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棋出現(xiàn)了!
為了排遣最近的憂悶,我四處打電話約人,最后只約到了苗苗,想不出別的地方,我們定在晚上去沙漏咖啡坐坐。
在巷子口的牌坊那里好不容易等到了苗苗,她趕過來很匆忙。和我差不多,入冬了反而瘦了好多,似乎電臺里的事情不順,蕭正楠最近給她的煩惱都掛在臉上。
兩個人走到沙漏的一路話都不多,晚飯時間,巷子里都是下班回家的路人,越是這么簡單的畫面我們看了卻是無限唏噓。我是想楊憲奕了,苗苗可能又為蕭正楠煩呢,其實(shí)早該開花結(jié)果的事,這么一路耽誤下來,我們幾個看的心都涼了,只能不斷鼓勵她。
沙漏的客人不多,我們就坐在進(jìn)門不遠(yuǎn)的沙發(fā)上,因?yàn)橥砩媳緛硭貌缓茫覜]點(diǎn)咖啡,嘗了店里新推出的一款花茶。
“最近瘦了,特忙嗎?”苗苗放下咖啡杯問我,我注意到咖啡里沒加糖,她這些年喜歡吃甜食,除非特別心煩不會喝黑咖啡。
“還行,楊憲奕出差了,一人準(zhǔn)備的東西特多,有點(diǎn)累。”端詳著別人,我想忘了自己的煩心事,杯里的花茶上漂浮的小就像沙漏正在播放的音樂一樣輕柔,可我心里還是亂糟糟的,“你呢,正楠又惹你了?”
“也沒,他部門里有個女的,讓我挺別扭的。”
話匣子一打開,苗苗開始講蕭正楠公司里那些事,我一邊聽著不知不覺就想起了陳家棋。也可能是每個男人生活里不可能簡單干凈到只有自己的伴侶,多多少少摻雜的花花草草,總讓最親近的人最郁悶。蕭正楠身邊好歹還是說不清有沒有瓜葛,楊憲奕那個前妻可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大活人。
也許就是想多了,侍者過來給杯里添水,我無意間往吧臺的方向掃了一眼,正看見了挺著大肚子的陳家棋。
“我沒辦法,但是正楠保證了好多次……若若……若若……”
苗苗叫了好幾聲我才反應(yīng)過來,再看,三看,還是認(rèn)出那就是陳家棋。肚子比上次更大了,換了身衣服,長發(fā)松松挽著,依然美麗。我周身立馬感覺不自在,苗苗說什么我都聽不進(jìn)去了。
真是命里衰,竟然跟這個前妻在這么大的城市遇到了兩次。
陳家棋還不是一個人,她對面坐著個男人,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年輕,人很英俊帥氣,剛剛一直握著她的手,還摸了摸她的肚子。
那該是很親密的人之間才會有的動作,像是街上那些準(zhǔn)爸爸媽媽一樣。我注意到兩個人臉上都有笑,可說是情侶夫妻又覺得少了什么。
“若若……”
苗苗過來拍拍我的手,我勉強(qiáng)收回視線,俯身湊到她旁邊給她指了指陳家棋。
若若也是一驚,好在她和阿璀都對陳家棋略知一二,當(dāng)初幫我搜集了不少情報。
“那男的是誰?你認(rèn)識?”
“不認(rèn)識,看起來像跳舞的。”
我攪著花茶,不受控的總想往吧臺的方向看,怎么看都覺得這男人與楊憲奕完全是兩種類型,沒有一點(diǎn)共同性。我就想不明白了,陳家棋當(dāng)初怎么會和楊憲奕結(jié)了婚,別別扭扭生活了那么多年?
“我過去看看!”
苗苗還要攔,可我勢如破竹的箭已經(jīng)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