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島靈花可以說是在一剎那間,突然發起的攻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把孫伴山等人都弄蒙了。
“八嘎!”謝頂男子身邊的一名保鏢,立刻從懷中抽出一把短刀,迎著大島靈花就刺了過去。大島靈花雖是女子,卻是一名真正的上部忍者,但那名保鏢,卻是一種拼命的打法,一時間,大島靈花卻奈何不了他。
謝頂男人周圍的人,都迅速的亮出了希奇古怪的兵器。其中三人,保護著謝頂男人向停車方向撤退。而其他人,對著孫伴山等人沖了過來。
孫伴山都傻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陽子雖然也犯著糊涂,但他的反應可不慢。當大島靈花喊他幫忙的時候,陽子就發現事情有點不對。不過陽子顧慮著伴山和歐陽月的安全,到沒有出手幫忙。就這一楞神的功夫,對方就沖了上來。
“老穆,你保護著伴山先撤,咱們隨后聯系,不要管我。”陽子一邊喊著,‘殘刃’也落到了手中。
守護在賓利車邊的保鏢們,一看這邊出了情況,也都沖了過來。
穆水嘩也算是老江湖,打打殺殺見的多了,到不覺得怎么緊張。但也不敢怠慢,一個箭步沖到孫伴山身前,張嘴就是兩道水箭。
孫伴山也不傻,對方人這么多,他們才五個人,只有陽子和穆水嘩算是能打的人。要是不跑的話,那只不定會出什么事。按照孫伴山的算法,人皮張根本就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坐飛機他都想把人皮張塞進行李箱中,也好省一張機票錢。
孫伴山拉著有點嚇傻了的歐陽月,轉身就跑。在他倆的前面,人皮張跑的比伴山和歐陽月還快。打打殺殺的事情人皮張很少參與,除非是特殊情況,要不然他基本上是不出手。
陽子輾轉騰挪,幫著穆水嘩攔截著沖過來的對手。那一邊,又有三個人加入了襲擊大島靈花的戰斗,大島靈花的身形,也出現了懈怠的感覺。
由于對方人數越來越多,穆水嘩也不敢戀戰,抽身向孫伴山的方向跑了過去。他知道以陽子的本事,這些人還奈何不了他,穆水嘩到不擔心陽子的安危。
不過在穆水嘩的前面,已經有兩名年輕的日本人,手持短刀向孫伴山追了過去。孫伴山拉著歐陽月,本身就跑的不是很快,眼看著對方就要追了上來。
穆水嘩一看不好,一個三級跳遠式的跨越,人在空中就射出了兩道水箭,對著其中一名舉刀的家伙就射了過去。
孫伴山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接近,猛的一轉身,對著兩人就發出一道異能攻擊。兩個家伙正要進攻,忽然感覺身體一麻。其中一個身體一軟,倒了下去。另外一個剛要倒下,穆水嘩的水箭也射到,正中肩甲處。水箭刺入的疼痛感,也間接的解除了孫伴山的異能攻擊。
“八嘎!”這家伙忍著疼痛,舉起了手中的刀。
看到伴山要遭受攻擊,歐陽月想都沒想,輪起手中的包就砸了過去。幾乎同時,穆水嘩也一肘擊在了襲擊者的后腦上。
“伴山,快走!”穆水嘩一推兩人,催著向前面跑去。后面又有四五個人向這邊追了過來,歐陽月緊張的連包都忘記了撿回,就被孫伴山拉著跑向前方。
“死人皮,別他奶奶的光跑,快攔截一輛車啊!”孫伴山一看人皮張跑的正歡,氣的大喊了一聲。有歐陽月在身邊,孫伴山知道再怎么跑也跑不過后面的人。
這一下,到是提醒了人皮張。只見人皮張跑到馬路中間一站,手一伸,‘嘎’的一聲,就攔截下一輛過路的車。路邊有人持刀行兇,過往的車輛誰也不敢停下。但人皮張這樣一站,你要不停除非就撞死他。即便是瑞士沒有死刑,但誰也不想去監獄里住,這名倒霉的司機只能剎住車。
孫伴山一拉車門,把歐陽月先推了進去,穆水嘩與人皮張也趕緊鉆了進去。
司機是一位中年男子,一張臉都成了苦瓜狀,“先生們,我可以給錢,請不要傷害我。”
“快開車!不然外面的人會殺了你!”歐陽月趕緊用德文說了一句。
司機一看外面幾個兇神惡煞般的男子,手持短刀沖了過來,嚇的一踩油門,‘轟’的一下就沖了出去。
陽子遠遠的看到孫伴山等人脫了險,他這才算是放了心。不過陽子打的有點畏首畏尾,他不知道什么情況,也不敢下重手。但對方卻都是一種拼命的打法,弄的陽子也有點不太適應。
“靈花,對方人太多,咱們也趕緊脫身。”陽子一閃身來到大島靈花身邊,手中的殘刃一閃,順勢削掉了對方一個家伙的三根手指。
陽子的參與,大島靈花頓時覺得壓力減輕。那名謝頂的中年男子已經在保鏢的保護下,回到了車中,加上對方人多勢眾,大島靈花知道再不撤離,恐怕對她和陽子很不利。在說這里是瑞士保險公司總部大樓的門前,警察會很快的感到這里。
“陽子大哥,撤!”大島靈花說完,一揚手打出三顆黑色‘泥丸’,她的周圍迅速形成一團黑霧。
陽子目光敏銳,緊緊跟著大島靈花的身影,脫離了人群。兩個人都是以輕身術見長,陽子身法快如閃電,大島靈花更是象風中的幽靈。幾個起落,陽子與大島靈花就擺脫了后面的追蹤。
“靈花小姐,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一間幽雅的酒吧里,陽子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困惑,輕聲的問道。
“唉~看來這都是天意,東西馬上就要到手了,沒想到卻碰上了你們。”大島靈花的語氣中,透著一種無奈。
那名謝頂男子叫小林川,名義上是日本伊川株式會社的社長,但暗地里,卻是伊賀派忍者的一名長老。而大島靈花的父親大島藏,卻是屬于甲賀派的長老。兩派忍術各有所長,但派系之爭去從沒有間斷過。
二十年前,伊賀派暗中聯合日本政府,以清剿赤軍的名義,對甲賀派進行了大屠殺,大島藏不得不暫時離開了日本。在那次的大屠殺當中,甲賀派的本門圣物,也被伊賀派所奪。這么多年來,大島藏一直暗中追查本門的圣物所藏何人手中。八個月前,在日本本土的甲賀派忍者,終于查出是在小林川的手里。
為了奪回本門圣物,擊殺當年的劊子手,大島藏不得不叫自己的女兒大島靈花,打入對手的內部。甲賀派老一輩的上忍,伊賀派大都很熟悉。大島靈花這么多年的赤軍生涯,本身身份就十分隱秘,而在智謀上,也非常適合這項任務。
經過了大半年的努力,大島靈花終于得到了小林川的信任,成了伊川株式會社的企業發展課課長。在一次偶然性的聚會中,大島靈花從喝醉了的小林川口中,得知甲賀派圣物,竟然沒有存放在日本,而是在瑞士。
這一次,是伊賀派忍者五年一次的晉升大會,身為長老的小林川,也要把甲賀派的圣物貢獻出來,作為當年勝利的標志。
大島靈花都已經計劃好了,小林川回日本的途中,會在夏威夷停留兩天,辦理一下公司的業務。赤軍計劃在夏威夷奪取圣物,擊殺小林川。
大島靈花的身份,除了赤軍的內部人員知道之外,全世界也找不出十幾人。她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碰上孫伴山和陽子等人。眼看著計劃了大半年的秘密行動,被孫伴山等人偶然的出現,徹底的打亂了。
“靈花小姐,這件事情真對不起,我們也只是碰巧而已,還希望您別介意。”聽完大島靈花的敘述,陽子沒想到一次的偶遇,會辦砸了一件大事。
“算了,反正事情到了這份上,說什么也沒有用了。不過小林川總要把圣物取回,我們還有機會。對了,半山這么久還不給你聯系,不會出什么事情吧?”
陽子也覺得有點奇怪,唯一的手機在他身上,這么長的時間伴山也沒聯系,可別真出什么事。再說與大島靈花單獨坐在酒吧里,陽子感覺有點怪怪的。本來兩人到是沒什么,只是被孫伴山說的,陽子也有點心虛,怕別人誤會。
孫伴山四人到是沒出什么事,但是四個人卻很不走運。
歐陽月也不知道蘇黎士的道路和交通情況,為了躲避后面的追蹤,歐陽月命令那名倒霉的司機帶著幾個人一直把車開到了郊外。
孫伴山到是好心,沒有為難司機,放他走之前還到是安慰了他幾句。至于那司機能不能聽的懂,孫伴山就不管了。
本來是去開保險柜,沒成想變成了一場虛驚。這種場面,孫伴山穆水嘩三人見的多了到不在乎,但歐陽月卻是嚇的小心肝砰砰直跳。等歐陽月平靜了一下,眾人正準備聯系陽子,這才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伴~伴山,我的~我的包不見了~!”歐陽月說話的聲音都有點發顫。
“不就是一個包嗎,直不了幾個錢,回頭再給你買。”孫伴山不在乎的說了一句,他現在想趕緊找到陽子,好問問靈花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的錢包,還有金卡,還有咱們的護照,都在那里~。”
歐陽月還沒說完,孫伴山差點一頭栽到地上。
“月月,你怎么這么不小心,你~!”看到歐陽月雙眼發紅,孫伴山也不忍心再說她,“算了,反正找到陽子和靈花,就知道那幫家伙是什么人,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要回來。月月,你身上還有錢嗎?”孫伴山覺得他們與對方無冤無愁,大家只是一場誤會。大不了,花點錢把金卡贖回來。
雖然這里是郊外,但是路邊到有投幣電話,不過沒有錢可不行。
歐陽月搖了搖頭,她穿的很單薄,所有的錢都在包里。
還沒等孫伴山問話,穆水嘩與人皮張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我隨時化**皮,身上從來不帶錢。”
“我也一樣,沒有帶錢的習慣。”
孫伴山這下可傻了眼,他到是有帶支票本的習慣,但在瑞士他的支票與廢紙沒什么兩樣,只能在中國使用。
小林川回到了住宿的酒店,按計劃他今天取完東西,順道去夏威夷辦理一些業務,就準備回日本。但今天大島靈花的暴露,小林川不得不謹慎起來。甲賀派忍者一直想取他的性命,這一點小林川十分的清楚。
今天大島靈花與陽子的一舉一動,都被小林川看在了眼里。他發現那名中國青年功夫十分怪異,與他見過的所有中國功夫都有所不同。襲擊大島靈花的三名男子,都是伊賀派中級忍者上層的高手,竟然被陽子一招就廢了一名忍者的右手。碰上這樣的高手,小林川覺得非常可怕。但小林川也覺得那幾名中國人不可能是大島藏事先安排好的,要不然不會當場揭穿大島靈花的身份了。在他看來,很可能只是一般性的偶遇,才鬼使神差的幫了他一個大忙。
看著手下人送來的一個女式昆包,里邊有五本護照,還有一些女士的日常用品。不過小林川對這些東西到不在意,他的目光只盯著錢包里的金卡上。
小林川的眼角露出了笑容,他手里有一張一模一樣的金卡。從這金卡上,小林川更確定了那幾名中國人不是與大島藏一伙的人,看樣也是來瑞士保險公司總部取東西的。
瑞士保險公司的年費可不低,小林川知道一般性的東西,誰也不會存放在瑞士這個中立的國家。
“來人,馬上派出十名暗忍,在蘇黎士尋找出這幾個中國人。”
小林川馬上想到一個惡毒的計劃,既然那名中國男子功夫這么高,他要利用手里的金卡,逼迫對方換取大島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