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上市公司的公司估值是一件很復(fù)雜的事,其價值相當(dāng)于會計專業(yè)的好幾個學(xué)分,影響的因素實在太多,需要綜合判斷考慮。
但另一方面,簡單的估值也是相當(dāng)簡單,也就是公司穩(wěn)定年凈利潤的10倍到20倍的市盈率。
以目前的白蓮花舉例。其每天的凈利潤在1萬美元左右。然而在脫口秀節(jié)目之后,業(yè)務(wù)量一下子就暴漲了超過10倍。當(dāng)然,隨著熱點過去,肯定會有所滑落,但只要經(jīng)營得當(dāng),超過現(xiàn)在的3倍并且穩(wěn)定下來,那還是相當(dāng)保守的。也就是說,白蓮花一天就能為荊建貢獻3萬美元的“零花錢”,并且“全年無休”,一年凈利潤就是1000萬美元。
因此,以10倍市盈率計算,公司的估值應(yīng)該超過一億美元。這……好吧!應(yīng)該承認,現(xiàn)在的荊建也算是億萬富豪了。而在三個月之前,荊建僅僅是用26萬美元買下的白蓮花。由此可見,在微軟事件中,荊建最大的獲益并不是股票運作,而是在那一番事后的炒作。
當(dāng)然,公司的財務(wù)數(shù)據(jù)肯定對外保密。因此荊建就很有興趣,在外界眼中,自己的白蓮花又價值多少?
“老板,來詢價的有兩家公司?”
“嗯?哪兩家?都是哪里的?”荊建興趣更濃,沒想到當(dāng)作“殼”使用的白蓮花,居然變成了香饃饃?
“都是東瀛的。”
“啊?”荊建大感意外,這玩意也有團購的嗎?“他們出的是什么價?”
“一家是200萬美元。另一家是20億……”
“嗯?”一聽這數(shù)字,荊建好懸沒嚇趴下。如果有哪個東瀛的冤大頭愿意出20億美元,荊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賣掉。就算被扣上“賣國”的惡名,就算被那些愛國小憤青砸臭雞蛋,那也在所不惜。
“老板,我還沒說完,是20億日元購買60%的股份。如果您有興趣全部出售,那家坂藤商社愿意溢價到40億日元。”荊建心算了一下匯率,這才差不多。20億日元,此時也就相當(dāng)于一千二、三百萬美元。不過,這兩家公司的報價同樣離真實的估值相差甚多。
“那家200萬美元的不需要理睬。”荊建立刻吩咐道。那家公司肯定是來檢漏的。如此的沒誠意,荊建甚至連名字都沒興趣知道,“給坂藤商社回一封感謝信,并且婉拒,白蓮花是非賣品!”
“是,老板。”
在商場語言中,感謝信加婉拒加“非賣品”,并不是說絕對非賣,而是你的開價實在是距離我的心理價位相差太多。如果你有誠意的話,請?zhí)岣邎髢r。也就是說,為以后可能的談判留下了一道后門。
此時的荊建并沒有出售白蓮花的意向,甚至都不會引進其他的股東。這個殼,這個平臺,目前建設(shè)的挺好,又有什么必要冒然放棄呢。不過,等到蘇東計劃塵埃落定,也許白蓮花這個平臺就沒什么大用,到那個時候,荊建完全可以轉(zhuǎn)手套現(xiàn)。因此,留這樣一道后門也挺好。
這里再次提醒,白蓮花公司的出售是不包括那些微軟的股份,而微軟的股權(quán)實際上是荊建私人擁有。
“老板,這幾天公司……”肯特繼續(xù)匯報。
荊建倦意濃濃,連忙打斷:“肯特,有壞消息嗎?”
“沒有,老板。就是……”
“沒壞消息,那就明天說。抱歉,我還沒倒時差呢。”
打著哈欠,荊建鉆進被窩。迷迷糊糊中,感覺秦姿像是樹袋熊般,立刻掛在自己的身上……
……
清晨,被酒店服務(wù)叫醒電話鈴聲準時吵醒。然而接起電話:“布蘭布爾先生,有位來自美國的劉易斯先生前來拜訪,請問您?”
荊建有點哭笑不得。怎么都躲到了歐洲,莫名其妙的事反而多了呢?“請問,他是哪里的?”
“劉易斯先生是霍爾基金會的投資經(jīng)理。”
“基金會?哦,請讓他等候半小時,在咖啡廳里見面。”
“好,先生。”
半小時后,荊建準時在咖啡廳出現(xiàn)。讓他意外的是,那位劉易斯先生居然是一副東方人相貌。見到荊建,劉易斯主動伸出手,微笑的用還算流利的中文說道:“幸會,布蘭布爾先生。可以稱呼我的中文名,蘇燦,草字頭蘇,燦爛的燦。”
“哦?”他鄉(xiāng)遇老鄉(xiāng),多少有點親切。笑著握手,荊建問道,“您是華人?”
“不,我是美籍韓裔。”蘇燦笑著解釋。
“……”荊建一時無語了。眼前的這位棒子,中文的流利程度居然超過了某些華人香蕉人,“呵呵,蘇先生的中文很流利啊。”
“過獎,小時候父親大人教的,幸好沒全部遺忘。不過……”蘇燦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荊建,“談生意我還是比較習(xí)慣用英語。”
“就英語吧。”荊建也換做英語。接過蘇燦遞過的名片,“對不起,劉易斯先生,我是來歐洲度假的。關(guān)于您所說的生意,我可以給您半小時。希望您能說些令我感興趣的話。”
生意就是生意。目前的荊建并沒有什么需要求到那些基金會的,既然這位蘇燦能急著來歐洲尋找自己,那肯定是他們有求于己。因此,不拿出些讓自己心動的干貨,其他的一切都免談!
沒想到,蘇燦的第一句話,就讓荊建嚇了一跳:“布蘭布爾先生,您想擁有一家上市公司嗎?或者更準確的說法,一家即將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的高科技企業(yè)。”
事出反常必有妖。起碼可以肯定,美國的資本市場只存在瘋子,沒有雷鋒!考慮了一會兒,荊建首先需要確定這家霍爾基金會的性質(zhì):“冒昧,你們的基金會是風(fēng)險投資嗎?”
“對,完全正確。我們的霍爾基金會是……”聽了n多字的介紹,或者n多字的吹噓,無非弄清楚了一件事,霍爾基金會確實是家風(fēng)險投資公司。而關(guān)于美國的風(fēng)險投資基金會或者風(fēng)險投資公司的操作,荊建還是能大概了解的。其本質(zhì)就是高風(fēng)險、高收益,關(guān)鍵就是——撈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