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玄彬并不知道我就是他的前妻楊千雪,他這東躲西藏的多半年,一直在南山附近以跑黑車為生。跑黑車的人都是外鄉(xiāng)人,一般也沒有固定的居住地點,以群居為主要的方式,比較熟識山里的路線,正常的出租車很少去到南山那么偏遠的地帶去跑車,但是又有不少城市里的人閑暇時會去南山那悟道,因為在南山有一座明代就傳下來的到場,傳說是一位叫做明空的道長為了躲避明末的戰(zhàn)亂在南山深處開辟的一座道觀,道觀的匾額歷經(jīng)歲月風(fēng)霜,字跡早已模糊難以辨認,人們習(xí)慣上都叫那明空道觀。
吳玄彬交待說他就在那里躲著,抽空跑跑黑車掙點錢花,不過他不敢白天出來跑黑車,都是晚上出來,他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警方通緝的綁架殺人犯。
“咱們還是把他交給警察局處理吧。”端木子歐說道,吳玄彬這個人人品這么惡劣,交給警察處理是最好的。
“我還想問他幾個問題。”吳玄彬既然在南山隱藏了這么久,怎突然就冒險出來了,而且又是想綁架我。孟桐說的是吳玄彬綁架我是為了敲詐錢,可是我總感覺吳玄彬有所隱瞞。除非是有人在刻意的利用吳玄彬。
“那就把他單獨押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審問他。”阿飛對審問犯人還是比較在行的。我把我想問的問題寫在了一張白紙上。
阿飛對吳玄彬的審問開始了,我們則在另一個房間里看著審問的監(jiān)控錄像。孟桐受了太多的驚嚇,我讓阿萊給她收拾了間客房去休息了。
“你怎么遇上的孟桐?”
這是我比較納悶的一個問題,天下不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吧。他挾持孟桐來找我,關(guān)鍵是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又是剛回國不久,很少有人會知道我以前是誰,這好像就是一種在有意的試探一樣。
吳玄彬一看阿飛的架勢,閉著嘴本來不想說話,阿飛命令他的手下阿七拿了一把椅子,這椅子是很奇特的帶著各種電線的,而且還有個特質(zhì)的頭盔。
“你要不回答,就讓你試試這個。保證你坐在這把椅子再戴上這個頭盔以后會很刺激。”
“這是什么東西?你是誰?你們沒有權(quán)力對我濫用私刑!”吳玄彬眼里流露出恐懼而又驚慌的神情。
阿飛撇了撇嘴,對著手下說道:“告訴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這是什么東西,我是誰?”
阿七一聽到飛哥的命令,上去就踹了吳玄彬兩腳,“連我們飛哥你都沒聽說過嗎?別說對你用私刑,我們飛哥踩死你也就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這是電椅,你不老實交待,就拿這個伺候你!把你烤焦怎么樣啊?”
吳玄彬一聽這個嚇壞了,忙不迭的說:“原來是飛哥,啊,有耳聞,有耳聞。我說,我說。”
“那你還不快說你是怎么遇到孟桐的?”阿七對著吳玄彬又是一聲恐嚇。阿飛坐在對面的沙發(fā)椅上翹著腿,品了一口茶,神態(tài)安然的瞅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吳玄彬。對付吳玄彬這種軟柿子就得嚇唬嚇唬他,其實那電椅只是一個嚇唬人的工具罷了,并沒阿七說的那么嚇人。
我很了解吳玄彬,他這個人就是那種表面上很要臉,但是骨子里又很虛偽懦弱的男人,其實他的所作所為都不是男人了,怪不得連老天都要他不能生育,斷子絕孫。
“其實也不叫遇上,是我正好偷了件古董去一個收藏師的家里賣。她去要一件他師父的東西。好像是一副他師父以前畫的什么畫,可是畫沒了。后來孟桐很生氣說對方不遵守和她師父的約定走了。我正好就在那個收藏師的家里,我看孟桐很眼熟,想起來看電視上介紹說她是英國王室公主的御用攝影師,而且英國王室公主現(xiàn)在就住在中國。我當(dāng)時就想反正我已經(jīng)成了通緝犯,何不干票大買賣,將王室公主綁架了,勒索一大筆錢然后去國外逍遙,也省的在這里東躲西藏了。”
阿飛沒想到吳玄彬這個軟骨頭把所有的問題都交待了,那筆劃掉了后面的兩個問題。因為我那張白紙上寫的后面兩個問題緊接著就是他綁架我的目的,還有他的作案的過程。
第四個問題,“說說你以前那個綁架殺人案吧。”
“我只想綁架她,我可真的沒想要殺她,是她自己非得跑,摔落懸崖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的。而且她是我的妻子,雖然跟我離了婚,但那也是被楚凌峰逼的,要是沒有楚凌峰橫插一腳,說不定我們一家美滿幸福著呢,我又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境地,這都是楚凌峰的錯!”吳玄彬辯解著。
我恨恨的瞪著監(jiān)控畫面,這個吳玄彬都被抓住了,還在為自己辯解,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跟了他七年。
“那你是怎么知道你前妻那天會去京郊農(nóng)場?還有你當(dāng)時的槍是哪來的?”這是我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因為只有吳玄彬親口說出了事實,我才會相信楚凌峰沒有欺騙我。
“是楚凌峰派手下打電話告訴我的,槍也是他的手下給我的。”吳玄彬一口咬定是楚凌峰指使他干的,心里道,不管怎么樣,我是綁架殺人犯,那楚凌峰你就是指使教唆犯,我就算死也得拉個墊背的。你搶了我的媳婦,又害我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樣子,我跟你的仇是結(jié)大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又是一口咬定是楚凌峰,我不由的心里發(fā)抖,在英國皇家宮殿里,給小王子過誕辰晚宴時,那個殺手臨死前嘴里也是吐了一個楚字。難道真的會是楚凌峰要害死我嗎?他為什么要害死我?想想昨夜的纏綿,楚凌峰的甜情蜜語猶在耳畔,身體里還保留著他的余溫和味道。一方面是吳玄彬?qū)Τ璺宓闹刚环矫嬗质浅璺宓暮J纳矫恕N业降自撓嘈拍囊贿叄?
阿飛一聽到吳玄彬一口咬定是楚凌峰指使他干的,火也是上來了,白紙上余下的問題也不問了,敢這么冤枉我大哥,在阿飛的心目中,楚凌峰是生死過命的大哥,是他們的榜樣,是光明磊落,敢作敢為的大哥,怎么會干這種指使教唆綁架殺人的勾當(dāng)!肯定是這個吳玄彬在胡說八道!
“阿七,給他上電椅!外加一盆冷水。”阿飛冷冷的語氣,心道:幸好吳玄彬你這個口供是被我聽到了,若是沒審問直接送去警察局,你要當(dāng)著警察的面這么一說,還不冤枉死我大哥啊!
“什么電椅?你們怎么這么不講信義啊?不是說我交待的話就不給我用這個嗎?”吳玄彬嚇得手腳亂蹬,阿七早已經(jīng)帶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安保人員將吳玄彬按倒在了電椅上,用電線將吳玄彬的胸口、脖子、肩膀腿、腳踝,手腕全都纏了起來。
吳玄彬嘴里還要說什么,不等他張嘴說話,那頂頭盔已經(jīng)硬生生的扣在了他的頭上。他再說什么話外面也聽不大清楚了。只是含含糊糊的聽他喊著:“你們這叫濫用……私刑,違法……犯罪!你們不講信用……”
“給他插上電!”
“不要,不要……”
阿飛對著手下擺了擺手,示意先別插電,然后逼近了他,將吳玄彬腦袋上的頭盔拿了下來,用陰鶩的眼神瞅著還在各種掙扎卻也掙扎不開的吳玄彬,“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實話!否則,我不介意對你采取任何懲罰的手段!”
“啊啊……呃呃呃,我說的都是實話,就是那個楚凌峰指使我干的,他玩膩了我老婆,不想要了嫌我老婆還纏著他,就想借我的手把楊千雪處理掉!可惜我那個老婆到死還在對那個楚凌峰念念不忘!楚凌峰,我咒你祖宗八代!你害的我們家破人亡!”
阿飛看吳玄彬還是死不悔改,一口咬死了就是楚凌峰指使教唆的,氣的火冒三丈,尤其是到了后來吳玄彬竟然對楚凌峰開始破口大罵。
“不知道死活的東西,阿七,給他插上電。”阿飛說著回手將頭盔重重的摁到了吳玄彬的腦袋上,這一次阿飛也是發(fā)了怒了。敢對大哥不利的人,就要讓他沒有好下場。
電流順著纏繞在吳玄彬身體上的電線瞬間接通了,只見吳玄彬渾身一個激靈,抖了兩下,頭上的頭盔也是帶電流的,直接將他擊暈了。
“潑冷水!”阿飛命令道,這電椅的電流量不足以電死一個人,只是會讓被電的人身體和四肢麻痹,頭就跟被悶棍猛打了一下似的。
一盆冰冷的水整個的澆在了吳玄彬的頭上,身體上,順著他垂著的下巴滴滴噠噠的開始往下滴水。吳玄彬漸漸的睜開了雙眼,眼前晃晃悠悠的慢慢的恢復(fù)了視力,嘴里無力的吐出來了幾個字:“我全都交待。”
“很好,早知道這樣,何必白吃苦頭!”阿飛一把揪住了吳玄彬的脖領(lǐng)子,領(lǐng)子上還濕濕的,初秋的天氣已經(jīng)比較涼爽了,這盆冷水可是把剛剛經(jīng)過電擊的吳玄彬澆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