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讓施希寧聽話可以說要比讓席宮墨不去算計某一個人某一點利益那麼難。
正在親臨現場調查的席宮墨和葉生很快就見到這個本不該在這個時間點出現的人。
她還一身剛進入醫院時穿的長袖長褲居家服,只在外面套了個長外套就匆匆趕來的樣子,頭髮都還是絨絨散散的,一點都沒有經過打理梳正的樣子,似乎還比他們先到了一步,因爲他們正是一步步查到這裡纔看到他的身影的。
“啊……”
葉生一副見到鬼的樣子,已經完全僵化了,她身邊跟隨的人已經從驚訝中恢復過來轉爲無奈的嘆息了。
“唉!看來我的高看了這丫頭母族家的老爺子,還當他派來的保鏢有多大的本事呢!連一個小丫頭都看不住也白白領了那麼高的薪水,不值得呀!不值得!”
“你閉嘴,纔不是那樣!是個人遇到這樣的主子也只有倒黴被罵的份,根本就不是個人能力不足造成的。”
尖叫的葉生很快反應過來爲主家辯解,接著,不等他反擊,直接往哪個還在和實驗人員交流的小人兒疾奔而去,還無法控制的抱怨著。
“她就的一混世魔王,輕易不可能有人制得了她?!?
反之,同樣被耍了一把的席宮墨要比她這個外表冷酷的幹練美人要遠遠淡定許多,步子不緊不慢的跟隨而去,邊不鹹不淡的調侃著。
“那你還讓那些管不住她的保鏢看著她?沒能力應該早點讓賢讓有能力之人來實行措施嘛!”
他這樣念著,浩浩蕩蕩的帶著一行或保鏢,或助理的一些人也已經趕到,希寧已經被她的女特助兼保鏢大人提溜了起來,如同小孩子被大人逮到偷跑出來一樣。
“不是讓你老實在醫院呆著等消息嗎?誰又讓你出來了?你當我的話是放P是不是?要不要我把老爺子親自搬來鎮壓你呀?”
相反,希寧這個被抓住的小孩,似乎一點也沒有被抓住的意識,反而理直氣壯很多。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得到醫生的同意就可以出院了的,我已經沒問題啦?醫生也允
許已經可以出院了的,只要每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去醫院做個檢查將每天的吊瓶藥水掛完就可以了,醫生都說沒問題了,你憑什麼來限制我的自由?”
“什麼?那個蒙古醫生這麼不負責任?你明明都已經快要氣絕的樣子他還敢睜著眼說瞎話?我要告他,我要投訴他!”
“哎……那個……如果沒錯的話我想負責她的應該是我的一個朋友纔對?!?
被人忽視的男人很不甘寂寞的出聲表示,還沒將話說完,就被葉生很不好的目光阻斷,所接收到的滿滿的都是逼視。
“啥?原來是和你和這小鬼都認識的,也難怪會那麼不負責任,蛇鼠一窩嘛!”
希寧黑線,席宮墨無語,她這是連自家老闆一起罵的吧?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嗎?
雖然不想和這個抓狂起來沒有理智的大姐說話,可想將那個不聽話的丫頭綁在自己身邊的話不可能能完全的將這這位大姐瞞住的,他只好先將人從她手中解救下來藏於懷中邊安撫道。
“這個大姐你就可以放心了,再怎麼樣那個小子還不敢拿人命開玩笑做人情就是了,這樣吧!這裡剩下看來也沒多少事可以讓我親自去查看的了,人我就親自幫你看著,保證她不會再亂跑了,大姐你就替你家小老闆去查看吧!等你忙完再來接人不遲,或者我也可以全天護送她去醫院和回住處,都沒問題?!?
希寧冷汗,葉生呆滯。
“席先生,你不覺得你纔是那個讓人應該小心的存在嗎?”
席宮墨得體的溫柔一笑,似乎一點也沒注意到她們一樣的眼光和態度。
“安啦安啦!在事情沒有結束之前,起碼在這件事情沒有結束之前,我就算有心也不會對重病中的女人下手,大可以放心的放開手腳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看了眼他在身後緊抓著自己的手,希寧有些無奈,此刻就算她想強行離開也是不可能的吧?算了,反正和他一起名聲早就給傳的有夠臭的了,也不在乎這一點的緋聞了,她只好反過來對葉生安排。
“就這樣好了,我和他一起,小葉去調查
事情的始末吧!我已經問過所有經手檢驗工作的重要人員了,出貨收穫這邊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唯一可能就是在上市試用時這一環節了,你和席氏的負責人員儘快去掌握經手這一環節人員的重要資料,爭取在對方還沒有來得急採取下一步行動之前先下手爲強,將這些人反告上法庭,出貨商品是席氏那邊的事,所以作爲只是負責艾氏這方的我們只做第二追究者,起個扶住的作用,可是那些人的信息,一個都不能大意略過?!?
提到正事,葉生似乎也沒多少可計較的了,似乎纔想起自家小姐縱然病著也不是個可以任人欺臨的人這件事似的,反倒答應的爽快了,冷靜和鎮定重新回到她的臉上。
“是!”
應罷!還很不甘心的警告的瞪了擅自擋在她和上司之間的男人,幾乎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字眼道。
“有勞席先生了,事情一有結果我會立即來接小姐的?!?
席宮墨還是一臉得體的笑,不過此刻在葉生眼裡,怎麼看怎麼是一張笑的如同狐貍得逞的笑,對他更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恭候大駕!”
轉頭,他也安排。
“小成,你和葉特助一起負責這件事,葉特助有任何問題都儘可能的配合她解決,不必有絲毫隱瞞?!?
成鳳傾微微驚訝的擡眼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沒有別的意思後才稍微平靜了點的收回目光,卻不經意的在他手中握的女孩臉上手上瞄了一眼,內心卻已經掀起了洶涌的波瀾。
他爲她可以做到這一步嗎?連一直做人防三分的他現在都毫無保留了,同樣一家公司,艾娜身爲他的妻子,這麼多年請他伸以援手幫助一下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很可笑的行爲,而這個女孩子從不曾開口,他便做到了這種地步,席宮墨……這樣的人對待自己在意的人和不在意的人之間的差別,可真是天壤之別,讓人驚歎呢!
不過這樣一來他完全放手讓自己來負責這件事的話,對自己來說,在公司的某些時候應該可以更方便一些吧?也不是沒好處,便暫時算作好事吧!
“是!”
(本章完)