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吟本來還懷著一顆崇拜的心,對孫伴山這種‘旁門左道’的學識非常贊嘆。但一聽孫伴山說他也是瞎蒙的,司徒雪吟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自然~自然一點,別叫胖子看出來。”孫伴山一把扶住司徒雪吟。
當聽坎布說迷宮里走錯一步會有很大的危險,孫伴山就開始琢磨著,是不是叫朱胖子打頭陣。如果走錯了,那倒霉的是朱胖子,孫伴山和司徒雪吟還可以轉換另外一條道。如果胖子走對了,那說明‘孫大師’指點有方,更會增加朱永生的信心。所以,孫伴山千萬不能叫朱永生知道,他也是個二把刀。
剛才坎布給了孫伴山三人幾個小時的時間,他也是在重新布置迷宮的一些設置。坎布命人把極其兇殘的動物和巨毒無比的蛇蝎都換掉,換成相對‘溫柔’一點的東西。這到不是坎布忽然良心發現,變的仁慈起來。他只是想不要叫三人這么快就死掉,坎布要在他們三人徹底絕望的時候,再慢慢的把人折磨死,這才是殺人的最大樂趣。
進入‘金’門,里邊是一條長長的通道,三個人順著通道往里邊走,進到一所房間中。
房間里還是有五個門,上面依然寫著金木水火土五個字。
“伴山,這次進哪個門?”朱永生看著孫伴山問道。
孫伴山嘴里念念有詞,用手一指,“進‘土’門,保證沒錯。老朱,你在前面帶路,咱們三個就你功夫最好,別老在后面跟著。”
“憑什么我在前面,萬一有什么機關,那我可就倒霉了。”朱永生也不傻,一眼就看穿了孫伴山的意圖。
“不聽本大師指揮是不是?那好,咱們就各走各的,各安天命。雪吟,咱們在前面,反正有些機關,是后發性質的,誰攤上誰倒霉。”孫伴山說完,拉著司徒雪吟就進了‘土’門。
司徒雪吟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與孫伴山在一起,能死在一起也算是幸福了。
朱永生一聽孫伴山這話,不知道是真是假,趕緊跟著孫伴山進了‘土’門。
進入‘土’門,還是一條通道。司徒雪吟看見沒出現什么危險,到是松了口氣,暗暗感激老天爺,心說這回又蒙準了。
“朱大哥,咱們三個既然同在一條船上,那就要統一聽從指揮。只要能堅持到陽子來救援,咱們就算完成任務。我覺得,您還是應該聽伴山的。”司徒雪吟冰雪聰明,她也發覺了孫伴山的想法。
“司徒小姐,不是我不聽,只是~我是怕伴山萬一弄錯了,那~!”朱永生尷尬的看著兩個人,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
“不相信本大師是不是?那好,我就給你說說為什么要這么走。這座迷宮說白了就是咱們東方基本的五行陣法,剛才咱們先走的‘金’門,又入‘土’門。這里邊有很深的學問。五行相生相克,走錯了一步,就會踏入死門。五行當中,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只能由金轉土才能土金相生,要不然的話,咱們現在恐怕就要遭受攻擊了。”
孫伴山趾高氣揚的說出一番大道理,弄的自己真跟個‘大仙’似的。其實就算走其他門也一樣,這只是進陣階段,根本就沒什么危險。司徒雪吟聽的眼睛都直了,她現在都搞不清孫伴山到底是真懂還是假懂。
反正真懂假懂不說,到把朱永生真給說服了,“伴山兄弟,既然這樣,那我老朱就聽你的。從現在開始,老朱的命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你千萬不能害我啊。”
“瞧你這話說的,咱們兄弟誰跟誰啊。”孫伴山嘴上這么說,但內心里卻是在想著,‘老朱啊,萬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可別在閻王那告我啊。有首詩說的好,人非圣賢,誰還不犯點錯。犯了再改,改了再犯,才能千錘百煉嗎。’
三個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孫伴山知道,這只是進陣的初級階段,真正的危險,還在后面呢。
通道的盡頭,既不是房間也不是大廳,而是一堵墻把三人的去路擋住。
“伴山,你是不是弄錯了?”司徒雪吟看著孫伴山問了一句。
“沒錯,你沒看到兩邊墻上各有一個按扭嗎。”孫伴山東瞅西望,本來是想看看還有什么‘字’沒有,好顯示一下‘大師’的學問。看來看去也沒發現什么,只是找到兩個很不顯眼的按鈕。
孫伴山說完,司徒雪吟與朱永生看了看,確實有兩個按扭。
“伴山,按哪邊的?”朱永生現在已經對‘孫大師’產生了無比的信心,主動問道。
“這還用問,肯定是男左女右。”
朱永生一聽,二話不說走了兩步就往左邊的按扭上一按。
只聽著‘嘩‘的一聲,朱永生腳下的地面一下子翻開。饒是朱永生身法靈活,在沒防備的情況下也沒躲開,‘撲通’一聲掉進了陷阱里。
“媽呀~!”朱永生在陷阱里傳來一聲慘叫。
孫伴山和司徒雪吟趕緊跑到陷阱邊,往里看了一下。這陷阱到不深,朱永生只是摔了個墩。
“靠!老朱,只是摔了一下而已,至于叫的這么悲慘嗎。”
朱永生臉上的肌肉都在發顫,表情無比的痛苦,慢慢的站了起來。孫伴山與司徒雪吟這才發現,原來朱永生的地下,還坐著一盆仙人球。連花盆帶仙人球都被朱永生的拍扁了,仙人球整個就貼在了朱永生的上。
“老老朱,我剛才說男左女右,是叫雪吟去按,你干麻搶著么快。”孫伴山趕緊替自己‘大師’的身份辯解著,大師可不能說錯。
“你他娘的,還說,快拉老子上去!”
“拉~拉你上來?老天,你不是想把我拽下去,踩著我的肩膀上來吧?就你這體重,我估計弄個五陵拖拉機來還差不多。”
“你個混蛋,呀~!”朱永生一發怒,雙腿一登,‘噌’的一下居然躥了上來。
看著朱永生一臉憤怒的看著他,孫伴山嚇的趕緊說道:“你~想干什么,咱們現在同甘共苦,你可不能亂來。”
“你~快點給老子拔刺!”
通道里,司徒雪吟轉過身看著遠處,朱永生掘著碩大的,孫伴山在那認真的一點一點清除上面的毛刺。
被仙人球扎進肉里,可比刀子扎一下難受的多。這種刺含一種毒素,會使人又疼又癢,極其難受。本來陷阱中是放著四只非洲毒蝎,結果被臨時換成了仙人球。
對朱永生來說,還不如是毒蝎子呢。就他那碩大的,一坐下去別說是四只,就是四十只也會在一瞬間全部拍死。
孫伴山足足用了二十分鐘,才勉強算是清除干凈。這一回孫伴山親自按下了右邊的按鈕,他也擔心再出什么事情,怕雪吟冒險。正面墻壁隨著按鈕按下,緩緩的升了起來。
墻壁后面,橫七豎八的好幾條通道,孫伴山看了一眼,嘴里又開始念念有詞,“嗯,就它了,走這邊。”
這一回,跨著孫伴山胳膊的司徒雪吟,總算是聽明白他念的什么了,原來是‘不是這條就是那條,老天保佑選最正確的一條。’司徒雪吟聽的汗都下來了,這么蒙下去,早晚會出事。
邁克莊園的花園中
老邁克坐在外面的陽光底下,正一邊享受著日光的沐浴,一邊聽著管家沙利文的匯報。老邁克聽的直皺眉頭,這五年家族的生意不但沒有什么進展,光一個小小的落鷹島嶼,就花了近一千萬英鎊進行‘裝修’。
“沙利文,落鷹島只是一處休閑娛樂的地方,以前的修繕就完全可以,有必要再花費這么多錢嗎?”老邁克深遂的目光,看著管家沙利文。
“家主大人,這可是坎布主事所做的決定,老仆對那島嶼上的事情,一無所知。這幾年您不問家族的事情之后,坎布主事幾乎每個月都去島上住幾天。而且,現在落鷹島嶼,沒有坎布主事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上島,包括歐文小少爺也不行。”沙利文一五一十的匯報著。
老邁克知道沙利文的忠心,這絕不是在挑撥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
“沙利文,你可是邁克家族的老人,有些事情,你還要多把握一點。年輕人做事情,如果做錯了什么,你應該站出來說句話。”
“家主大人,可是!”
沙利文管家正想辯解一下,就看到保鏢布萊恩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伯爵大人,司徒家族的馮先生,帶人闖了進來,他~他要見您。”
老邁克眉頭一皺,他與司徒家相交這么多年,對馮伯很熟悉。在老邁克的印象中,馮伯一向穩重,從來不會干出沖動的事情,怎么布萊恩用‘闖’這個詞匯。
老邁克正要問一下是怎么回事情,就看到馮伯帶著陽子和文風,怒氣沖沖的走進花園。
“哦!馮先生,什么風把您也吹到了北愛爾蘭。”老邁克雖然覺得馮伯很無禮,但表面上,還是很紳士的打了個招呼。
“邁克伯爵閣下,我這次來,不是我要找您,是我家老爺要找您。”馮伯說著,拿出了衛星電話,按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馮伯也沒說什么,只是把電話遞給了老邁克。
沙利文覺得很奇怪,這種行為在貴族圈里,是一種挑戰的行為。一般是兩大家族要發生什么重要的不愉快事情,才會用自己的電話通告對方,這也代表了一種鄭重。
老邁克疑惑的接過電話,他不明白認識了多年的馮伯,怎么會用這種態度。
老邁克只在電話中說了一聲,“老龍嗎?你找我有~!”話還沒說完,電話中就傳出司徒搏龍低沉還略帶著怒氣的聲音。
“邁克。萊蔓,我鄭重的通知你,如果我孫女少了一根頭發,兩天后,你邁克家族所有的海上航運,將會受到我司徒家族的全面攻擊。如果你還念在咱們的舊交情上,那就趕快放人,并給我做出合理的解釋。”
“喂~喂!老龍,司徒你這是??~”
電話里,已經傳來掛斷的嘟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