哨。
錢羽曦瞪著眼睛,該不會是遇上無賴了吧?
不過到底是心軟,老人家渾身是泥,感冒就不好了。她下廚煮了兩碗姜湯,放了掛面在里面,熱氣騰騰的。
等她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聽見浴室里傳來跑調(diào)的歌聲,破鑼嗓子似的。又過了沒多久,老人家這才出來,洗了澡,越發(fā)精神矍鑠了。
“我住了姜湯掛面,過來吃吧。”錢羽曦招呼老人家。
老人家冷冷看她一眼,又開始詆毀邵懷謙了,“你男人怎么搞的,這么大肚子不知道請個保姆?”
錢羽曦不知道老人哪里來的這么多針對,難道是邵懷謙的敵人?
話雖然這么說,可老人吃起來毫不客氣,吃完自己的又看看錢羽曦碗里的,嚴肅的表情里帶著幾分渴望,“我沒吃飽。”
錢羽曦皺眉:“我再去給你盛一碗。”
老人家眼睛亮閃閃的:“還有?都給我盛了吧。”
“……”錢羽曦心想,還真是毫不客氣。
吃飽喝足了,老人還不想走,錢羽曦就坐在另一個沙發(fā)上,“您不回去,家里人不擔(dān)心嗎?”
赤果果趕人的節(jié)奏啊,老人家表示很難過。
頓了頓,他說,“你把我領(lǐng)回來的,不應(yīng)該送我回去嗎?”
錢羽曦有種被雷劈的感覺,合著做好事還做出麻煩了。她從兜兜里拿出一百塊錢,“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前段時間可是有新聞爆出,說是學(xué)生被孕婦騙到家里,結(jié)果被她男人奸殺了,她可不想冒險。
對上錢羽曦戒備的眼神,老人家一臉無奈,深呼幾口氣說,“你男人才是壞人,我是好人。”
“我男人招你惹你了,你在亂說,我不客氣了。”錢羽曦被他三句不離詆毀邵懷謙的話氣的哭笑不得。
“實話也不讓說。”老人家很不滿,伸手把錢揣到衣兜里,傲嬌的看著她,“對老人不客氣,小心遭雷劈。”
錢羽曦徹底被打敗了。
老人家昂首闊步往門口走,可到了門口又停下腳步了,哼了哼鼻子,“我走了。”
錢羽曦正收拾碗筷,頭也沒抬,揮揮手,示意他:走吧走吧。
老人家很郁悶,拔高了音量,“我真走了。”
錢羽曦不得不直起腰來,看著站在門口動也不動的老人,最后放下碗筷,拿了個新的霧霾口罩給他,還把他送到樓下。
老人家開開心心跟著她,還不停教育道,“女人不能太慣著男人,尤其你現(xiàn)在是孕婦,更應(yīng)該享受太后般的待遇。你看看你,連個保姆都沒有,怎么當(dāng)?shù)锰螅俊?
錢羽曦突然間深深體會到了《大話西游》里孫悟空被逼瘋的畫面,她現(xiàn)在也有這種感覺。
“只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對自己老婆不好,真正有能耐的男人,都把老婆捧在手心里。你看看你,渾身上下都貼著男人沒用的標簽。實在不行,就把他踹了,我給你找好的。”
“對了,你這肚子一個人在家可不行,需不需要專業(yè)護士?看你幫我一把,我可以免費贈送,保證專業(yè)。”
老人家像是恨不能念叨死她,噼里啪啦就沒有停嘴。她站在馬路邊,只想著趕緊攔車送人,再念下去,她就要
瘋了。
終于等來一輛車,錢羽曦問老人家,“你住哪里?”
豈不想老人家突然語出驚人:“我對小姑娘沒興趣喲,我只喜歡六十歲的貌美老太太。姑娘,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砰!
呼應(yīng)他的是用力的關(guān)門聲,就見錢羽曦頭也不回回家了。老人家摸摸鼻子,嘆了口氣說,“這脾氣就對了,要不然別人還以為咱們家姑娘好欺負呢。”
司機一身黑色西裝,聽見老人家的話,恭敬的問,“老爺,現(xiàn)在去哪里?”
“回酒店。”
其實錢羽曦也沒有那么沒良心,老人家離開以后,她還特意拍了車牌號,跟出租公司確認了信息。畢竟老人家年紀大了,身上又沒什么錢,真要是被劫財劫色……唔,劫色不太可能,頂多就是劫財,也好有個線索。
她回去就睡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五點多了,邵懷謙還沒有回來。她想了想,要不要給他發(fā)個短信。可又擔(dān)心會不會打擾他,有些糾結(jié)。
最后,她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就往廚房走。結(jié)果,還沒有想好做什么飯,邵懷謙的短信就來了,說是晚上晚點回去,讓她早點睡。
錢羽曦頓時沒了做飯的心情,一個人呆呆坐在客廳里,以前還不覺得,可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寂寞了。
邵懷謙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錢羽曦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睡覺,他輕手輕腳過去,在她耳邊低聲說,“老婆,你怎么睡這里?”
“你回來了?”錢羽曦星眸微張,只覺得眼前朦朦朧朧出現(xiàn)一片黑影。
邵懷謙抱著她的腰肢,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轉(zhuǎn)身進浴室了。
出來的時候,錢羽曦已經(jīng)醒了,他笑笑,“怎么不睡了?”
錢羽曦搖頭,伸手摟住他,聲音悶悶的,“邵懷謙,我們公開吧。”
今天晚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這才深切體會到已經(jīng)不能沒有他了。既然這樣,她還有什么好怕的?
邵懷謙身子一僵,驚喜的看著她,“小羽,你認真的?”
錢羽曦點頭:“再認真不過。”
“老婆……”他眼神灼灼的看著錢羽曦,把她看的小臉通紅,已經(jīng)到了懷孕后期,自然不能跟她親親熱熱,可其他該有的福利,他一點都沒有耽擱,比如,手。
邵懷謙第二天就召開了記者會,其實有關(guān)他跟錢羽曦在一起的新聞頻出不已,大伙兒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不過當(dāng)事人出面澄清,還是引起了不小轟動。
李子軒氣不過,想要傷害錢羽曦,結(jié)果被邵懷謙安排在錢羽曦身邊的人發(fā)現(xiàn),一失足,刀子扎進了自己的心臟,一命嗚呼了。
接連幾天,這條新聞霸占頭條,一直到有別的明星出現(xiàn)轟動一時的假唱門,他們才被媒體放過。
這天,錢羽曦正在家里收拾家務(wù),突然感覺肚子一痛,身下濕乎乎的。
糟糕,該不會是羊水破了吧?
她趕緊給邵懷謙打電話,正巧邵懷謙在跟宋敬業(yè)他們討論邵幫的事情。接到錢羽曦的電話,他拋開手里的工作狂奔回去。
宋敬業(yè)多大年紀了,自然也喜歡孩子。聽說錢羽曦要生了,心里更是歡喜,可他又不是滋味,這孩子又不是邵懷謙的,可是封家的種,有什么好激動的。
小五叔哪里會看不出宋敬業(yè)的心思,故作嘆息的說,“人家好端端的姑娘給咱們生了娃,宋爺爺不去就算了,我可得去看看懷謙的兒子。”
“什么懷謙的兒子,那是封千旭的!”宋敬業(yè)氣呼呼的說。
藍非凡正好跟章夏夏進門,就聽見宋敬業(yè)說這話,立刻嚷嚷的說,“什么封千旭的,我之前早就給二嬸的孩子做過DNA對比了,那可是二叔的親生兒子。要不然,你們以為我整天忙前忙后照顧二嬸是為了什么?”
“你說什么?那是懷謙的孩子?!”
“對呀,我以為你們都知道的。”藍非凡很無辜的說。
“你這個臭小子!我以后再找你算賬!”說著,宋敬業(yè)步伐矯健的沖了出去,“備車,備車!現(xiàn)在馬上去醫(yī)院!”
“哼哼,敢偷偷給我家小羽做DNA,不想活了?”章夏夏扭住藍非凡的耳朵,疼的他嗷嗷直叫,“我錯了,我錯了,章女俠饒命。”
醫(yī)院里,等宋敬業(yè)他們趕到的時候,錢羽曦已經(jīng)生了,母子平安,就見邵懷謙抱著孩子,整個人都笑傻了。
宋敬業(yè)遠遠看著,突然覺得錢羽曦是誰的孩子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了。或者該說,孩子都有了,他拆散他們還有什么意義?
“終于生了。”宋敬業(yè)身后傳來一道威嚴而欣喜地聲音,原來就是錢羽曦救過的那位老爺子。
宋敬業(yè)瞪大眼睛看他:“邵、邵幫主……大哥?!”
原來當(dāng)年邵懷謙的爺爺遭遇了槍擊并沒有死,而是被錢小碗救了,一直照顧他。邵爺爺因為失憶,這么多年都住在鄉(xiāng)下的小院子里,直到最近才想起原來的事情,知道邵懷謙和錢羽曦在一起,很是欣慰。
宋敬業(yè)他們跟他抱頭痛哭,小五叔忍不住問,“那二嬸的媽媽嗎?”
“她呀,早就跟裴家部隊上那位暗度陳倉了。不過他們不愿意被人打擾,大伙兒也就當(dāng)不知道這件事情,讓他們安靜吧。”
眾人點頭,只能說緣分時間很奇妙的事情,沒想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曾經(jīng)深愛著錢小碗的兩個男人都沒有得到她,反而便宜了裴秉辰。
“話也不是這么說,早在很久之前,裴秉辰和錢小碗就在一起了。可是被裴老爺子知道了,擔(dān)心兄弟不和,故意逼迫錢小碗跟了她,錢羽曦還是裴秉辰的孩子。”
眾人恍然,原來裴家還有這么一段復(fù)雜的故事。
直到很多年后,邵懷謙和錢羽曦子孫滿堂,邵懷謙才知道原來當(dāng)初那個孩子居然真的是他的,而錢羽曦也是在很多年后才知道,原來邵懷謙居然就是郵件先生。
至于上一輩的事情,再也沒有人追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