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武一天之內,接連遭受了兩次大悲哀,這可真是屋漏偏遇連陰雨,行船碰上頂頭風。特別是得知兒子是被人‘刺殺’身亡,戚武真的失去了理智。自從他們四兄弟降生在這個世界上以來,就是活在一種被人寵愛和保護的環境下。戚武從小就不知道被人‘欺負’是個什么滋味,國防大學畢業后又是一路高升。早已經習慣于順境中的戚武,哪能經受的住這樣的打擊,心理的承受能力徹底的崩潰。
“我要殺了他們,敢殺我兒子,我要把他們千刀萬剮。來人~來人,傳我命令~調動我所屬部隊,立刻集結!老子要進京殺人!”在休息室,剛醒過來的戚武,怒吼著要拉隊伍進京。
這可把戚威下壞了,私自帶兵進京,這等同與造反一樣。好在休息室里沒有別人,要不然,就憑這句話戚家兄弟都要受到上面的調查。戚威也很難過,畢竟戚尚是自己的親侄子。但越是到這個時候,他作為戚家長子,就越應該保持冷靜的頭腦。
“二弟,你冷靜點,冷靜點!”
“大哥,你不要管,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情絕對是瑞木清找人干的。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用你們管。”戚武對大哥的勸阻根本就聽不進去。
“戚武!你不要胡鬧。現在河北警方已經展開全面調查,在這個時候,咱們戚家更不能輕舉妄動。而且,我還實話告訴你,就算你調兵遣將,恐怕也調不動一兵一卒了。我剛剛接到軍部參謀的報告,半個小時之前,總參已經下發了緊急通令,命令所有在職軍官,不得擅離職守,所屬各部隊,不得離開原駐防區。”說到這,戚威冷笑了一下,“哼哼,看來,中央對咱們戚家很重視啊。戚武,從現在開始,不論發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得給我忍住。不過你放心,只要你與老三聽大哥的話,我向你們保證會叫瑞木清血債血還的。”
戚家兄弟,到現在還不知道,那位古怪的‘周鶴會長’能有多大的能量。所以,他們的目標依然是瑞木清。
戚家少爺被‘刺殺’的事件,前后不到一個小時,身為國家安全顧問的瑞木清就接到了消息。
“胡鬧,太胡鬧了,孫伴山以為自己是誰,他真敢把我的話當兒戲嗎。來人,給我接月中書的電話。”還在總參沒走的瑞木清,對孫伴山真起了一絲的殺心。他知道這樣的人如果不受到控制,早晚會是國家的一大禍患。況且,最令瑞木清頭疼的,就是那些異能者也參與了進來。
月中書在賓館里一絲不茍的看著孫伴山等人,他做事情向來安分守己,既然師叔叫他把人看住了,那誰也別想離開這賓館的半步。
賓館大廳都快成了聚會場,孫伴山等人全部都集中在大廳里坐著。月中書看似在那盤腿打坐,但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感覺之內。月中書可不敢叫這些人回房間里呆著,他很明白這些人都是會異能的家伙,說不定哪個家伙就會順著墻壁跑了,或者打開窗戶飛了。
一陣電話鈴聲,驚醒了正在打坐的月中書。
“喂~!哦,師叔啊,有什么指示?他們都在~~!啊?什么時間發生的?不~不可能,我一直都看著他們呢?師叔,您能不能詳細點?”電話里,月中書仔細的聽著師叔的訓斥。
醫院里戚家少爺被殺,劉秘書長第一時間接到了電話。猶如五雷轟頂的劉秘書長嚇的魂都快沒了。這么敏感的時期,戚家少爺的死,令人一想就想到了‘周鶴會長’那群人。劉秘書長二話不說,趕緊給錢局長打了電話,一同趕往了現場。
從現場的初步偵查來看,戚少爺死于‘硬物’刺破喉管,導致窒息和心力衰竭而死。在場的兩名警衛也證實,兇手有兩人,估計都是武林高手。他們兩人被其中一名兇手點了‘麻穴’,另外一人才刺殺成功。而且當時濃煙滾滾,監控錄像根本就無法辨認兇手的模樣。現場的偵察人員,都是草草的寫了一份報告。因為在他們看來,誰殺的戚少爺這都是明擺著的事。兩邊都是爺,他們誰也惹不起,還是叫這些大人物自己解決去吧。
月中書越聽越奇怪,腦子里也仔細的考慮著是不是孫伴山他們干的。根據作案的時間,孫伴山等人基本上都可以排除在外。那段時間內,月中書正在蹂躪著孫伴山殺雞給猴看,他們不可能有作案的嫌疑。
忽然間,月中書又想起了穆水嘩三人。月中書記的很清楚,從他規定了集結時間后,這三個人才出去‘找人’的。直到他們歸來。前后一共用了四十五分鐘。因為月中書那時候正蹂躪著孫伴山,所以很清楚穆水嘩三人去來的時間。難道,就是這四十五分鐘,他們就把案子給做了?
月中書想了想,覺得也不可能。從這里去醫院,來回連堵點車,就要花去三十分鐘時間。碩大個醫院,加上戚尚又有警察和保鏢,十五分鐘內,包括找到戚尚的具體位置,就是他與陽子出手,也不可能做的這么完美。
“師叔,根據時間判斷,我敢保證絕對不是伴山他們干的。這段時間內,他們都在我的視線之內。當然,也不排除文風那些人,我看您還是調查一下,是不是他們悄悄的潛到了承德。”月中書是個很認死理的人,只要他認準了,那就要很公正的去證明。
瑞木清一聽,也有點吃驚。月中書的話他是非常相信,瑞木清深知月中書的品行。但這事情除了孫伴山這些家伙,還會有誰會去干!難道說真是文風帶著李民等人,去承德刺殺的戚尚?
“來人,馬上去懷柔孫伴山的住地,把所有在京的人員名單都給我報上來,最重要的,就是文風和李民的下落。”
瑞木清現在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孫伴山的干的,只能去派人先調查一下。
當孫伴山等人‘得知’戚家少爺死了,大廳里是一片歡呼。賓館大廳里除了他們已經沒有一個服務人員,大門也緊緊關閉著,弄的跟防似的。
賓館的經理,知道住在這酒店的都是爺,連市里都惹不起,更別說他了。好在是把賓館給包了下來,他也不受什么損失,只要聽安排就行。
“伴山,你小子別得意,雖然我可以證明你們有不在場的證據。但是,戚家的人可不這么看,他們依然會認為是你們干的,很可能會做出反擊,你們要小心點。不過你們放心,中國是個法制國家,是要律講證據的。”月中書也覺得剛才對孫伴山下手重了一點,算是安慰了伴山一下。
我地個親娘啊!這是誰他媽發明的講證據這一條,真是太偉大了。孫伴山牙都快樂碎了,看來剛才那點苦沒有白受,值了!
“月哥,您簡直就是活青天啊!要是沒有你月大哥,我可就真冤死了,掉進茅房里都洗不清。不是我和你吹,其實我這人心地非常善良還很講原則。雖然有些人誤解了我,其中就包括你師叔。但是~我出淤泥而不染啊我,我就是那荷花,我小名叫蓮蓬子。月哥,啥也不說了,從今往后,你就是我親哥,有事你給我打招呼,我給你平事去。”孫伴山激動的,恨不得要拉著月中書磕頭拜把子。有月中書給他們做證明,戚家簡直就是一堆小白菜,全是冤死鬼轉世。
月中書翻了個白眼,“你小子比那戚家少爺好不到哪去,你這樣的人,多死一個百姓就多一份安寧。”
孫伴山嘆了口氣,“唉~!世人笑我太瘋顛,我笑世人看不穿,此情可待成追憶,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我地個神啊,伴山居然會念詩?太有學問了。”孔大神棍嘲笑著說了一句。
“嘿嘿,低調低調,我不象朱胖子似的到出宣揚自己是大學生加入黑社會的。我告訴你,真正有學問的人不一定是大學生。”孫伴山心說,我這點文化,都是學古董的時候從青花瓷器上學來的。記的到挺多,就是連不成整句。
“呵,那是啊,孔子,孟子那些子們都沒上過清華北大,照你的意思,你與他們平級了?”孔大神棍繼續嘲笑著孫伴山。
“別的子我不認識,但我知道陽子就沒上過大學,不過他的刀花耍的好,能削出一堆豆腐花來。在黑道中,那絕對是個腕。”
月中書冷冷的看著孫伴山,“陽子跟著你,可是越學越好了,居然都混出名堂來了。”
“嘿嘿,這是都靠他個人的努力,也是我們道中同仁學習的榜樣。”孫伴山混不在意的說道。
司徒雪吟狠狠的掐了孫伴山一下,“人家在諷刺你,聽不出來啊!”
“早就聽出來了,我是誰,切!面對這些無情的打擊,我早已經習以為常了。有句詩說的好,走黑社會的路,叫不走黑道的人貪污去吧!雪吟,過來捏個背先,咱黑社會也一下。”
孫伴山得意的往大廳休閑區沙發上一躺,司徒雪吟也很配合的過來捏著肩。眼神還故意挑戰性的看著月中書,那意思我們就是黑社會你能怎么樣。
北京懷柔!瑞木清經過調查,發現文風等人一個不少的都留在北京。這一下瑞木清可真糊涂了,難道真的冤枉了孫伴山?自從承德出事之后,錢局長也把陳七的人監視起來,黑社會方面可以說是風平浪靜。但不是孫伴山又會是誰呢?瑞木清苦思不得其解。
瑞木清很擔心,因為種種跡象表明,戚家會把這事情賴到他的頭上。這點瑞木清到不害怕,他擔心的,是逼的戚家狗急跳墻!那樣的話,很可能會出大婁子。
猛然間,瑞木清冒出個奇怪的想法,不會是周鶴干的吧?他帶的那些人,有四名異能者,還有陽子與朱永生,完全有能力刺殺戚尚。難道這周瘋子真是下了狠心,要把戚家斬草除根?想到這,瑞木清趕緊給周鶴打了個電話。
周鶴現在正在來承德的路上,按路程推算,估計還有一個小時就到承德。一聽說戚尚也被殺了,周老怪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現在事情越來越亂,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不來趟這個混水了。
“老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這事情本來就是他戚家不對,那個小臭蟲就是該死。這混蛋做盡了壞事,喪盡天良。他死了,我到認為是個大好事。伴山那邊你放心,我還有一個小時就到,我會把他們全部帶回北京的。”
“老周,這不是都趕一塊了嗎,我是擔心他們戚家會把事情鬧翻天。你看著吧,等中央的人一到,戚家兄弟肯定會來個惡人先告狀。”
“那怕什么,你要是害怕,那就全推到我頭上,我周鶴還不信這個邪了。”周老怪也是想開了,既然發展到這一步,還莫不如大家公開的斗一場。以周鶴探知的資料,不光是戚家少爺,包括那位戚夫人都該死。以周老怪的脾氣,犟勁一上來,中央他誰也不怕。而且他的‘探知’,在中央里也有著絕對的權威性。
瑞木清等的就是這句話,“那好,既然你老周這么正義,那我就成全了你。老周啊,國家有你這樣的棟梁,我們真是有福啊。”
“那是啊,我怕過誰,我老周堂堂正正~!哎!不對啊,你成全了我?你什么意思?喂~喂~~!”
周老怪還沒說完,瑞木清已經掛斷了電話。
電話聲音很大,車里的人都停的清清楚楚。一聽戚家少爺死了,陽子和朱永生心知肚明,他倆知道這肯定是孫伴山那些人干的。
朱永生忍不住笑著說:“周院長,我們兄弟的清白,可都靠您了。這世上誰主沉浮,那還得說是您周院長。就您那手絕活,只要往誰腦袋上一拍,誰干什么壞事還不是一目那個了然。”
“哼!你們這群小猴子,沒個省油的燈,早晚得叫你們給氣死。這些人里邊,就除了陽子人還不錯。陽子,等回北京我就給你師叔要人,你以后就跟著我了。”周老怪很欣慰的看著正開車的陽子,對于瑞木清要拿他做擋箭牌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乎。
“嗨!我說周院長,您老清醒點好不好,陽子兄弟現在是伴山的人,我們都是黑社會,跟您老混有什么前途。”朱永生覺得這老家伙腦子真的被驢給踢了,也不問問人家愿意不愿意,就把事定了下來。
“臭小子,要你多嘴!成天正事不干就知道黑社會,是不是最近又做什么壞事了。過來,叫我摸摸你的頭,要做壞事看我不好好的治你。”周老怪說著,就把手伸向了朱永生。
蒼天啊,我多什么嘴啊!朱永生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你別過來,不許碰我,現在法律規定不許偷窺個人!”朱永生張牙舞爪的躲避著周老怪的手。
車廂里空間這么小,朱永生想躲也躲不過去。他越這樣,越勾起了周老怪好奇的心。‘啪’的一下,周老怪終于抓住了朱永生的手。
“啊~你~!”周老怪一下子僵住了,吃驚的看著朱永生。
朱永生知道自己的‘秘密’被探知了出來,他越是緊張,腦子里越是想著氣死戚長空的事情。
“嘿嘿,那~那都是個誤會!“朱永生尷尬的笑了笑。
“停車!停~車~!”周老怪憤怒的大喊了一聲。
陽子不明白這是怎么了,趕緊把車停了下來。眾人都看著周老怪和朱永生,陽子也奇怪,朱永生不會又干了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把周老怪惹急了吧。
“死胖子,我要把你的肥油抽干,做成一具干尸!來人,把這死胖子給我~綁~起~來!”
周老怪干癟的手,指著朱永生瘋狂的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