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真幸運還能聽到師哥的聲音。“野人呢?她怎麼樣了?”我急切的詢問到。
“她沒事,雖然她也被打暈了,但傷勢比你輕很多,你就別擔心了。”師哥想讓我安穩一些。便把我身上的被子理了理。我還沒有抱怨,這個醫院的醫生真是不敬業,都沒有把被子給我蓋好。師哥的細心平息了我的怨怒。
“能不能讓我和她住一間病房?”當這個要求提出時,師哥的臉上先是有些驚詫,不過這種表情只停留一會,又恢復了從容。幫我把頭髮撩了撩,讓頭髮不再遮住我的眼睛。
“我替你問一下衛生所的人,讓他們安排好,你就別擔心了。”他還是那麼靠譜。我想,如果能和野人住一間病房,我會知道該怎麼做。我開始感嘆自己的愚蠢,我可以用我的超能力的呀,之前爲什麼沒想起來呢?我也爲自己的愚蠢買單了,掛彩了。
可能是師哥與衛生所的人溝通好了,我看見她,那個女人,被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架著來到我的病房。
“你們幹嘛那麼粗魯啊,會弄疼她的,快把她放下!”我微微揚起頭指著我旁邊的那個牀位說到。
“我們哪有粗魯啊?疼的話她不會說嗎?”那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反駁到。我一時語塞,還真有這種不顧病人感受的醫生啊。比起我這種醫生,他們可差遠了。
眼見我們在吵架,那個野人居然朝我使了個眼色,師哥他們也趕了進來。“發生了什麼?”“沒什麼,沒什麼,你們出去吧,我們兩個女的,你們都在這我們怪不方便的。”說著是因爲不方便,其實我是想和那個野人單獨聊聊。也可以不使用超能力了。
因爲昨天,她和我說話了,她是會說話的,我就省了很多麻煩。當他們聊天的聲音漸漸遠了以後,我就想與野人對話,可她像是沒聽到我說話一樣,對我置之不理。
“你昨天晚上,不是會說話的嗎?還說,要我32號離開這兒,拜託,現在是十月,就算是大月也才31天呢!”當我提到這個,她又嗚嗚嗚的叫起來。她爲什麼還是不肯講話呢?我並不知道答案。
我生怕她的叫聲把別人引過來,“行了行了,我不說了。”嘴裡這麼說著,一個絕妙的計劃卻已在心中產生。
我艱難的站起身,顧不得傷口的疼痛,我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輕輕的扭動門把,把門反鎖上,這樣,他們就不可能貿然闖進來了,除此之外,我把窗戶也給關的嚴嚴實實。
見到我的一系列行爲,野人坐不住了,從牀上起來,又開始嗚嗚的叫。
“姑奶奶,我求你還不行嗎?能不能消停點兒。”我伸手去捂住她的嘴,起初她還嗚咽幾聲,聲音傳不出去,她也就不再叫了。我準備使用我的超能力,也來不及拿我的筆記本了,我盤算著,把治療過程牢記於心,等解決了這事再寫治療記錄。
“我很認真的說,你認真的聽。”我看著她。如我所願,野人的眼神終於集中到了我身上。我覺得,我要成功了。
“你現在,看著我的眼睛,眼神不要移開。”我本以爲她會乖乖照做,可哪裡想到,聽到這句話後,她就像觸了電似的,又變成咆哮狀態。我也顧不得那麼多,爲了使超能力奏效,我只能用雙手反綁她的雙手,臉湊近她的臉,用我的雙眼緊緊盯著她的雙眼。她想反抗也無濟於事。
我不知道從哪來這麼大力氣,我當時在擔心,她的手上會不會留下我指甲的抓痕。
那熟悉的隧道終於又出現了,我晃晃悠悠的走了進去。沒想到現實中受了傷,在這裡還是能感覺的到。
這次的“隧道之行”,就沒有之前那麼順利了。頭上的上隱隱約約作痛,我還是強撐著,使用著我的超能力。
走進這隧道以後,只感覺到徹骨的寒冷,卻沒有第一次使用超能力時那種眩暈的感覺,可能,是我已經習慣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