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的明白打擾別人談戀愛是要被驢踢的,陳程從穆宇錚這兒得到指令,婉拒了柳如歆一起吃飯的邀約,就打算帶著範凱離開。
笑話,如此繁忙的柳小姐,還要抽出時間給病人做飯,用腳底板想,也沒有他們的份,再說,他是傻了,留下來看他們秀恩愛。
“小凱啊,想吃什麼,陳叔叔請你啊。”
走出醫院,外面的天空都是湛藍湛藍的,就讓那兩個人繼續在醫院裡被細菌腐蝕吧,都是壞人!
“你老了還是我太年輕了?”
範凱儘量無視掉肩膀上的手傳遞給自己的奇怪感覺,嘴角微抽。
叔叔?虧得這人想得出來。
陳程無趣的摸摸銀光閃爍的袖釦,頓時有種被嫌棄的感覺,這孩子是覺得他已經老了麼?
雖然話被堵回去了,調戲人家孩子也沒成,不能不帶著孩子去吃飯啊,心底哀嘆一聲,拉著一點都不可愛的範凱進了酒店。
還好醫院離唐人街不遠,他們也習慣吃中餐,要不然,估計得餓的胃抽筋,他們都不愛吃西餐好不好。
唐夢楠認識陳程,範凱卻沒有見過,而坐在盆景邊上的陳程被高大的花盆擋住了視線,自然沒有看到陳程眼裡揶揄的笑。
此刻的唐夢楠正兩隻手抱著一個至少有五十歲的老男人的胳膊,朝著他們不遠處的座位走去。
那個男人陳程有幸打過幾次交道,說實話,錢,確實很多,能力也還算出衆,人品嘛,就有些不敢恭維了。
還有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一點,這老東西男女通吃,重口味的更不要說了,被這人毀了的沒上百估計也幾十個了,這女人這一次怕是踢到鐵板了。
嘖嘖嘖,這老男人還真是,娶進門的老婆就有三個,還有外室,據他查到的,這個男人目前爲止不算私生子私生女,孩子已經有十一個之多,全部養在本家。
想著,陳程帶著範凱換了雅間,範凱的小模樣其實還是很討喜的,那老東西雖然給老闆三分面子,私底下會不會亂來誰能說上,這麼好的苗子,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讓歪了。
正如陳程心中所想的,此刻的唐夢楠真的是嚐到了作繭自縛的滋味,本以爲榜上這個老東西,自己可以財利雙收,又可以像以前一樣過著呼風喚雨的日子,沒想到這男人根本不願意讓自己進家門。
跟著這個男人少說也有半個月了,倒是沒少被莫名其妙的女人欺負,後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吵鬧過也於事無補,想要離開,卻因爲男人一句‘我還沒玩夠’,不得不繼續受折磨。
“多吃點,要是瘦了我會心疼。”
要不是因爲這個人是穆宇錚曾經玩過的,他也懶得理會她,不過在一起久了,他還是發現這女人挺有趣的,比其他那些三句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女人,這個女人忍耐力不是一般的好。
想著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感覺,男人嘴角微勾,即便他已經玩不動了,那又如何,只要他一天有錢,就能想要什麼有什麼。
“最近心情不好,這幾天陪你去玩點刺激點的?”
穆宇錚他自然是要對付的,這女人出不出現對他無關緊要,不過既然送上門的食物,不要白不要不是!
刺激點的?
唐夢楠聽到這幾個字忍不住整個身子哆嗦起來,這段時間刺激點的玩的已經夠多了,多的快要超出她的承受範圍了。
“別怕,只會讓你開心,還是說,你想要會別墅去?”
男人語氣一變,聲音猛地拔高,看著眼前的女人瑟縮著往自己懷裡靠,老臉上出現一抹笑意,果然,他親自裝扮的那間別墅別有一番風味!
唐夢楠真的很後悔,但是現在她已經無心再去想這些了,心裡滿滿的只剩下絕望,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她要回到穆宇錚身邊,她要柳如歆生不如死。
瑟瑟的想要躲開男人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想到忤逆這個男人的下場,唐夢楠最後忍住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自己不能動手,借刀殺人她總是可以的吧。
假裝乖巧的在老男人耳邊嘀咕了半天,老男人笑著點點頭,放在唐夢楠腰間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唐夢楠已經臉色一片煞白,眼眶泛紅,額角細汗不斷,看起來特別痛苦。
隔著雅間的珠簾,唐夢楠的表情一覽無餘,心下雖然有些疑惑那男人究竟做了什麼,心裡卻在冷笑,自尋死路罷了,自作孽不可活!
聽到陳程提起唐夢楠,穆宇錚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那他柳如歆的話他一直記在心裡,可不能再讓他的丫頭傷心了。
“人家不剛剛好臭味相投麼!”
柳如歆從穆宇錚對面的辦公桌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靠在沙發背上抽菸的陳程,有些驚訝,這人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她怎麼就不知道呢?
這心思要是讓陳程知道了,他估計會哭著說,‘姑奶奶,這要是讓您知道了,我還能活麼,再說那樣也就不正常了啊,老闆啥時候學會抽菸了,您知道的話卻是剛剛好的’。
“就是覺得挺可惜的,好好一個女孩兒,安安生生過日子有什麼不好麼?”
陳程也是從小受苦受累長大的,覺得其實再苦再累,生活無非就是這個樣子,也沒什麼不好的,錢財那東西,多了可以使勁花,少了,能過日子變也挺好的,人一生順遂安樂豈不快哉。
“人家可不那麼想,那些千金小姐哪像我們,從小就皮糙肉厚,早早就要當家過日子。”
說起來,她也算是半道出家,畢竟,去美國之前的事情,雖然記憶不深了,柳如歆也知道自己好不到哪裡去。
“讓人照拂一把吧,不過別讓人知道這件事情跟我們有關。”
要是被唐夢楠知道了,還以爲這是穆宇錚的想法,到時候一定以爲穆宇錚對她還念念不忘,要是再來糾纏,那簡直要死了。
柳如歆摸不準穆宇錚現在心裡什麼想法,他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是怕自己多想,所以不好開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