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雄還是堅持不走,而是仰起頭對著高高在上的德川美奈子和德川家順說道:“我要娶阿靜為妻,請求你們答應,否則我就長跪不起!”
德川家順一聽這話,立刻火冒三丈,這個逆子!反了天了!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抬起腳就照著信雄踹了過來!“來人,把這個逆子關起來,不許他再出房間一步。把這個下人阿靜立刻……立刻也關起來!”德川家順本來想說的是把阿靜立刻處死,可是猶豫了一下,想起妻子加鶴葵昨晚還勸解自己的話,“阿靜畢竟懷的是我們德川家的骨血,咱們德川家人丁本來就不是很興旺,何不讓她給德川家生下這個孩子,再做考慮處置這個下人?!?
將軍府的武士個個都是練武的好手,身強力壯的,聽到了將軍德川家順的命令,上來兩個人就把阿靜拖走了。
“信雄少爺,救我!救我啊!”阿靜的哭喊聲激怒了信雄,信雄蹭的一下就躍了起來朝著拖拽阿靜的兩個武士就打了過去。但是少年畢竟是少年,沒有經過系統的武士訓練,哪里是武士們的對手。兩個武士只是礙于主仆的身份而不敢妄然對他下狠手罷了。
“把信雄給我綁了,押下去!”德川將軍看見兒子為了一個女下人如此胡鬧,丟盡了自己的臉,勃然大怒。
“將軍不要啊,信雄畢竟是您心愛的兒子。他只是一時糊涂,請您再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姑母,求求您倒是幫信雄這孩子說句話啊?!奔愈Q葵哀求的沖著德川家順和德川美奈子說道。
德川美奈子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現在的孩子們都太任性了,心里一點都不顧及德川家的榮譽,像這樣的人以后又怎么能統領將軍府呢?
信雄和兩個武士打斗的過程中,哮喘發作了,他這個病屬于急癥,越是著急就越容易發作。呼吸越來越急促,嘴里還在斷斷續續的說著:“放了阿靜……放了阿靜……”說著說著暈倒在了大廳之上。
加鶴葵急的大喊道:“快叫救護車!”德川家順此刻也開始后悔不該如此逼迫兒子了,信雄這個孩子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越是自己反對的事情,他就越要堅持下去。
信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的貴賓單人房里,頭腦暈暈沉沉的,方才發生的一些事情甚至有些模糊了。
就在十幾分鐘前,醫生的房間里面,加鶴葵鄭重其事的坐在醫生面前,“請您給我的兒子注射那種藥物吧?!?
“夫人,您可要想好,這種藥物會產生一些副作用。譬如它會讓人的性格偏執,還有就是記憶出現某些缺失?!?
“為了能讓我的兒子盡快恢復健康,這點副作用沒什么的。”加鶴葵語氣肯定的說道,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生命出現危險。
信雄醒來以后,關于阿靜的記憶出現了缺失,他只記得自己非常非常的愛一個女子,但是這個女子是誰,長什么樣他卻不記得了。后來身體康復以后,為了得到進一步的歷練,他被派到了中國。謄漫國際這家公司就是信雄按照自己的理念和想法一步步組建起來的,他利用本土的高科技動漫優勢打進了中國市場,緊接著又挖走了ET公司的好多高級人才,開始逐步進軍高端的奢侈品和時尚產品行業。
直到他在一次電視新聞報道上看到了端木千雪,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是如此的熟悉,然后他又翻看了ET時尚周刊上關于端木千雪的專訪,上面有她的大篇幅的報道還有個人的照片。除了裝扮比較華貴,那清澈的眼眸,鼻旁的美人痣,櫻桃一樣的小嘴,讓他的心臟突突的跳動。那個活在自己夢幻中一直記不清名字的女人,好像就是她,端木千雪。
其實我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稀里糊涂的就被德川信雄認作了阿靜。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阿靜。”我又重申了一遍。
“你就是阿靜,阿靜,別再躲著我好嗎?這段時間以來都怪我沒保護好你。不過以后我會拼死守護你的!”德川信雄誠懇的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再說一遍,我真的不是阿靜,我叫端木千雪,相信我的履歷你也看過了。我從來就沒有去過日本,也不可能認識你的?!?
“可是你和她真的長的一模一樣啊,我以前的記憶缺失了,直到看到你我才回憶起了和阿靜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天底下怎么會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呢???”德川信雄質疑的問道。
“還有你看,這墻上掛的對吻的兩條紅鯉魚,在日本這是兩個人相愛,生死都要在一起的象征,當初這也是我和阿靜之間的承諾,你不覺得熟悉嗎?”
這個墻上的掛飾,我確實是看著很眼熟,但是卻是在韓國我整形的那間美容醫院的病房里看到的。我的整形醫生是世界上最厲害最權威的整容醫生,而且他會對自己所有的病人病例嚴格保密??墒俏业娜菝苍趺从謺桶㈧o重合了,難道問題出在整形醫生的身上?
他故意將我整容成了阿靜的模樣嗎?德川信雄這次約我單獨見面的目的就是來確認我到底是不是他愛的那個叫做阿靜的女人?他的女人丟了,他失去了對她的記憶,但是看到我以后,他卻找回了那段刻骨銘心的初戀記憶,這是他迫不及待的單獨見我的目的吧。
可是我真的不是那個叫做阿靜的女人啊。而且我現在還懷著楚凌峰的孩子,我的實際年齡也比阿靜要大。但是這些都屬于我的秘密,我是不能對德川信雄去講我整過容,而且是個冒牌的王室公主,我的真實身份只是一個被人拋棄過的三十多歲的離婚女人。
我很同情阿靜的遭遇,她與德川信雄應該是真心相愛的,要不然也不會有勇氣去冒犯那么威嚴的將軍,想到此,我安慰信雄道:“雖然我不是阿靜,可是我很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會幫你一起尋找阿靜的?!?
“真的嗎?那謝謝你了。我需要一段時間來調查這件事情,不知道父親把阿靜弄到哪里去了。我若是這么直接的回國去問他,他肯定是不會告訴我的?!毙判鄢蠲疾徽沟恼f道。
“除去阿靜這件事情,你不覺得你該解釋一下為什么要挖走我們公司那么多的高級人才,還有搶了我們一筆本來要續約的大訂單嗎?”
“端木小姐,您應該知道商場如戰場,我們德川家既然想進軍中國市場,肯定就不可避免的會和中國最大的商業巨頭ET打一個硬仗。我是代表德川家,而你是代表的楚家。立場不同,所以沒有辦法。”
“但是即便是商業對手,競爭關系。你不覺得的你采用的手段略顯卑鄙嗎?”我言辭激烈,不容信雄解釋。
“這話怎么講?”
“如果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我不會對你來質問的??墒悄悻F在是在趁人之危,ET的楚總裁失蹤,股票大跌,你趁機買入,成為了ET的股東之一。然后你又搶走了ET的人才和訂單。看似你仿佛贏了,可是如果ET倒閉破產,你作為股東之一,不也是要遭受巨大的損失嗎?”我慷慨陳詞,將自己心里所想一一列舉了出來。
德川信雄倒是面不改色,雖然他還只是一個剛成年的少年,可是對我一番質問,卻是絲毫沒有動容,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我說的話難道不對嗎?”我不禁生氣的問道。
“我笑的是你還不明白德川家進軍中國的目的是什么。實話告訴你吧,德川家是想獨戰中國市場,并不是想著怎么賺錢,所以即便做出再大的犧牲,遭受再大的經濟損失,都是愿意的。這就叫不惜一切代價!”
“日本人果然還是侵略者的性格!”我氣憤的摔門而走,既然沒有共同語言,談不到一塊去,干脆走吧。本來我還想的先禮后兵和這個德川信雄談談能不能合作共贏。沒想到德川家的野心這么大,要獨占中國市場。
見我摔門而走,德川信雄也沒有阻攔。眼睛卻是稍微的笑了笑,她和阿靜的柔弱性格果然不像,但是自己卻開始被她吸引了,也許從她這著手調查可以查出阿靜的下落。
木頭茶案上,還放著我送來的幾樣精致的點心。茶水溫度剛剛好,德川信雄短起了一杯清茶小啜了一口,然后用手指掀開了點心盒子,拿出來了一塊無憂餅咬了一口,芳香和淡淡的忘憂草的味道充斥在嘴里。忘記問她這點心叫什么名字了,味道還真是不錯。
見我氣呼呼的摔門出來,一同前來的燁磊、夏洛薇還有楚天舒就知道肯定是談砸了。
“怎么樣?是不是沒有談好?”燁磊關切的問道。
“德川家想吞并ET,獨占中國市場!”我攥緊了拳頭,這簡直就是經濟侵略。
“我們一定會團結起來,打敗德川家的?!碧焓娑分景簱P的說道。
就在我們幾個人往外走時,錢嬌嬌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幾位慢走,這是我們總裁給你們準備的回禮,請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